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那一晚后，他和哥哥也曾以为是不是他们来抢什么东西，结果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有一本棋谱不见了。

难道真的是——

耳边传来边飞霜幽幽含笑的声音。

“让我再猜一猜，不在了对不对？或许你们可以去一趟女皇的御书房看一看，或许能在某个角落找到你们家那本棋谱哦。”

楚怀玉突然一挥衣袖，怒道：“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边飞霜又桀桀地笑。

“不，你已经相信了，你心里一直都知道是女皇杀了你们全家，可是你和哥哥还是心安理得地住在她的宫殿里，心安理得地吃着仇人提供的饭菜，睡在仇人的地盘——”

边飞霜忽然靠近楚怀玉，声音压得又低又哑：“你说，你父母亲人泉下有知，会不会半夜里出来索你们兄弟二人的命？”

楚怀玉身体猛然一抖。

下意识后退数步。

“不，不，你在骗我！不是她！不是陛下！”

“你明明知道就是她，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如果你不想你的父母半夜里来找你，你就听我的……”

“不，不是！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楚怀玉转身就想拉开门离去，却被边飞霜抓住。

“怎么？不敢置信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让我再猜一猜，你是想直接冲到女皇面前，质问她是不是她杀的你的全家？”

楚怀玉脚步猛地一顿，显然是被猜中了心事。

边飞霜继续道：“那你也太蠢了，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么一个污点，正常人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揽的吧？也就你天真。”

楚怀玉愤然回头。

“摄政王，她可是你的侄女！”

边飞霜桀桀一笑。

“侄女？皇室里怎么可能会有真情？你也太看得起皇族中人了吧？说到这个，我就必须说一件事了。”

“什么？！”

“你是不是真觉得女皇喜欢你哥啊？嗤！真是天真的蠢小子啊！帝王家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她现在把你们俩捧在手心里，不过是因为你当初刺杀她时说的那句话罢了，她已经成年了，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从政史上留下污点？现在你哥被她封了妃位，你们是不是觉得她还会让你哥继续往上升啊？”

“告诉你吧，不会了。再往上，就是凤君之位了，你当真以为一个女皇会把自己后宫之主的位置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戏子来坐？就算她同意，朝堂上的那些人也不同意！朝廷可复杂得很呢。”

楚怀玉身体直发抖。

“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据？！”

边飞霜暗骂一声小子多疑，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淳淳善诱的表情。

“证据？证据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只要你去御书房，找到了那本棋谱，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么？”

楚怀玉不死心反驳：“就算在，那也有可能是别人放的也不一定呢？”

边飞霜眉梢一扬，笑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人啊，总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