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她又回来冠绝天下了
作者:夜月舟 | 分类:幻言 | 字数: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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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恨得咬牙切齿
锦月也不再追问,只道:“绮鸢姑娘,你可知凝雾花可在何处寻到?”
“凝雾花?”绮鸢一愣,转而气愤道:“花云裳这个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她却不肯再往下说了,许是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她的心情。
锦月大胆猜测:“花云裳,可是忘归城的城主?”
“正是。”绮鸢一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一直纠缠我哥哥,哥哥不理她,她便想方设法来给哥哥捣乱。凝雾花虽不是什么贵重的花,却长在我精灵族的禁地之外。人人都去摘凝雾花,免不了有几个好奇的想要偷偷进禁地。”
这些日子以来,哥哥已在禁地外加派了人手,却仍然有人去偷凝雾花。偷花便罢了,还想偷闯禁地,真该把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全部丢去巨人族做苦力。
锦月歉意地看着她,“我有事必须进忘归城,不过我可以保证只摘花,绝不进禁地。”
绮鸢想了一会,道:“我同你一起去。哥哥在禁地外加派了人手,你若想摘花,只怕不会容易。”
锦月也不推辞,“那便劳烦你了。”
她正好不知精灵族禁地在何处,若是有绮鸢同去,想必能省掉不少麻烦。
“不劳烦,方才若不是你,我现下只怕早已被哥哥抓回去了。况且,我现在也无家可归了。”绮鸢站起来,翅膀又重新出现在身后。
她拉起锦月的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去。”
精灵族的禁地在一处山谷之内,远远看去,可以朦胧看见一棵似乎与天穹相接的大树。
锦月与绮鸢躲在禁地入口处,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侍卫,思索对策。
太阳已经西斜,在山谷内洒下一片淡红色的光芒。
绮鸢微微皱着眉,有些苦恼,“若是不能在天黑前摘到凝雾花,便只能等明日了。”
锦月用眼神询问她。
“在夜晚,凝雾花会将白天收集的水汽凝结成雾,若是有人踏进去,便会陷入幻境。”
如若她们不能摘到凝雾花,便只能在山谷内等一个晚上。但到了夜晚,由于雾气深重,山谷的气温会变得很低,常人难以忍受。
锦月认真地想了想,问:“对于先前那些闯入者,精灵族如何处理?”
绮鸢道:“兄长知晓他们的难处,便只是带回去关几天,略施小戒。”
看来绮鸢的哥哥,也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那为何又要逼她嫁人?
锦月按捺心中疑惑,道:“等会你躲在这里,我去摘花。若我能回来最好,若我被抓住,你便趁乱出去替我摘花,可好?”
绮鸢有些犹豫:“可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锦月打断她,“我不能在此处停留太久。”楼御辰还在测灵殿等着她回去。
听她这么说,绮鸢终是点了点头。
锦月在身上贴了一张隐匿符咒,小心翼翼地潜进了山谷。
隐匿符咒不能维持太久,她需得尽快摘到凝雾花,且不能惊动四处巡逻的守卫。
锦月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飞快地将一朵凝雾花摘下来放进袋子里。
她的动作很快,没有弄出一点动静,因此无人发现她。
她又继续摘第二朵。
绮鸢躲在山谷外的巨石上,看着锦月顺利摘下好几朵花,心稍微放宽了些。
下一瞬,她便看见不远处的禁地入口处,她的哥哥正与几位长老一同走出来。
绮鸢心中慌乱,疯狂向锦月比手势,示意她赶紧撤退,然而锦月正专心低头摘花,没注意到她。
等到锦月摘完一朵花,看到绮鸢对她比的手势,感觉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根金色绳索凭空出现,牢牢捆住了她。
符咒直接被金光撕裂,锦月的身影也显现在凝雾花丛里。
原本还站在禁地入口处的人,往前一踏,转瞬间到了她眼前。
那人穿着一袭华贵的白色长袍,容貌与绮鸢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些刀削斧凿般的冷冽。
他借着暮色的光,居高临下地审视了锦月一会,忽然开口:“你是何人?”声音清列,如同寒冰破碎。
站于一旁的长老与侍从全都面面相觑。
今日王上怎么有兴致问这个偷花贼的姓名?直接将她关起来便是,何须多此一举。
锦月暗中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绳索,便道:“霁泽。”
“霁泽。”那人慢慢重复了一遍,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笑。
他拉了拉绳索,便和锦月一起消失在原地。
绮鸢远远看见这一幕,绝望地捂住脸。
方才匆忙,忘记告诉霁泽若是被抓到了,别把她的名字告诉精灵族人。哥哥不会将她大卸八块以消心头之恨吧?
可这天戈池只有红尘域的人能进来,霁泽应当不是那个人才对。
罢了,若是哥哥真的要杀霁泽,她便是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救她出来。
还站在原地的长老们对望一眼,神色古怪。
这便是王上找了九千多年,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人?
锦月被带到一座山顶上。
这里开着小朵小朵五颜六色的小花,崖边还长了一棵树,树上缀着些紫藤。
若是忽视身边这个人冷峻的神色与捆在她身上的绳索,倒是一个绝佳的好地方。
那人手一抬,身后凭空出现一张椅子,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垂眸看着锦月。
“你可还认得我?”
锦月诚实地摇摇头。
此刻她朦朦胧胧地有些预感,这人,多半是她身为霁泽大帝姬时的仇家。
那人冷笑一声,“我想你也不认得。”
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幻灵人人都说你死了,我不信,夙衡怎么舍得让你死。”
他抬头看着黑夜里一轮明亮弦月,漫不经心道:“只可惜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帝姬,竟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阁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锦月决定死不认账。
若这个人真是她的仇家,她落在他手里,绝没有好下场。因此,决不能承认。
那人拉了拉绳索,绳索便捆得更紧了些。
锦月咬着唇,眉头微皱。
若她神力尚在......
“大帝姬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那人走到锦月身前,又拉了拉绳子。
锦月的额头上已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想大帝姬应从未受过这种痛苦,”那人走到锦月身前,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眸色极冷,“可这点痛,远不及当年我在荆棘路上经历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