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属性。

神器的属性都是在漫长岁月中自己领悟的，所以再对现在他们所找寻的这个神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想要猜到对方的属性并不容易。

之所以张白会问白子烟，也是因为白子烟同为神器的器灵，也许会对此有些头绪。

白子烟捉摸着尝试猜测：“故意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现一遍……对方的属性会不会是幻境？”

“你是说……对方干涉了我们的感官，使我们的感觉发生错乱，或者是欺骗了我们的视觉、听觉与触觉？”张白的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对于这个猜测有所怀疑。

白子烟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嗯……我是说，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不论从哪一点看，现在发生的事我们的的确确都经历过。”

白子烟的话倒是没错，若不是张白采取了和昨天不一样的举动估计那位仁兄又会在他们面前倒一遍苦水。

但张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如果对方的幻境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学院而所有人都也因此受到了影响，那那为什么他们能够脱离这种影响并清楚地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呢？

“难道对方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我们……”张白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越想越认为自己的想法可能性很大。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还不是很确定，必须想办法验证自己的想法。

“对了，顺便问一句。”张白回过头，看向还在冥思苦想的白子烟：“你当初是怎么觉醒空间能力的？”

白子烟有些迷惑：“唔……因为被关在那个世界里很闷，所以总想要跑出去，这才觉醒了那个能力……怎么了吗？”

“没什么。”张白笑笑，然后起身走出了宿舍的废墟：“我只是在想……器灵这种生物还真怕寂寞呢。”

来到教室里后，张白又得到了同昨天如出一辙的回应。只不过这次有了准备，那绯耀的熊抱就好躲了很多。

“啊~~这可是我表达友好的方式啊，你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地躲开呢？”绯耀气急败坏地捂住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摔到地上正在流鼻血的鼻子：“你这个新人实在太嚣张了！”

虽然他话说的有些冲，但是之前已经和他相处过的张白明白绯耀的性格其实并没有他外表和表现出来的那么火爆，而且还挺善解人意的：“啊，抱歉抱歉，我早些时候曾患有社交恐惧症，所以对于陌生人的接触还有些不适应……”

白子烟听到这里，默默在旁边翻了翻白眼。

然而张白的狡辩好像真的顺利骗到了绯耀，他脸上的咄咄逼人在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还带上了点歉意：“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边，我不知道你有社恐就擅自接近你……要不这样好啦！”说道这里，这个大男人突然露出热血的表情靠近张白：“我们做朋友吧！成为朋友后就不算陌生人了，这样你也能好受一点吧？”

张白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那个，就算你突然对我这么说我也……”

“没关系的！朋友这种东西，很轻易就能成为了！”绯耀的热血漫画男主角眼里闪耀着迷之星星点点，看得张白头皮有些发麻。

白子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

而之前兴致勃勃地问张白的那个女孩这次可能是见张白被绯耀缠住了，于是将目标改为了白子烟：“那，那个……”

“你是不是想问人家两个人的关系呀？”这时候，一个昨天没有与张白白子烟搭上话的单马尾女孩猛地一扑，顺利将过肩发女孩扑倒了。她看上去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在过肩发女孩惊慌地表示“这太失礼啦”的时候用很热情的态度自我介绍了一通，顺便也介绍了一下过肩发女孩：“新同学你好！我是萧媚媚……啊，不准占我便宜叫我小妹妹哦，称呼我的时候用小名小小叫我就好。至于这个很容易害羞的孩子呢……她叫兰寞寞，因为她很可爱，所以不要欺负她哦！”

而兰寞寞此时脸已经红透了。

白子烟歪歪头，然后伸出手露出友善的笑容：“白子烟。你好，兰寞寞。”

女孩伸手握住白子烟触感冰凉的手，声音小如蚊蚋：“……请多关照，白同学。”

萧媚媚在一旁笑的调皮：“寞寞是个寂寞的孩子，要好好和她成为好朋友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被绯耀缠得脱不开身的张白扭过头，看着白子烟这边，突然弯了弯嘴角。

“子烟啊，那个叫兰寞寞的女孩后来有没有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午餐时间的时候，张白点了一堆法式大餐，此时他正叉起一块全熟的牛肉往嘴里放。白子烟则打着游戏头也不抬：“问了啊，怎么，你有兴趣？”

“不，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回答的她？”张白喝红酒的时候简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哪怕是82年的拉菲也能被他喝的跟地摊上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差不多，旁人看着他那副喝象根本体会不到这红酒的高昂价格。

“父子呗。张白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怎么了？”白子烟依然头也不抬，承认自己是别人儿子跟玩儿一样。

张白“噗”地一下把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哈哈哈那妹子现在一定可郁闷，因为我上次也是这么回答她的诶哈哈哈哈！”

这回白子烟终于抬起了头。

这位儿子眼神鄙视且生无可恋，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一点都不想搭理自家老爹：“……你可长点儿心吧爹。”

然后他扯过张白的袖子把自己游戏机上的红酒擦了个一干二净。

“诶呦不玩了不玩了。”张白扯过旁边一张纸巾擦擦嘴，然后好脾气地用湿纸巾一边擦自己被儿子当抹布用的袖子一边和他聊天：“子烟，我估计知道对方的属性是什么了诶。”

“这个啊……”

白子烟随着游戏bgm抖着腿回答：“我大概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