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绻】

“出去吧。”

泪痣未动，始终抬眼望着那背对着她的怀绻，那背影写满了执着与落寞。

泪痣倒是有几分轻嘲，只是这样吗？她没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泪痣】

“我，是谁?”

【怀绻】

“重要吗？”

恢复了清冷的语调，怀绻单单吐出这几个字。

【泪痣】

“你说我是由恨而生，随性而起。我，是你的软肋。所以当初你应该恨我的，现在，又何必来招惹我。”

泪痣忍住内心地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话说明白了。还有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你，又是谁?!

【怀绻】

“想听一个故事吗？”

怀绻淡淡地语气让泪痣有些错愕，她想听下去，也许这个故事和自己有关系。

【怀绻】

“有一个女孩曾经对一个小男孩特别特别好，后来有一天她把他关在了地牢里，让他经受日日夜夜的训练折磨......”

泪痣静静地听着怀绻说话，没有打断。

【怀绻】

“他恨透了她，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恨她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可是等有一天，俩人再次相见，小男孩发现自己从未恨过她，无比无比的思念她。可是，一个巴掌却是打醒了他，小女孩叫那小男孩滚。小男孩真的滚了......可是，你猜怎么着?”

怀绻轻笑了一下，仿佛他口中所说的事，一点儿与他关系也没有。

【泪痣】

“不知。”

【怀绻】

“那小女孩死了。”

背后的泪痣心中一悸，看似云淡风轻的回答，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前尘往事。

那那个男孩是怀绻吗？女孩呢......

【怀绻】

“女孩身上有着好闻的青竹香，在她死之前，小男孩最后一次抱住了她，原来才知道小女孩是为了保护他而死。”

【怀绻】

“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像你一样。”

我，是她的替身吗？

是你懊悔无奈，想念她的一个工具吗？所以，你给了我生命，是让我继续做她的替身吗？

泪痣在无声地呐喊，下唇已经被咬地出血，手也被攥得发白。

【怀绻】

“所以，你明白了吗？”

怀绻终于转过身来，那双恍若星辰的眼看着她的双眸，眼里像是充满了神情。但是说的话却是刀刀诛人心。

所以，你是在透过我看她吗？

【泪痣】

“属下明白，那烦请门主告知泪痣一二，那三番五次的梦境是如何？”

已经不再喊他怀绻，刚刚的旖旎早已消失殆尽，心被扯碎地淋漓尽致，只能麻不不仁地不死心问着最后一个问题。

【怀绻】

“只不过是我施的一个障眼法罢了，娱乐娱乐弟子，不可以吗？”

真的是这样吗？泪痣眼里充满了隐痛，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对怀绻拱手道：

【泪痣】

“打扰了，门主。属下这就告退。”

收手，转身。

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终究是没有哭出声来，腿像铅球重需要拖着才能前行。

浑浑噩噩中，不知自己如何回到了房间。自己或许不该动情，不该被怀绻的温柔所倾倒。

一切都是自找的。

门被关上，怀绻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胸口。

刚刚泪痣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是没看见，只是不能。

【怀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