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人的见证下，李宇春缓缓提起纸牌，是个“5”，选票定格在“”。

全场一起高呼“冠军”、“春春”。

电视机前的张兮兮已经忘记了庆祝，直到被父亲抱抱、举高高，才意识到偶像登顶冠军。

“老公，兮兮已经是大姑娘，别在玩小孩子的把戏。”孙霞也无法隐藏嘴角的笑意，在女儿的安利下，心中冠军早已有归属。明天到学校，可以要求输的同事请客吃饭。

“时间过得真快……”张华脸色发红，神情略带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李宇春不是传统美女，也不是乖乖女，这次可以说是庶民的胜利。”

……

几家欢乐几家愁，结果公布后，王小倩和黛安芬不停跺脚，大喊大叫，“黑幕，黑幕！！”

被两个“女儿”吵得头疼，王川拱手求饶，“明年咱们公司一定赞助、冠名芒果台的超女。想选谁当冠军，由你俩决定！”

从他自己家庭看出，这档综艺已经超出普遍娱乐节目范畴，成为“国民节目”。在商言商，花钱冠名超女，公司不会亏损。

王小倩一脸嫌弃，“爹地，你们商人满身铜臭味，根本不懂追星。”

黛安芬白着眼睛，“从小看到大，才会产生感情，才会当成自家孩子。”

两个女人结伴离家，只有酒吧里的狂放音乐，才能心中的消遣郁闷。

……

芒果台的后台，工作人员抱着笔记本，不断刷新互联网新闻，幸灾乐祸的说，“欧台，张总，咱家的节目，把天涯、猫扑搞瘫痪掉。”

结果宣布后，电视台的热线无法接通；愤怒、兴奋的粉丝转移到网络，在天涯论坛、猫扑上掐起架。

用户发帖太快，太多人同时访问，论坛的服务器已经宕机。

张华立忽然插话，“小周，少说八卦信息，挑重要的讲。”

忽然刷到新信息，小周神情激动，“咱们台的收视率高峰超过了50%！历史，咱们创造了新历史！”

张华立抢过笔记本，神情淡淡，“这收视率图真像股票上的K线，忽然飚升的数字真像仙人指路，代表着……”

“少卖弄你的股票知识。”欧阳林摆摆手，整整西服纽扣，“结果出来啦，轮到咱们颁奖。”

张华立脸色有点为难，小心翼翼的说，“欧台，冠军是春春……”

周笔畅台风好，男女粉丝通吃，是个优质偶像，台里早已属意；现在冠亚军忽然变动，以前计划好的一系列推广方案，都要推倒重来。

欧阳林毫不在意，“有话题性，才有炒作空间，我挺好春春的。”

不管是谁拿冠军，都是芒果台的胜利。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孙不器左看右看，坐立不安，“说话呀……你俩说话呀。”

陈佳畅显得有气无力，一个一个字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太丢人啦！”谢灵秀捂着脸，耳朵变成了血红色，干脆变成鸵鸟，把自己整个埋进抱枕里。

之前两人信誓旦旦的说：李宇春毫无机会，结果却狠狠地打了脸。

生了会闷气，陈佳畅重新变得活力满满，厉声质问，“这一切，是不是你们都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商人，良心大大的坏！为了节目效果、提高收视率，无所不用其极。你刚才那么镇定，肯定早知道结果，这里肯定有猫腻！”

刚才确实有点反常，孙不器好像早知道李宇春必定拿冠军。

谢灵秀悄悄移开抱枕，偷偷的看过来，竖起耳朵偷听。

这事无法解释，孙不器耸耸肩，“你俩的脑洞真大，可以去写侦探小说，我肯定是第一个读者。”

两女犹自不信，坚持要个解释。

“清者自清！”孙不器耸耸肩，拿起手机编辑短信，“欧台，恭喜超女顺利收官，贵台喜提收视冠军。”

拿起手机，热情的寒暄，“张总，恭喜，恭喜！”

“是孙不器。”张华立微微皱眉，一脸无奈，“孙总，你可占了大便宜，白菜价买了节目冠名权。新晋冠军还要为您公司做广告代言人。”

孙不器嘻嘻笑的回答，“节目打出名气，做第三期、第四期时，商家会踏破您的门槛。前三名超女有海量粉丝，至少挤进二线行列，您一次性挖了三棵摇钱树。”

现在的粉丝都是自备干粮的“***”，自己追星，还发动家庭、亲戚为偶像摇旗呐喊；后世的流量小生、小花，花费巨资买关注度，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放下电话，迎来四只好奇的眼睛，孙不器讪笑，“商业小问题，只是个庆祝电话……”细细解释，“畅行电动车是超女的赞助商，超女冠军自动成为公司形象代言人……”

“啊，畅行天下的那个电动车吗？”谢灵秀眨眨眼，“和佳畅名字好像，怪不得听得那么熟悉，原来是你家公司呀。”

她心里的疑惑终于真相大白：一向嘴尖牙利的评委柯以敏，碰到自己，好像忽然变成慈祥的老奶奶，不出一句恶言，满满都是鼓励；电视台工作人员多番照顾，匹配的都是弱鸡选手……

陈佳畅眼里充满幸福，“秀秀，我送你一辆新款电动车……不要拒绝，就当成学钢琴的费用。”

一辆电动车不过2000块，一堂钢琴课市场价200，有了超女加成，谢灵秀的价格会更高。

谢灵秀摇摇头，“你还在上学，别乱花钱……”

“咱们公司所有员工，都可以半价买一辆电动车。”孙不器微笑着露出白牙，“海口的规划不好，城区道路狭窄；公交车至少20分钟发一趟车，还爱绕远路，电动车正适合。”

琼州全省高速都不收费，而是把费用摊进燃油费中；本地油价比大陆高许多，摩托车又不能上高速，有点不划算。

陈佳畅咬着谢灵秀的肩膀，“市区太堵，开车太累人，骑电动车多方便。”

孙不器忽然问道，“暑假到啦，要不要去电动车厂参观一番？”

“真的？”陈佳畅眼角含笑，名字、品牌都包含她的名字，商标、标志也是她亲手所绘。

忽然想到李若离，女孩摇摇头，略带嫌弃，“我才懒得去……我要回家，不然我妈不认我。”

“别自己开车，让张亮送你回去。”孙不器吐了一口气，心里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