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问本心，我要回家

薇薇笑靥如花。

“好，姐姐这就给你摸骨。”

“薇薇师姐真好......啊！不要......不要折磨我.....我不要你给我摸骨了！”

虹芒之外，玉鼎洞天马云、紫阳洞天刘万山、金霞洞天李颖等诸人开足目力，向虹芒之中看去。

金霞洞天老婆婆李颖道：“什么情况，我竟看不透虹芒，难道婆婆我当真老眼昏花了？”

紫阳洞天刘万山神目如电看向虹芒，也看不透，他将目力开到最大，依旧无果，他有些不确定道：“什么情况，我神目失效了？”

马云叹了口气，道：“枉我马云修道半生，自以为道行高深，和这薇薇比起来，当真是不够看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薇薇仙子这是已经修炼到道宫境第二小境界肝之神藏，使用出的护体虹芒已经完全化为实质了。以我们区区轮海境第四小境界彼岸境的修为，是看不透她的护体虹芒的。”

“什么？”

“道宫第二秘境肝之神藏？”

“她究竟是如何修炼的，我在她这个年龄刚刚进入轮海第二秘境命泉境......”

......

却说虹芒之内，杨凡躺倒在地，如软脚虾般缩成一团，同时在拼命求饶。

薇薇站立一旁，颜如玉的脸上神气活现。

“哼，现在知道姐姐我的厉害了吧！要不要姐姐再来惩罚惩罚你？”

“不要....不要....”

杨凡好半天才稍稍恢复过来，有些胆颤心惊的问道：“薇薇师姐，你平时看着斯斯文为的，这种下流的招数，哪里学的？”

薇薇笑靥如花道：“怎么着，还想再试试？”

杨凡忙道：“不了.......不了......不过，师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挠人咯吱窝的手段，从哪里学来的？”

薇薇一瞬间有些失神，她抬头看向虚空，如水的眸子中突然泛起了一片潋滟的波光。

“哥哥....”

喃喃自语中，薇薇回忆起了久远的一幕。

那是，天很蓝，河水很甜，她还小。

村子里吃了东西不多，哥哥想抢他吃的，她便开始挠哥哥的咯吱窝。后来......

“哼，吞天魔功，我薇薇和你们势不两立！”

杨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惴惴不安看薇薇脸色。

薇薇回过神来，察觉到杨凡的异样，她感觉自己眼中潋滟波光更甚了些，薇薇忙低头装作整理自己如瀑的秀发。

过了片刻，她再抬头时，已恢复了笑靥如花。

“怎么着，还担心起师姐来了？”

杨凡脸现郑重之色，同时用力点了点头，不再是一副没心没肺模样。

薇薇继续笑，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你既担心师姐，怎么不问问师姐是否有心事？”

杨凡道：“师姐不告诉我，应该是我杨凡还做得不够好，不值得师姐向我倾诉心事......我又何须再多此一举的询问？”

薇薇柔软的心弦一颤，她很想扑入杨凡的怀抱哭诉一番，她却不能够。即使是这实质虹芒中，外人看不到，都不可以。

因为他是灵墟洞天的仙苗，是灵墟洞天的希望与榜样。

她可以万事不萦于怀，可以清丽出尘，可以开导哭诉之人......

但唯独不能脆弱，不能哭泣，不能向别人哭诉。

薇薇再度借整理秀发之机，稍稍稳定了心神。

抬起头上时，她的心弦却依旧不能平静。当下忙转换了话题。

“外面众人还等着，我先给你摸骨.....姐姐的事，以后再和你细说。”

这次，杨凡任凭薇薇摸骨，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

过了片刻，薇薇的玉手突然顿住，她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杨凡笑道：“薇薇师姐，可是已经摸完了......我体质如何......我是混沌道体还是至尊体或者仙王体？”

薇薇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她手掌停留在杨凡苦海附近，一回儿捏成拳头，一会儿散成手掌，她脸色同样一阵阴晴变化，婀娜多姿的身体也一阵摇晃。

杨凡感觉有些不对劲。

“薇薇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薇薇稍稍稳定心神，她脸色有些紧张，一脸郑重道：“杨凡，你之前说过，修仙，要直指本心。我来问你，你修仙的本心是什么？”

杨凡一愣，他喃喃自语起来。

“本心，我的本心是什么......”

“是御剑乘风去，逍遥天地间的恣意逍遥？“

“还是跳出十地外，不在九天中的功参造化？”

“是逆凡为仙，长生久视？”

“还是战尽天下英雄的豪情快意？”

......

杨凡想了很多。

这些话语虽然时常挂在他嘴上，但他感觉这些都不是他的本心。

“那么，我的本心究竟是什么呢？”

杨凡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答案。

他并未说出口。

他突然直视薇薇，眼中放射出一道光。

“薇薇师姐，多谢你的提问。要不是你的提问，我就不会反思自己的本心，可能就会因为突然得到超凡的力量，迷失在自大自狂之中。”

薇薇一愣，“我竟让他明悟了本心？可我还未决定.......”

薇薇有些矛盾，她有些紧张再度询问：“你的本心是什么？”

杨凡道：“我的本心是我心底的柔软，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别人。”

“师姐我也不配知道吗？”

“我知道，一个人越在乎某事，他便不会将它轻易挂在嘴边。因此，看师姐刚才神情失落，我猜你有心事，但我并未轻易询问。”

薇薇听杨凡如此说，小手重新摊开成手掌。但她心中紧张依旧未有多少缓解。

想了想，她继续问道：“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我引你走上了修仙之路，你能答应师姐，绝不吃人吗？”

杨凡一脸诧异表情。

“薇薇师姐，你没有说错吧？让我答应你不吃人？”

薇薇脸色一寒，小手重新捏成拳头，恶狠狠盯着杨凡眼睛。

“这么说....你、要、吃、人？”

杨凡道：“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又不是妖怪，吃什么人？”

薇薇寒声道：“请正面回答我？答不答应师姐，绝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