王妃靠算卦改了自己的寡妇命
作者:御尘寰 | 分类:古言 | 字数:15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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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当时不知多委屈
白锦夜闻言,脚步再次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左辞,“左辞,你以后就去跟着裴清歌,不必再到本王面前了。”
左辞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锦夜,“王爷,属下……你知道属下只是喜欢说实话而已,属下就是嘴欠,你不是因为这个就要把属下赶走吧?”
“内务有杨意处理,本王出去办事可以带着何知,练兵的事也有司空。既然她要搬出去,身边也不能没有趁手的人,你就跟她一起去吧。”白锦夜继续道。
左辞哭丧着一张脸,“王爷,你这真是要把属下赶出去啊?”
“你要是不愿意,就让何知去。”白锦夜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左辞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有点无奈。
左辞疑惑地看着白锦夜,看了半响,也没在他的脸上看出丝毫怒意,所以他只是单纯的这么安排,不是因为跟自己生气?“那还是属下去吧,属下跟了王妃一段时间,比何知熟悉些。”
白锦夜没再说话,摆了摆手,示意左辞离开。
回到九思院,他躺在榻上也毫无睡意,最后还是给自己下了点安睡的药,才终于睡了过去。
他向来晚睡,尤其是晚上会变身冥尸之后,基本上也都是躺在榻上看书,到了子时,人事不知,等天亮自然醒来。
不过也不知道为何,平时仿佛也没有太多的睡意,白天也不知困倦。
他似乎很久都没感受到睡觉的感觉了。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揉着眉心坐起身,一时间有点恍惚,甚至分不清傍晚还是清晨。
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何知也就进了门,“王爷。”
白锦夜应了一声,“王妃回来了么?”
何知怔了一下,也没想到白锦夜睡觉醒了会先问起裴清歌,只能直言,“属下不知,属下派人去梧桐院问问。”
“她回来着人通知本王一声。”白锦夜也不知道自己睡这觉是不是真的管用,但想知道结果,也就只能问裴清歌了。
*
裴清歌下午还遇到几个魂魄没离体的人,找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还没写路引,那人的魂魄就离开了。
之后她又查了快两个时辰,也再没找到一个,看样子是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一批困笼蜮,然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消失了。
裴清歌拧着眉往王府走,怎么都想不通这事。
刚进王府大门,门房就赶紧走出来,“王妃,王爷等您许久了,何大人说您要是回来,就去九思院。”
王妃入府不少日子了,跟王爷之间平淡如水,这些下人也都看在眼里。
听说王爷今日午睡了片刻,醒来后就在找王妃,这消息几乎瞬间传遍了王府。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能第一时间看到裴清歌回来的,自然就是门房,所以他一见到她进门,就立刻跟她说这事,生怕耽搁了王爷见王妃的时间。
“他等我?”裴清歌眉头皱得更紧,不知道白锦夜要干什么,纠结了半响,才往九思院走。
九思院这边刚传了膳,白锦夜还没拿起筷子,就见裴清歌进了门。
他向来也没有留人伺候自己用膳的习惯,堂上只有他和裴清歌,一时还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才问,“要一起用膳么?”
裴清歌确实饿了,想着回了梧桐院,再等厨房送吃的过来,不知道要多久了,于是也没跟白锦夜客气,就坐了下来,“你找我有事?”
“听左辞说,你这两天都在忙?”白锦夜开口问道。
“嗯。”裴清歌点点头,“不过暂时已经没事了,这两天我会再到处看看。”
白锦夜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了心,看来下午的觉没白睡,他想着拿起筷子,便见裴清歌摘下了面纱,他的手指微微顿了下,“你的脸……好多了。”
裴清歌抬眼看他,“鬼卿带来的药见了些效果,不过大概也就这样了,很难完全恢复。”
白锦夜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见裴清歌已经开始吃饭了,甚至有些狼吞虎咽的模样,显然是饿坏了,也就没再说话。
裴清歌吃完,见白锦夜还在细嚼慢咽地吃着,她擦了擦嘴,“王爷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要回去歇着了。”
“你先等等。”白锦夜犹豫了下开口道。
裴清歌也就没动,靠在椅背上歇肚子。
等白锦夜吃完饭,叫人撤了膳,他才起身走到后堂,没一会拿了一个木匣子出来,他把木匣子放在裴清歌面前的桌子上,“这是王妃的金册金印,至于玉碟,照例每年大年初一开一次,或者是诞下嫡长子才会开玉碟。本王会禀明皇兄,等明年初一的时候,给你上玉碟。”
那时,他怕是也不在了。
裴清歌倒是没想到,白锦夜找她是为了这事。
当初她要这些,是存了别的心思,是见白锦夜命短,考虑到北冥国的边防,才想借着王妃的身份,控制白锦夜的势力。
但是如今……师父让她不要再回北冥国,这天风国的麻烦事一茬接着一茬,规矩又多,她要是插手白锦夜的势力,将来不知道有多烦心。
况且她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恢复实力、找到师父,带着个王府就显得累赘了。
微微抿了抿唇,裴清歌抬手把木匣子推了回去,“那会我随便说说,王爷不必当真,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不会不管张太妃。”
“你毕竟是王妃,这些也该是你的。”白锦夜皱起眉头。
裴清歌沉默了会,“王爷,你我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你向皇上求娶的是裴玲珑,花轿进门,与你拜堂的也是裴玲珑。这些……也不该是我的。”她说完起了身,迈步要走。
白锦夜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但与本王洞房的是你。”
裴清歌想说其实也不是她,对视了半响,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说,“王爷,你被人下了药,我也被人下了药。你误以为下药的是我,跟我洞房,你当时不知多委屈。”
“但若是没有那一遭,说不定我就是嫁个普通的人,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又或者就算嫁不出去,一个人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
“也不至于摊上这些糟心的事,甚至马上就要做一个寡妇。”
“听说皇家也有规矩,王妃是不准改嫁的,我继续留在这,年纪轻轻的,未来几十年都得给你守寡,我也很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