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与听到了陆奕南对柳淑离说的那些下流的话，平时无论柳淑离如何对他冷漠，他甚至连凶也舍不得凶。

可这个柳淑离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欺负着她。

他从余向阳口中得知了柳淑离的过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心疼，心疼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才会愈发沉默。

他想保护她，让她从今以后可以活的天真一点，不用再担心那么多。

在柳淑离吸着鼻涕狼狈的道歉的时候，齐嘉与甚至忘了为什么生气，他想着如果柳淑离的心里能好受点，无论怎样都是应该的。

他不怪她。

这么多年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圈子里大多数人对他都带着怕。

连恨也只能藏在心底，因为人都怕狠的，狠的都怕不要命的，只有齐嘉与打起架来连命也不要。

余向阳也没有想到，齐嘉与这么轻易就被哄好了。

夜里，齐嘉与还在余向阳家，他们躺在一张床上。

“你今天约会怎么样？”齐嘉与踢了余向阳一脚。

“就那样吧，唉。”余向阳嘴上随便带过，心里却越来越堵。

事实上，今晚过的很糟糕。

走在桥上吹着风，余向阳和张菀菀被路人误认为是一对，那路人还因为觉得他们太配，情不自禁的拍下了照片。

“你好，就是我刚刚觉得你们俩的背影很好看，就忍不住拍了几张，你们介意的话我就删掉，不好意思啊。”来的人是两个高中女生，手上拿着手机。

“啊，是吗？”张菀菀不仅没有尴尬，还两眼放光，她笑得开心，加了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想要她刚刚拍的照片。

过后才想起了一旁的余向阳，她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却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一直到那两个女生离开，“你...你是不喜欢这个照片吗？”

张菀菀刚刚举着手机给余向阳看，而余向阳没有说话，她的手有些僵，尴尬的放下了。

“下次还是...解释一下吧。”余向阳想了很多种说出来的方法，想尽量减少这句话对张菀菀的伤害，但是他失败了。

原来不是讨厌被偷拍，而是讨厌被误会他们俩的关系。

张菀菀抿了抿嘴：“害，你不早说呀？下次我一定解释清楚。”

她想装傻搪塞过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如果继续说的话一定没好事。

“可能没有下次了，今天和你出来也就是想说清楚，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而且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余向阳说完后皱着眉看向张菀菀。

她嘴唇微张，好像有点懵了，手上的气球一松手全飞走了，两个人站在桥上，相对无言。

“呃...那个...行。”张菀菀少见的说话拖沓，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余向阳的心一直在黎佳月那。

她是个很单纯的人，此刻心里却有了一种情绪，嫉妒。

她暗恋过很多男生，不过大多数也就止于暗恋了，看似很有经验，实际上连恋爱也没有谈过。

这是第一次，张菀菀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痛苦，也很奇妙。

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越强求越得不到，就像手里的沙子，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而余向阳就像气球一样，被放飞出去了，最后不知道飘向哪去。

他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自己确实不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