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凡并没将她的讽刺听进心里，她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化解她的心结，度她去投胎。

“你不敢了。”钟菱凡看着她，“怕了？”

“你激我？没有用。”白素很平静，毫无波澜。

“你不想知道燕和云的下落吗？”钟菱凡又问，“若是你能平心静气的听燕俊和褚湛解释一番，我便将燕和云的下落告诉你。”

白素蹙眉，云儿？如今玉儿已经来了，她心中放不下的自有云儿了。

不得不说，钟菱凡抓住了她的弱点。

“好。”白素梗着脖子，为了探知燕和云的下落，不得不答应，“我便听听他们怎么说，钟姑娘，请你记住你的承诺。”

钟菱凡点头，她已经让林曼娘去地府调查了，很快就有消息。

她向殿内喊道，“燕俊、褚湛，你们可以出来了。”

她是故意没有叫褚湛为皇上，就怕触及到白素当时因黄泉让步的痛处。

严公公在内殿听她这个直接叫皇上的名字，自然是不高兴，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也管不得这许多了。

他想随着褚湛一起出去，却被褚湛拦了下来。

“皇上。”

“小严子，你在这里等着吧。钟丫头不会让我有事的。”

“可是...”严公公看褚湛坚持，只得停步，“皇上，你要小心啊。”

褚湛与严公公说话间，燕俊已经跑了出去，他来到钟菱凡身边，对着空中喊，“素素，素素。”

“白素，有什么话下来说吧。”钟菱凡喊道。

白素犹豫。

钟菱凡干脆将拘魂幡收回，“放心，钟家人不会算计你的。”

白素倒真是佩服钟玉泽的人品，当年那俊朗无比的男子虽然封印了她，但是来去之间确实很君子，堂堂正正的过招，从未算计过。

“好，我就信了钟家人。”白素见拘魂幡撤去了，缓缓从空中降下来。

她看到燕俊身后跟着的燕和玉，眼神一柔，身形开始幻变，竟变成了生前温柔亲和的模样。

燕和玉看到她这样子，忙冲着跑过去，投入她怀里，“娘亲。”

“玉儿。”白素抚着他的发顶，怜惜疼爱之情油然而生。

白素干脆抱着他找了个石凳悬坐下来，燕和玉倚在她的怀中，享受着白素的抚摸。

燕俊见此，慢慢走向母子两，“素素。”

褚湛也出来了，他这是时隔二十年第一次再看到白素如此恬静安稳的模样，心中感慨自是不少。

“素素...”他呢喃着。

白素听到燕俊的声音时，佯装着没有听见，可是褚湛的声音却让她忽视不了。

“你不要这样叫我，皇上。”白素的声音清冽冷漠，她不喜欢褚湛这么叫她，当年她作为燕王妃，身不由已，不敢反驳。

褚湛脸上的忧伤一闪而过，很快打起精神，“好，我不这么叫你...”

“你们要说什么，便说吧。”白素说。

燕俊吞咽了下唾液，“素素，你肯听我说，真是太好了，你听我说。”

“当年的事太多的误会了，素素，你仔细听我说。”燕俊将当年的事情一一说着，说到激动处还深深的剜了褚湛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