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峘按时按点到了和清燎约好的地方。谁知清燎到的比他还早。她总是这样，一般到的都会比方峘要早。

方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但他平时都很忙，是真的很忙，按时按点的到已经十分不容易。

“你到啦，今天辛不辛苦？”清燎还站在跟他约定好的路旁电线杆下笑嘻嘻的说。

“还行。”方峘言简意赅。

清燎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很累。累的话回去休息吧。”

方峘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

“那我们走！”清燎很兴奋的牵起他的手，拉他去附近的商场。

清燎拉着方峘在大商场里面逛了很久，他们为了防止骚乱，一般都挑选特殊的时间或者是特殊的场合。像这种就是商场快要闭店的时候，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商场的工作人员可以再呆半小时。但是顾客基本都走光了。

清燎拉着方峘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一处挂画：“哎我就说这种特别适合家里。还有过两天我想在家里养只小动物，你不会反对吧？我……”

方峘点了下头，然后在走的时候对店内工作人员道：“麻烦把东西包起来吧。”

如今清燎的一切都是方峘在管。她想要什么东西方峘都会给她买。

清燎觉得一切像是水到渠成又有点不对？她是来和方峘谈恋爱的。不是包养啊！

但她还没毕业，她的人设又不是会突然蹦出来啥都会做的人。想要去找份普通的兼职打工，方峘说对他的影响不好，清燎想想也算了。

但是方峘对她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她是感觉到了。于是清燎想了很多办法，按照恋爱中的情侣都会出现的问题和解决方法的套路来，还是一无所获。

她和花镜都觉得这吃枣药丸。

但是方峘毕竟还没提出分手，清燎又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决定在他没主动提出来之前努力做做挽救。

就造成了两人现在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

晚上两人出商场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了。方峘将清燎送回她现在居住的校外公寓。那是方峘的房子，他却从没在这里住过。

将她送到楼下后，方峘照例冲她点下头，就准备开车离开。

清燎在花镜的连连催促下急了，手一把按住车窗的位置不让车窗升上去。

最近方峘和她的话越来越少，无论她怎么说那人雷打不动，清燎都觉得自己再不临终挣扎一把就彻底说白白好了。

“那个，你留下来吧。”清燎扒着车窗十分认真的说。

方峘眼睛一下定住。

他看着清燎，清燎也才大二，还是那副她常穿的绿衣服，一旁的蝎子辫在腰际垂下，此刻她一手扒拉着车窗，一副很恳切的样子，那双眼里分明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方峘长长的叹口气。

“哇！清燎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花镜都忍不住在她脑海里蹦跶起来了：“够劲爆啊！以前你做任务时还从没这么拼呢。”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清燎在心里叹气：“以前我也没落得过这样的地步啊。”

“非常时期用非常计划。何况我都已经死了还在意贞洁做什么。”清燎说，心里已经一点节操观念都没有了。

方峘则是沉默的盯了她许久。从清燎的角度一点都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站在方峘的角度，近乎可以用质问的态度来说。

“我知道呀。”清燎一点心理障碍没有：“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是。”长久后方峘停下了车，找了个地方泊车。然后捞出手里的另一把钥匙跟清燎上了楼。

清燎都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方峘总能出乎她的预料。

进了门后将门一关，方峘立马将她抵在门上吻起来。两人交往这么久说实在的除了牵手之外别的没做过，这也是导致清燎一直都觉得要分手的缘故。

方峘显而易见的也不怎么熟练，两人的第一次深入接触近乎变成了折磨，也不知是谁在折腾谁。反正滚着滚着就到了床上。

整整一夜，清燎都是睁着眼睛度过的。

以前比这更痛的不是没有受过，但是这种被人莫名其妙的折磨的感觉很新奇，可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了。只是觉得自己起起伏伏的心态摆的很正，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能试着配合方峘一把。

方峘将手伸向清燎背后搂住她的腰，然后猛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疼的清燎一叫，他才松口。

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清燎几乎是爬着起床的。那边方峘已经起来并收拾好了自己，然后难得主动问了句：“早上吃什么？”

清燎：“……都行，都行。”

完了等方峘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她激动地和小花镜说：“是不是有用？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的产物吧！”

“纠正你一个错误。”花镜说：“人类都是下半身的产物。”

“好吧。”清燎同意：“果真还是因为交往了怎么久，‘做’的不到位？”

“……你可以这么想。”花镜矜持道：“不过我保持意见。”

“好。”清燎说：“你看他昨晚对我那么热情！今早还主动给我买饭！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下。”

花镜道：“你确定……他昨晚不是想直接咬死你？”她看到清燎身上的斑斑痕迹这样说道。

清燎一点都不介意：“没关系没关系啦，他第一次做没有经验也是可以谅解的事。”

“说的跟你有过很多次经验一样！”

两人杠精了一会儿，方峘开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清燎又重新躺会了床上。

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完全没问题，甚至还有点兴奋。

方峘这时的态度明显也比昨天好多了，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将清燎爱吃的东西在床边摆开，然后还拿了一个小桌子撑在床边，将她喜欢吃的放到上面去。

清燎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态度。

“喂对！我想起来一个重要常识。”花镜忽然语气变得很严肃。

“什么常识？”清燎疑惑的问。

“就是，人类女性第一次跟人交合，下身会出现血迹。”花镜认真的说：“很显然你没有这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