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平奋力追上两人，气喘吁吁地问道，“范经理，你看我怎么样？”

突然被叫住，范广庆一脸疑惑，马上变成礼貌性笑容，“抱歉，一时想不起名字，咱们刚才好像见过。”

李小平连忙解释，“我是秀莲车行的伙计。以前在齐鲁省学过修车，咱们也算半个老乡。我看过你们手里的报纸，相信你们厂的车子质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在老家的镇上，开一家卖电动车的经销点。”

范广庆上下打量，轻轻提醒，“我们公司和别家不同，不赊销……”被旁边的女生打了一下，马上改口，“咱们找个地方细谈，把情况都说的明明白白。”

李小平不是菜鸟，脸上堆满热情，极力邀请，“我家就在城边的良乡，在小城生活了20多年，正好带你们尝尝本地的小吃。”

范广庆耸耸肩，“既然离得那么近，饭不急着吃，先去现场考察。我们带着车，正好一起，几脚油门的事情。”

郎有情、妾有意，双方一拍即合，在酒桌上很快达成了初步协议。不用回传合同，工厂收到定金后，当天会发货。

范广庆大发感慨，“小东，你们江南人真富裕，家家都能拿出2万块现金备用。做生意也干脆，看到目标马上下手，绝不拖拉，这已是咱们谈成的第三笔交易。”

小美女轻哼一声，叉着腰，“老范同志，是不是又喝糊涂啦？请叫我高小东，或者小高，千万别叫小东。咱们不熟……”

范广庆摊摊手，继续嬉皮笑脸，“好的，小东同学。咱俩一起出差，吃住一起，千万别和我客气。”

尽管被女孩纠正多次，他依然屡错不改，和齐鲁小妮相比，江南的女孩别有一番滋味。

高小冬急忙分辩，“求求你，别那么暧昧，咱又不是住同一间房……再说啦，你长的太着急，还比我高那么多。你不蹲下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秃顶！”

范广庆掏出钱包，一脸肉疼，“我的全部家产在这里，银行卡现在就能上缴……请别那么暴力，这是身份证，可以相信我的年龄吧。至于头发，以后用霸王！”

上初中的时候，脸上长满青春痘，上课的时候，他在书本间放一小镜子，用小镊子挤破痘痘。

成年后，终受其害，脸上像月球表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几岁。

……

月底，公司召开第二次公司，气氛大不同。

胡大海意气风发，“不到一个星期，我们销售部门派去四组销售，谈成了40家，其中35家付款，已经发车。不过都是乡镇、小县城，要货量不多，平静不到20辆车，加上配件，其实也不多。”

他嘴里谦虚，实际上是炫耀。以前的厂子，做了将近两年，才发展了10来个客户，不够一组销售的量。

倪建军面色如常，心底毫无波澜，在采购上如鱼得水。

胡大海，“孙总，是不是应该向大城市主攻？一个大城市的销量，一个重要的经销商，比十几个小县城的销量还高。”

孙不器摆摆手，“咱们剑走偏锋，主要宣传车子的质量，特别投下面人的胃口；大城市发行的报纸，也能让乡下人信服。大城市的人，注重品牌和款式，有的重视节能，续航和充放电时间……”

陶红，“市面上跑的电动车，其实和咱们厂的没有区别。咱们也请明星当代言人，在中央台，地方卫视上做广告，打响知名度。”

入职第二天，就把公司的欠款，转换成公司股份。300万只转换成15%的股份，也毫无怨言。

她现在特别有信心，甚至比孙不器还要高。

孙不器，“咱们的产量没法提升，有了美誉度，产品无法铺开，做的也是无用功。主席教导咱们，农村包围城市，咱们要坚定路线，至少5个月内，咱们打定主意不动摇。”

陶红皱眉，“为什么是5个月？现在是3月底，5个月后就是8月底，学生开学的季节，和咱们也没有关系吧？”

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为什么是5个月，不是3个月或者6个月呢？

孙不器耸耸肩，但笑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轻咳几声，“现在有新闻热度，大家的工作好开展，事半功倍，后面就不会如此轻松。做电动车，好多都是家族、亲戚朋友介绍，大家要做好服务，别发出货，就万事大吉。”

会议开完，洪磊满面笑容，堵在门口。

孙不器亲自泡茶，并肩坐在沙发上，“看你满脸喜色，应该有了好结果。”

洪磊正襟危坐，“孙总，加速器有了雏形，下月就能上线，国内玩家不用考虑网通和电信的差别，可任意登录。”

对于游戏玩家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在网通，你在电信，一生一世不得见！

孙不器点点头，“值得鼓励，要做就要做得更好。争取做成功的加速器，和插件一起收费。YY项目怎么样？最近没有看到最新的消息。”

在他的想法中，插件、加速器，以后的YY，一定要账号互通，提高综合竞争力。

洪磊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家想得太简单，要完成您的要求，还有很多要求。安装包太大，对宽带的带宽要求稍高……”

孙不器，“不要有太大压力，国服魔兽下月才公测，估计6月前收费，咱们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洪磊苦着脸，心想：不让我们急，你提这几个时间点干嘛？不是增加大家的心理压力吗？心里发狠，一定发扬华为的床垫精神，拼上三个月，一定要见到效果。

看到对方脸上的苦色，孙不器没有在意：取法乎上得其中，取法乎中得其下。

他，“回去告诉同仁，我不会乱指挥，只会在后面做好后勤工作。等项目验收之日，我和大家把酒言欢，当然项目奖金不会少。百万起步，说到做到！”

洪磊精神大振，马上离席，“孙总，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我先走啦。”

孙不器轻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历时千年，依然没有改变。

门口传来陶红的招呼，“小洪经理，马上下班，姐姐请你吃饭。”

洪磊的介入，让她和孙不器认识，看到电动车的前途，所以特别热情。

洪磊高声，“谢谢红姐，下次吧。我还要赶回去，晚上还要开会，不能耽搁太久。等项目完成，一定请红姐喝酒！”

……

会议过后，孙不器拒绝了开庆功会的要求，独自出发。

他按图索骥，轻轻敲响某家宾馆的大门，神秘兮兮，“芝麻开门！”

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动静，马上改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爸爸要进来。”

房间内传来一阵轻笑，一个女声响起，“不开不开就不开，你是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