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闺记之扯个王爷来背锅
作者:安小猫的小鬼 | 分类:古言 | 字数:9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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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晏晨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那坑中的一切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有可能的话应该去看一看。还有就是那次死亡的人员均是食用了树上的果子,出来的都没有吃过。那个偷塞的是个例外。”
“所以……,听起来好像是有预谋的?”江涟一脸不可置信。
“有可能,毕竟那坑里的一切都超出了正常认知。藤条拥有思想意识也不是不可能,误食的人可能是它们继续繁殖的载体。它们设置了那个陷阱。”
“母亲……,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铁辛年一脸心疼,他知道了之后一阵阵的后怕。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怎么办啊?
晏晨曼握住铁辛年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事啊。”
江涟一下子接触这么多信息,有点儿乱。看着眼前深情对望的母子,轻咳一声开口:“您说的事我会考虑的,到时候给您回复。我先回去了。”
“好,我等你的回复。”晏晨曼抿嘴一笑。
“涟儿……”铁辛年刚起身被母亲拉住了,“母亲,我有话……”
“我有事跟你说。”晏晨曼一脸严肃。
江涟没有回头,直接开门出去了。
“什么事?”铁辛年见江涟已经出去了,只好不情愿坐下。
“年儿,你父亲昨日提起想给你提一门亲事,你怎么看?”
铁辛年满脸满身的抗拒,“母亲,您还不清楚我的想法吗?”
“年儿,我清楚你的想法没有用,你父亲他如果不允许,你知道我也劝不动。”晏晨曼无奈的说,一脸的束手无策。
铁辛年垂着头,一脸不高兴,“我暂时不考虑成亲,也不用安排什么见面,我不会见的。”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晏晨曼长叹一声,她早已想到会是这样子,但如果上升到争夺权势的程度,找一个强有力的亲家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珠儿,世子出门去了哪里?”
“去了小江公子的屋里。”
“嗯。”晏晨曼懒懒应了一声,江涟应该会倾向于帮老三吧。
铁辛年敲门,“涟儿,是我。”
江涟微微吃惊,跟这么紧干什么?拉开门,“怎么了?”
铁辛年进来坐下来,一言不发。
“被故事吓倒了?”江涟倒杯茶给他,收回自己纷乱的思绪。
铁辛年摇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来坐坐。你忙你的,不用理我。”
江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一下,“好吧。”
起身坐到垫子上,江涟又沉入自己的思绪里。
天家的人都是那么冷情吗?逮谁利用谁,什么兄妹姐弟,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至于那深坑里的情景,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尸参她也不是很了解,要是宁殊在就可以问个明白了。
宁殊……
“小铁,你因为什么不开心了?”江涟觉得他在场太干扰自己了,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行。
“他们想让我找个人成亲……”铁辛年似叹息般的说了一句。
“呃……”江涟本来想说“很好啊”,但扭头看到他好像不情愿,便转了话锋,“你怎么想呢?”
“……我不想……”
江涟听出来了,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跟他们说一下你的想法,说透了他们一定可以理解啊。”
“会吗?”铁辛年眼神里有无助,还有一层不甚明了的情绪。
“当然会啊,他们那么疼你,处处都在为你考虑,一定会很顾忌你的感受了。”江涟耐心劝他。
铁辛年依旧情绪低落,“知道了,我回房了。”
江涟几不可闻的出口气,她不会再胡乱许人承诺,尤其是感情。她甩甩头,拿出李出的图纸揣在怀里,拉开门出去了。
临近午时,太阳有些热辣。路上行人甚少,都躲在家中或者树荫下纳凉。江涟边走边忽扇手中的纸,这上面写的位置就是这附近了,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前面有一个老妇人在树下逗狗,江涟快步走上前,笑着开口问道:“阿婆,您知道金子张家在哪里吗?”
“金子张?”老妇人狐疑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年轻人,你找他做什么?我看你也不是家财万贯的主,还是不要送上门让他骗了。”
“骗?这话怎么说呢?”江涟蹲下身,态度恭敬。
“看你不是本地人吧?听人话可别只听一半。金子张是有手艺的,但要起价来总是狮子大开口,你啊,可得掂量掂量。别到时候被他讹诈了!”老妇人慈眉善目,好心的劝她。
“多谢阿婆提醒,我想着先见他一面。不瞒阿婆说,我这东西他还未必能做出来呢。所以,不怕他讹人。您跟我指指他家是哪一个?”江涟感激老人家的好意。
“既是这样,呐,前面那个有炊烟的院子就是。”老妇人抬手指着一家门前挂灯笼的院孑。
“哎,好,多谢阿婆。”江涟道过谢,快步走了去。
院门大开,院中搭了凉棚,棚下正有两人在磨刀霍霍。
江涟先敲了敲门,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笑容,“请问是金子张师傅家吗?”
磨刀的人停住,抬头眯着眼睛盯着江涟看了一会儿,扭头冲屋里喊道:“老张,有个女娃子来找!”
“好,来喽!”屋里回了一声,但没见人影。
江涟觉得自己凌乱在黄沙臭汗之中了,都什么卧虎藏龙之地啊,就看了自己两眼就……
卧槽!不会是透视眼吧?
“进来吧,你不是找老张吗?”磨刀的人一边霍霍一边招呼江涟。
她也想爽爽快快进去啊,可是被人一眼看透伪装的感觉很不踏实啊。
“哈哈……,张师傅要是忙的话,我改日再来好了,打扰了……”
“不忙,不忙,进来吧!”
一个瘦小的汉子从屋里走出来,乱翘的胡子上还沾着一粒白米饭。
江涟扶着门框的手变成了抠紧,这不会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吧?“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改日再来。”
“诶?你这小女娃子,易容术学得不赖,可这人说话却表里不一啊。我们几个是好糊弄的?快进来!”磨刀的人站起身来,晃着手里明晃晃的刀。
“老姜,别吓着孩子,来,来。”瘦小的汉子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涟的胳膊,一边往里拽一边说道:“不要怕,我们几个是长得丑了点,但好歹也是真的面貌,比你化的这张假脸要强一些的,你也不用装作害怕的样子。”
What?
江涟呲牙咧嘴,她是真害怕好吗?上来就被人戳穿真面目,还怎么愉快玩耍?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汉子放开江涟,在桌边坐下。
江涟看看屋外磨刀的人,轻叹一声,现在人都被拉到屋里了,成了多层汉堡里的午餐肉,硬着头皮来吧。
“您就是金子张师傅本人?”
“问点儿有用的!”汉子捏一颗桌上散落的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咯嘣响。
“我、我、我这里有几张图,您先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江涟哆嗦着掏出两张纸来,她怕被他毁了,没敢把完整的图拿出来。
金子张接过其中一张,“哟,这倒是个稀奇玩意儿。”把图纸摊在桌上,细细看起来,不时拿手在上面比划着,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
江涟观察着他,心想着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可能人家就习惯与人直来直去,恰好碰上了自己一个多重伪装的呢。
人家秉承的是一贯作风,自己是心虚思想狭隘。
“小女娃,你这一身行头这谁教的啊?”金子张将目光从图纸上收回,笑眯眯的问江涟。
这……,不是该问图纸吗?
江涟干干一笑,“这是我自己瞎捣腾的,只是请人做了一张面具。”
金子张点点头,“还不错,还算诚实。这图纸不完整吧?大形没有,那可不好做。”
“大形?”江涟装糊涂,“只有这些不行吗?”
“那不行,这部件最后肯定要组合在一起的,而且这东西没见过,脑中想象不来它的样子,做出来误差会比较大,那就白费功夫了。”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江涟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将另一张图纸掏了出来。
“你这黄毛丫头,哪儿学来这么些曲曲拐拐?”金子张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江涟也觉得自己是过于造作了,歉意的解释道:“师傅见谅,我初出茅庐,观察能力不好,只能出此下策以保自己安全,并没有故意欺瞒谁的意思。”
“嗯。想要什么样材质的?铜、铁、金、银,选一个。”金子张也不过多与她多做纠缠。
“……能两种混合浇铸吗?”
“嘿,这倒是个新点子,不过你要不着急弄来玩的,我可以试试。但你要急用的话,就不行喽。试错的过程很繁琐又耗时耗料的。”金子张把选择权推给江涟。
江涟当然想着越快越好,可是选铜的话,做一个出来会很重。金银不但重而且太贵,虽说是装X标配,但她一个女的还是轻巧为主。铁……
“师傅,您估摸着浇出来成型大概哪个最重?”
金子张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小姑娘脑袋还算清明,问到了点子上,“以这图纸标出的厚度和整个主体用料来算,肯定金银铜都要比铁重了。”
用铁看来是不二之选,价钱应该也会划算一点。
“那就用铁吧,不混合的。大概多久能出来?”
“我今天估算一下,你明天再来一趟,到时候就有定论了。”金子张卷起图纸准备送客。
“那个……费用您也一并算出来吧,我好提前准备一下。”江涟颇有些难为情,真不想承认自己很穷。
“那些都好说,不用担心。”金子张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江涟只好闭了嘴巴,跟人道了别。
“老姜,你看这孩子是那孩子吗?”金子张返回院中,路过凉棚的时候问了一句。
老姜依然在擦自己那把刀,“肯定是啊,那面具一看不就是出自老赵的手吗?那明显的之字纹除了他还有谁啊?”
“那你的意思是老赵把这后边的事都算准了?所以提早给我们来了信?”金子张满脸的不敢相信。
“那也说不准,现在啊事在人为。咱们就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呗。”
“嗯。”金子张一脸沉思的进了屋。
这个图纸上的东西应该是件武器,威力还挺大的那种。
她从哪儿搞来的?想干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