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作者:彼空 | 分类:玄幻 | 字数:36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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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冰面人
南宫易虽然没有出手一举将他击杀,但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却令他颜面扫地再也难以抬头。
东门寒齐望着南宫易恨恨道:“你够狠!”接着便一脸潮红的大踏步朝人群走去。
南宫易没有看他,心中却暗道:“幸而方才没有强行攻出这一击,不然,站在一远处的兽印法王完颜鸿渐势必要出手相救。以自己的实力相抗兽印法王,多半会输得很惨,到时候不管结局如何,难免都要让万仁大帝身处两难之境,那时便更糟糕了。”
正自想着,忽觉身后寒风急袭,当下也不便多想,身子倏然折转向右,手中玄火逆刃猛然怒斩,一记“淼淼千年”中的“怒海狂浪”直劈而出。情急中,已运足了全身真气。
只见青光清扬,如冲田飞龙,径直朝身后呼啸而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还未踏进人群中的东门寒齐便如激石一般,朝人群中跌落而去。
南宫一语见状,心中不免既惊又怒。原来刚才东门寒齐被南宫易一举挫败,虽然南宫易放他一马,但他总觉得南宫易是故意以此羞辱与他。是以越想越气,便在南宫易疏忽之际,突然向他偷袭,想一举将其斩杀。
不料南宫易反应竟然如此之快,还未等自己一击得手,南宫易便反手还击而来。他的真气原本没有南宫易高深,是以虽然竭力相抗,但还是被其狂霸刚猛的劲道震飞而出,竟受了不轻的内伤。
东门寒齐刚刚被一击震飞,便见一个黑色身影从人群中弹射而出。此人长发飘逸,羽冠紧束。一双狭长的眼睛中精光四射,脸上棱角分明似若刀削,下颏处三缕长须随风轻舞,远远望去竟似神仙一般,此人正是人族青水城六合散人之一的亓官百通。
亓官百通刚一飞身掠出,便开口向南宫易道:“玉衡星君神功法术既然如此厉害,那老夫便来再向你赐教赐教!”
“赐教”二字方一出口,手中便多了一柄金色铁尺,那铁尺长不过一尺有余,宽约一寸稍过,但被太阳光一照,却如金色光镜,闪烁出刺眼的光芒。
亓官百通原本****而出站定在离忘崖边的一块一张方圆的坚岩上。等他一句话说完,身形并没有丝毫变化,却如一道金光一般,朝南宫易紧逼而来。
这一击,只让周围众人的目光顿时便从飞跌出去的东门寒齐身上,又复而转移到了离忘崖边。有人小声议论道:“亓官百通出手很少会用到素光金尺,今日想不到一出手便将它亮了出来!”另一人道:“你只看方才犀虎青风使是如何被南宫易震飞出去的,就知道他必定也是一个厉害角色。这么一个强劲对手,亓官百通又如何敢轻易托大!”
亓官百通身形飞掠,似闪电般眨眼间便欺身到南宫易近旁三丈处。只见他手中素光金尺唰唰唰便急急的点出七八记,青光吞吐之下,便如毒蛇的蛇信一般,猛然朝南宫易的胸口腹中和喉间猛攻而去。
第二十五回自取其辱
南宫易见他瞬移之速竟然如此之快,心中也不免一惊。眼见七八道青光气芒一惊迫向自己前身要害,南宫易忽地将玄火逆刃往前推出,猛然催动念力御刃飞行。玄火逆刃横空而出,其上青光闪烁耀人眼目,一见便是被南宫易灌注了大量真气。
南宫易一边催动御使玄火逆刃倏然旋转,一边向后退出一丈距离,以闪避亓官百通攻出凌厉一击。
七八记青光一闪即逝,悄无声息的便撞在了南宫易的玄火逆刃上,玄火逆刃不知为何,在空中稍稍一滞。紧接着,亓官百通手中素光金尺在空中一划,侧向击在了玄火逆刃的刃身中央。只听嗡然一声震耳的龙吟,玄火逆刃竟被亓官百通手中的素光金尺迫的向后倒转而去。
南宫易见状心中一喜,顿时长身向前,一把抓过玄火逆刃,顺势便向上提撩而起。只见那玄火逆刃方才还青光偃息颤动不已,此刻却青光暴涨,如千山冷月旭日流光般,夹杂着一道道的霓光幻彩,朝亓官百通手中的素光金尺猛然斩落。
亓官百通见状,身子向左一闪,他心知以自己手中不足两尺的素光金尺硬碰硬接纳南宫易的玄火逆刃,若非自己法术精妙,便要真气胜他甚多,不然,定然是不能确保素光金尺的完好。
是以,这一击他并没有挥尺横撞,而是闪身将尺尖对准了玄火逆刃的刃柄截落。玄火逆刃之上的真气几乎全都聚集在刃身之上,但刃柄上却相对稀薄空虚。只要能以强猛真气将玄火逆刃震落,势必便能一举挫败南宫易。
想到这里,亓官百通手中的素光金尺猛然暴涨三倍由于,便似一柄长剑般,迅速朝南宫易手中玄火逆刃的刃柄截去。
两道青光一横一竖猛然****,将离忘崖四周照的青白一片。两人真气鼓荡,周身上下的衣衫被蓬勃的真气吹动,猎猎作响。
眼见亓官百通手中的素光金尺就要截中玄火逆刃刃柄了,不知怎地,南宫易手中的玄火逆刃忽然一分为二,一柄持在左手中,一柄持在右手中,双手中的玄火逆刃去势骤变,由原来的竖劈,忽然变为向中间同时横扫。
第374章 冰面人
亓官百通心中一凛,他如何能料到在得手之际,那玄火逆刃竟然会一分为二?原本截向其刃柄处的素光金尺前端,倏然便只有南宫易飘动卷舞的衣衫了。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南宫易的衣衫便被亓官百通****而出的无为真气划破。
但他手中的两柄玄火逆刃却分别从亓官百通身旁左右两侧,齐齐朝他的腰际斩落。
亓官百通原本是运足真气截出这一击的,但途中哪料肘腋横生,情急之下猛然将真气往回急撤。足下青光砰然,身子便已经朝后急退而出,手中素光金尺竭力往上一提,想要挡住南宫易这势若雷霆的两面夹击。
只听风声阵阵,四周飞沙掠起,将两人紧紧罩在其中。狂风越卷越快,渐渐的,那阵阵呼啸的狂风之中竟然闪烁出丝丝青色光气,随着旋转的狂风一齐膨胀加厚。
周围人见状,也都不免心中一惊,这一击,不正是“淼淼千年”法术中的“随波逐流诀”么?
亓官百通刚刚退出还不到一步,便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推力将自己向前迫去,想要往一侧闪避,所到之处也忽然生出一道强劲的推力将自己向中间推来。
眼见那玄火逆刃便要劈斩在自己的腰际,自己手中的素光金尺却来不及去抵挡那那两柄玄火逆刃;身子又被南宫易以“随波逐流诀”引出的强悍龙卷罩在中间不得退出。无奈之下,只好束手待毙,将素光金尺无力垂下。
然而令他更吃惊的是,那两柄携着风雷之势劈斩而来的玄火逆刃,在将要触及他的衣衫时,却如落叶清水般,晃了三晃,荡起了一阵涟漪,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定眼细看,却发现玄火逆刃正好端端的握在南宫易右手中,此刻刃身朝下,兀自还未挪动分毫。
亓官百通早已冷汗涔涔,此时他在明白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奇诡变化。原来在他方一出手之际,南宫易便故意做出败退的迹象,好让他在出手之际便已经心存不屑。又在他一击方出,后招还未出生之时,猛然催动全身真气施展“淼淼千年”法术中的“一叶菩提诀”,以强大的念力悍然冲击亓官百通的心神。
亓官百通此时本就心中得意,意念之中难免便要松懈下来。但他却不知南宫易在退守时以念力干扰他的心神,以至于瞬间便将他的意念控制。然后以各种幻想虚影使得他收摄真气极力防守,并催动念力与真气使出“随波逐流诀”将他困在真气龙卷之中。
南宫易以“一叶菩提诀”化出幻影之后,再以“淼淼千年”压制住亓官百通周身真气,封住他的经脉。使他在感觉自己防无可防退无可退之际,只好束手待毙。这时,南宫易才撤去念力,“淼淼千年”霎时间便松懈下来,但此时亓官百通早已站在那里准备等死。
这样无需催动真气在激斗中压制对方,反而兵不刃血便能让对方俯首的手段,除了南宫易。恐怕也在没有人敢用了。如果当时他不能以自己的念力压制并控制对方的意念,那方才亓官百通的一击得手,便会有缓缓不断的后续猛攻如狂风骤雨般猛击在他的周身,那时纵是不死,也多半要重伤在地。
方才青光龙卷飞旋,站在四周的人根本还没有瞧清离忘崖边上的南宫易与亓官百通谁胜谁败,一转眼,却看见亓官百通垂首站在南宫易面前,手中的素光金尺无力握在手中,额头上汗水簌簌流下,脸上煞白中充满惊惧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众人见到这种情形,便知是亓官百通被南宫易击败,当下均是神色黯然。
过了半晌,只听亓官百通抬起头缓缓道:“就算你玉衡星君神功法术深湛无匹,但是近日咱们来此却是为了轩辕斐然,并不是来与你玉衡星君动手切磋的。你若决意不将轩辕斐然的藏身之所说出,大家难道不会群起而攻之吗?”
第二十六回冰面怪人
此言一出,人族其余五位星君不觉为之一震,听亓官百通所言,眼下倒要一齐向南宫易出手了。碧鲁洪渊心中早已恼然这些人一再迫使南宫易,现在亓官百通竟然不顾各族颜面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怒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们人族玉衡星君,可是觉得我们人族好欺负。既然大家要一齐来动手,那我们人族北斗七君不妨就领教领教各族各城的神功法术了!”
说着,碧鲁洪渊、独孤乌易、晋楚鹤戍、公孙妙策以及端木穹窿五人各自向前走出三步,怒目望着站在对面四族四城的圣主以及首脑,大有出手较量的意思。
便在此时,忽听人群之中传来一声苍劲的轻叱:“群起攻之未免有些小觑天下豪雄,玉衡星君神功法术如此凌厉,不妨由老夫来领教领教,若是你胜了老夫,轩辕斐然的下落大家便不会再追问,你看如何?”
一席话刚一说完,便见一个白衣人身形一闪来到了离忘崖边上,众人竟一时间未能看清他的行藏。等到那人站在方才亓官百通所站的那块巨大坚岩上时,南宫易才看清这人脸上罩着一面冰雕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精光泫然般望着南宫易。
第374章 冰面人
虽然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从他体内散发出的雄浑真气,竟然连五丈内的沙尘飞灰都难以迫入。这带着冰雕面罩的白衣人虽然身高不过七尺稍过,但给人的感觉却似如一座山一道峰一般横亘面前,让人呼吸之间都觉得窒息。
只有三族圣主一脸平静的望着那白衣人,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此言一出,虽然声音并不高亢,但却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送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真气稍不足者,双耳均被他的声音震得隐隐生疼。
这句话一经说出,站在四周的数百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口辩驳,就连三族圣主也没有说一句话。也许仅从刚才的瞬移之术与一句话的劲力,众人便已经感觉出此人真气之强,简直难以估计。
亓官百通听了那白衣冰面人的话后,也不再多言,足尖一点,径直朝人群中退去。
南宫易望着那白衣冰面人,心中一阵疑惑,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而且要说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其他的五位星君一时间也被这白衣冰面人倏然乍现的法术与真气所震惊,竟然也没了话语,怔怔的望着那白衣冰面人出神。心中却如大多数人一般,在猜测此人的来历!
南宫易心念电转,但片刻间又怎能猜出眼前这人的身份。于是开口道:“这位前辈,若是在下输了,那便又如何?”
那人呵呵一笑:“输了,你自然要将轩辕斐然的所在说与大家!”
南宫易摇摇头道:“可是在下的确不知道轩辕斐然眼下身在何处?”
“不知道?嘿嘿”,白衣冰面人反问了一句,却突然冷冷一笑,接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如奔雷闪电一般朝南宫易攻来。只见他周身赤光流转隐隐吞吐,仿若一座巨大的火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会突然喷发爆炸。
南宫易知道此人神功法术胜过自己何止倍余,所以一见他身形一闪,便猛然催动十成的无为真气,施展“淼淼千年”法术中的“怒海狂浪”向他斩落。
哪知玄火逆刃刚刚挥动,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劲力正拉着他的右臂朝后扭去。自己若不跟着翻转右臂只怕真个手臂便要被那股巨大的劲力生生折断。
一时间脸上神色大变,猛然顺势转身,左手青光怒射,狠狠的朝白衣冰面人拍去。
站在二十丈外的其他五位星君见到南宫易神色大变,便已知他定然已经身处险境。一时间各自催动真气,只要见到南宫易有一丝的危险,便要抬手朝那白衣冰面人攻去。
诸葛蝶韵原本也已经被那白衣冰面人的举动所震慑,此刻在见到其他五位星君神色凛然,全身肌肉便如一道道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攻敌的势头,心中的惊恐更是徒然增加了数倍,整个身子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南宫易一掌拍落,原本是结结实实的击向那白衣冰面人的。却不料青光****之时,手腕上猛然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箍住一般,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心中大骇之下定眼一看,竟然是那老者抬手将自己的手腕死死扣住。刚才他还看见那老者在自己对面十丈处,只是一眨眼,便已经闪到了自己面前。
此时南宫易和白衣冰面人相距还不到两尺,左手被其扣住,本能的挥动玄火逆刃,想要再次催动真气劈斩而出。
哪料到白衣冰面人忽然右手一松,眼前赤光闪烁,自己的整个身子便忽然被一股奇大的力道向外震飞而出。与此同时,右手手臂的忽然一震钻心的酸麻,接着,便看见玄火逆刃已经握在了那白衣冰面人的手中。
这一下肘腋横生,不光南宫易震惊莫名,便是四下围观的四族四城之人也都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白衣冰面人,虽然瞧不见其面容,但只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劲真气,便知道其神功法术远胜于南宫易。
南宫易身子震飞之后,还在空中划过。白衣冰面人手持玄火逆刃,不等他跌在地上,身形又是一闪,顷刻间便再次欺到南宫易面前,右手一抬,便硬生生扼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拎在了空中。
“轩辕斐然在哪?”白衣冰面人忽然传音入密给南宫易,冷冷的问道。
其他五位星君见到这等情形,当下不再犹豫,便要上前相助南宫易。哪知还未等他们出手,身前已经挡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人族碧云、黑风、赤雷城的首脑以及东门寒齐、亓官百通。
东门寒齐当先叫道:“怎么了?方才玉衡星君自己放出的话,现在你们人族要出尔反尔了?”
碧鲁洪渊瞪了东门寒齐一眼,本要出言反驳,然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适合的言辞,只好张张嘴没了声响。
第二十七回欲访神兵
公孙妙策心中一动接口道:“我们人族说话怎会出尔反尔,你以为我们人族都是想你犀虎青风使一样暗中伤人之辈么?我们只是想瞧瞧那白衣冰面人是如何被我们玉衡星君击倒的!”
“击倒?哈哈,我没听错吧?眼下他都已经成了俎上之肉,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命来,竟然还有实力击倒那白衣前辈!”东门寒齐冷笑道。
公孙妙策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方才情景你也见到了,我们人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妙法,又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清楚的?”说完,不再瞧东门寒齐一眼,只是与其他四位星君一样,双目聚精会神的望向了离忘崖边。
南宫易听到眼前的白衣冰面人向自己询问轩辕斐然下落,心中一凛,原来这人也是为了盘古混沌斧而来的,却不知他是哪一族的人,神功法术竟已臻如化境达到超一流的境界。
透过一层冰雕面罩,南宫易看到了一双凌然凶悍的双目,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但那种感觉却让人一望之下,就觉得狰狞。
“我已经说过,我不知道轩辕斐然的下落,这位前辈难道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么?”南宫易也冷冷的答道。
“嘿嘿,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蒜了,你要是不知道轩辕斐然的下落,我又何必在此与你干耗!我只问你,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白衣冰面人狠狠的问道。
南宫易苦笑一声,道:“这位前辈就是再问我十遍一百遍,我的回答还是这样。有这个时间,前辈还不如自己去找他!”
白衣冰面人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执意不说,那就不要怪我手段卑劣了!”
“卑劣”二字刚刚说完,那白衣冰面人扼住南宫易脖颈的右手忽然一松。只见离忘崖边上一道白影扫过,来去如风似电,顷刻间便已经在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只见闪了一个来回,等南宫易再次看清他的身影时,白衣冰面人的左手中却已经多了一个人,而那人赫然竟是诸葛蝶韵。
原来就在白衣冰面人一松右手之际,身形便如风似电一般从南宫易身前飞掠到了诸葛蝶韵,接着一手扣住诸葛蝶韵的后颈大椎穴,身形一晃,就在此返回到了南宫易面前。他瞬移之术本就神妙无方,这一来一去之间,在别人瞧来,他的身体就仿若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