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作者:彼空 | 分类:玄幻 | 字数:36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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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狂血发作
南宫易乍听到这个名字,脑中也是翁然声响,开口惊问道:“可是神州之上被称为‘水色化千秋’的岳帅沉雄?”
轩辕斐然一虎目中几欲要喷出火来,但还是沉静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水色化千秋’岳帅沉雄那畜生!”
南宫易微微踌躇道:“可是……前辈,以我目前的神功法术,恐怕难以与其匹敌。前辈之前也曾听那仙族玉虚子真仙说过,就连前辈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拿什么来跟他一决高下呢?”
轩辕斐然一指他手中的盘古混沌斧道:“便以它来一较高下。你的聪明才智不在我之下,习武天资也不输与我,只要你能破解这盘古混沌斧中的惊天之秘,找到上古真神盘古大帝封藏其中的超凡法术神功,要想击杀那个畜生,可谓弹指之间!”
“可是……”
南宫易一句刚说了两个字,再次被轩辕斐然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唯一的可是,便是你要尽力探寻到他的踪迹下落,只有这样,你猜能谈及去他狗命。”
南宫易见轩辕斐然心意已决心知自己此时就是再说什么,也不会令其改变执念,只好点点头道:“前辈放心,南宫只要是答应前辈的事,就要竭尽全力去替前辈完成。”
轩辕斐然闻言,释然一笑,道:“好!既然此事已经了去,我也就无所顾虑了。这盘古混沌斧牵扯甚重,你们二人若能回到神州中土,在未能破解其中秘密之时,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世间第一神兵便在你们手中,否则,只怕六族之人便要个个心动邪念,从此你们二人也就再也永无宁日了!”
说完,他将盘古混沌斧轻轻抚摸一边,便似在抚摸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一般,眼中无限慈爱又无限凄然。接着将其递给南宫易道:“好了,我这便吞服下那四枚海兽兽元珠,你们可要小心了!”
一语方毕,左手入怀取出那四枚海兽兽元珠,一连四次张口,陆续将四枚兽元珠吞服下去,然后起身大踏步朝洞外走去。
南宫易见状,心知他是要回到自己的洞穴中,也不开口挽留,只是右手紧紧的握住那盘古混沌斧,生怕被轩辕斐然猛然回头出手抢去。
洞外骤雨依然如旧,哗哗啦啦的泼个不停,狂风呼啸,掠进洞内,将那一堆呼呼燃烧的柴火吹得左摇右晃明明灭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散开。远处海上传来阵阵轰然的惊涛声,此起彼伏幽幽不绝。
轩辕斐然已经出了石洞,身影也早已没入了无边漆黑的夜色中。南宫易一手握着盘古混沌斧,一手牵着诸葛蝶韵的手,两人愣愣的望着洞外,心中各怀忐忑,似乎那空洞的石洞外,随时都有可能跃进轩辕斐然的疯魔身影,露出他那狰狞如兽的可怕面容。
过了许久,南宫易才回过神来,对诸葛蝶韵道:“如果待会轩辕前辈真的疯魔起来,而咱们有难以逃脱其手,咱们难道真要将其击杀么?”
诸葛蝶韵面显惧色,颤声道:“难道不杀他,让他来杀我们么?轩辕前辈刚才都已经说过了,你既然都已经答应他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不想杀他?”
南宫易一脸愁容道:“其实若能与韵妹你在一起,便是死,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诸葛蝶韵见他满眼怜惜之情,刚才心中的恼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叹了口气道:“好吧!云哥,一切我都听你的,便是死,只要能与你相守,又有何惧!”
南宫易点点头,忽然开口道:“好吧,若是真的避无可避,那我只好对轩辕前辈出手了!”
这一夜过得很是漫长,南宫易与诸葛蝶韵二人几乎未曾合眼。两人没有谁在那铺垫好的两方石床上,而是相互偎依着坐在石洞口的火堆旁边,因为坐在那里,可以随时瞧见洞外的所有情形。
篝火呼呼燃烧,火堆中的木柴噼噼啪啪的作响,合着洞外哗哗啦啦的落雨声,倒是悠然无比。
南宫易怀抱着诸葛蝶韵,两人已经在此坐等了两个时辰了,诸葛蝶韵最先撑不住,迷迷糊糊中,竟不自觉的靠着南宫易的胸膛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七回兽珠有功狂血荡
在这个时候,南宫易虽然疲惫了一整天,又如何敢松懈片刻,更别说倒头睡觉。他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洞外黯然昏黄的骤雨,以及不远处那片黑沉沉的密林,脑中想起了许多事,半年之内的,半年之外的,人族的,其他部族的。
渐渐的,他发现远处的骤雨开始闪烁,开始和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也开始缓缓的化作各种影像。不一会,骤雨之中忽然显出一片密林,他看到有两个人正在密林中奔跃飞窜。仔细一瞧,那两人却是自己和诸葛蝶韵。他心中迷惑,自己不是和韵妹正在石洞内等着轩辕前辈吞服兽元珠的结果么,怎么忽然之间又奔到那密林之中去了?
正自满心疑惑的想着,忽然又见三个白袍人挡在了自己身前,其中两个都已是须发皆白老气横秋,另外一个还是中年光景。三人呈“品”字形将自己未在中央,手中各持利器,却是作势攻击的样子。南宫易猛然醒悟,原来这三个人便是那夜在绛土城中遇到了的三个仙族真人,清玄、空明、空灵。怎地这三人竟然追到了海角天涯来找自己寻事?
第359章 狂血发作
心中虽然惊诧,但大敌当前也不敢托大,当下运足真气就要冲过去动手。哪知自己身形方动,那清玄、空明、空灵三个真人便倏然消失不见,正自纳闷,忽觉头顶“赫赫”声响,一抬头,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正悬在自己头顶,一张狰狞的面目狠狠的逼视这自己,那不是紫火麒麟兽是什么?当下不觉惊出一头冷汗来,双眼猛然睁开。
但见,远处依然骤雨倾盆,狂风依旧呼啸。原来是疲惫了一整天,刚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盹。正自苦笑长叹,忽听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没入了自己右耳之中,侧目一瞧,心中更是惊骇莫名。就在距离自己三丈处,正有一个魁梧身影在朝自己这边走来,瞧那身形轮廓,不是轩辕斐然又会是谁?
南宫易这次可是真正清醒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右手握紧盘古混沌斧,左手猛地一推正自沉睡的诸葛蝶韵。诸葛蝶韵迷迷糊糊地被他唤醒,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云哥,怎么了?”
南宫易也不看她,口中低声说道:“轩辕前辈来了!”
此言一出,诸葛蝶韵先是恩了一声,接着全身一震,猛地从南宫易怀中坐起,花容失色的低声惊问道:“在哪,云哥?”
“就在我的右手边!”南宫易轻声答道。
此时他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诸葛蝶韵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四只眼睛均是一眼不眨的望着石洞右侧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对方的声息甚是粗重,但是南宫易这边,却已是没了声息,两人尽量的屏住呼吸,静观轩辕斐然的举动。
轩辕斐然在一步步的走过来,步伐很缓慢,而且几乎没有发出响声。但纵是如此,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均觉得他那一步步的踩踏,便似踩在两人的心口上一般,每走一步,都会令他们二人气息停滞。
洞外雨声如旧,身前篝火似常,远处海上传来的轰鸣声,依然清晰可见。只是在此时,那些方才还听起来悠然如天籁的声音,此刻却似大祸临头的前奏一般,让人心不能宁,身不能定。
终于,轩辕斐然的身影距离他们二人只有一丈不到,洞内的篝火却还不能照见他那英伟倨傲的面孔。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洞内篝火的亮光,因为只要南宫易稍稍运起真气施展“紫电神瞳”,轩辕斐然眼下是什么神情,他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不敢,轩辕斐然是何等角色,此刻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然疯魔。若是真的疯魔,只要自己稍一运气,对方便顿时能感觉到他的敌意。这样一来,不仅可能连轩辕斐然的神色都来不及看,就是想要再度出手抵抗他的雷霆猛攻,万难再有机会。
是以,南宫易只希望自己能借着身旁篝火的光亮瞧见轩辕斐然眼下的神色,好做出是逃是拼的决断。然而,那火光原本应该是可以照到轩辕斐然的脸的,可是被洞外劲风一卷,却堪堪闪向了洞内,致使之前的一丝希望化为徒劳。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
轩辕斐然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而且听起来时而缓时而急,时而粗重,时而轻细。便在他跨进第六步时,南宫易便打算推开诸葛蝶韵,挥动盘古混沌斧朝他劈斩而去。但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
轩辕斐然忽然停下脚步,开口向南宫易问道:“盘古混沌斧可是你拿着?”
南宫易闻言,微微一愣,心念电转道:“轩辕前辈怎么会忽而问起盘古混沌斧?他刚才不是自己给我的么,难道他现在想要拿回去?难道他已经觉得自己体内的狂血被那四枚海兽兽元珠尽数化去了?”
这些念头在南宫易脑中只是倏忽闪过,接着他微微输了口气,道:“前辈可是已经恢复了?你难道忘了么,刚才是你将盘古混沌斧交到我手中的!”
只听轩辕斐然声音粗重,满是木然道:“那就是说,盘古混沌斧眼下是在你手里了?”
南宫易正要答“是”,忽而觉得轩辕斐然这一问声气大变,似是之前在哪里听过一样,猛然间,他又想起了半年之前的那天晚上,轩辕斐然在疯魔时曾骂道“杀我轩辕全家,我与你仇生死海,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怎告慰我死去的爹娘,死去的兄弟妹子!”
眼下这声音竟与半年前那天晚上的声音神似至极,当下不再犹豫,就要挥动盘古混沌斧运足真气朝轩辕斐然劈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此时要是想逃,已经没有一丝希望了。
哪料到就在他刚刚挥起盘古混沌斧之时,站在自己身前六步之外的轩辕斐然,忽然如鬼似魅一般,高大魁梧的身影倏然一晃,便已经欺身到了他的面前。右手猛然急探,抓住了他紧握盘古混沌斧正要劈斩而下的右手。
南宫易只觉有一双钢钳死死的箍住了自己的手腕,疯狂攥握之下,一股雄浑的真气砰然侵入自己骨髓经脉,那握着盘古混沌斧的右腕便似要折断一般,哪还有气力在继续挥落。
第一百零八回生死不过一线间
第359章 狂血发作
距离这样近,他已经彻底看清楚了轩辕斐然的神情,正如半年前的那天夜里一样,那赤红的双目,凶恶的眼光,以及狰狞扭曲的面孔,仿似饥饿的怪兽,凶残的怒视着自己,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
站在南宫易旁边的诸葛蝶韵见到这一幕,身体竟似瞬间被抽走了筋骨一般,不由得朝后瘫倒而去。南宫易感觉她声息有异,当即左手一探,抓起她的左臂朝洞外左侧的密林抛去。
紧接着,便见轩辕斐然握着南宫易的右手猛然向外一扬,南宫易难以抵抗,握着盘古混沌斧的右手不由自主朝外闪去。
忽然,他只觉手腕仿似电击一般,刚才还紧紧握着盘古混沌斧的右手,竟然倏然一松,那盘古混沌斧顿时便朝远处无边的夜雨中摔落而去。情急之中,南宫易左掌运足无为真气,抬手便朝轩辕斐然的脑门击去!
只见他左掌青光盈盈,便似笼罩着万千只萤火虫,青光流转回旋不断,宛如万千萤火虫正在蹁跹起舞。
眼见自己的左掌就要拍到轩辕斐然脑门半尺处了,只听轩辕斐然喉咙之中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道:“岳帅沉雄,你杀我全家,我今天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段”字刚出,便见他左手蓦地挥出,金光暴涨之下,在南宫易的左臂上猛然一挡,南宫易便觉自己左臂仿似断了一般,一股钻心的痛顿时传遍了全身。紧接着,轩辕斐然左腕向内一屈,忽然以掌背撞向了南宫易的右腰眼。
只见金光飞射倏然暴起三丈,南宫易只觉自己便似被狂风卷起的残叶一样,随着那金光紫芒撞在自己身上,身子便不由得朝洞外飞跌而去。
方才摔落在密林前面的诸葛蝶韵,此时才勉强从满地的雨水中蹒跚爬起,见到南宫易被轩辕斐然一掌拍飞出去,心中便似被撞了一个大窟窿,凄然哀叫道:“前辈住手,那是云哥啊!”一语喊过,眼中泪水便决堤似的往外涌落,合着倾盆散落在脸上的骤雨,也分不清那一道是泪,那一道是雨!
南宫易刚刚被轩辕斐然以掌背向洞外击飞出去,身子还未从空中摔落,轩辕斐然便身影一闪,急忙跟着南宫易的身子飞掠出去。
南宫易被轩辕斐然的雄浑真气震飞,一时间只觉有一座小山峰撞在了自己腰眼处,顿时一股窒息的痛顺着筋骨传遍全身。
两人一前一后在雨中飞掠,不同的是,南宫易是横着飞出去的,而轩辕斐然却是竖着飘出去的。就在轩辕斐然想要再次扣住南宫易的右手,南宫易猛地将双手交叉,两道隐隐的青光顿时从他后背****而出,撞在地上在反射而起,将他跌落的身子一托。紧接着,他忍着身体剧痛,尽量将残余的能调运的真气全部运在右掌之上,全力施展出“淼淼千年”法术。
霎时间,只见在他身前出现了一面一丈方圆的青色光盾。光盾之中青光赤芒咻咻流转不绝,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那面青色光盾倏忽又变成了一个巨大厚重的青光漩涡。
身后的轩辕斐然见南宫易出手还击,狰狞凶狠的面容之上忽然露出一丝邪笑,口中“赫赫”直响。飞掠到距离南宫易发出的那张青色漩涡还有两丈处,身形猛然止住,站在原地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
接着,只见他右掌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左掌在那金色的圆弧中猛然一拍,双掌倏然环合缓缓地推出。此时,那双掌便似一片金色的彩云一般,将一道道金色气芒催运到身前的金色光弧中,随着金色气芒不断积蓄扩散,那金色光弧逐渐填满成两张金色巨网,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层层叠叠堆围而起。
忽然,南宫易和轩辕斐然同时将身前的青色和金色气芒向对方推出。两道气芒便似两片巨大彩霞一般,顷刻间就撞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气芒彩霞炸碎成道道青芒金光瞬间反弹。
南宫易被那刚猛无匹凌厉无比的青光金芒扫中,足下再也站立不住,便似飞射的羽箭,直直往后弹跌而去。对面的轩辕斐然虽然也被同样大小的力道撞击,但因其真气雄浑,此刻又正在疯魔之中,身体中喷薄而出的护身罡气似平常还要强劲倍余。那爆射飞扬的青芒金光从他身上扫过,只是将其衣摆微微吹动,除此之外,更无他变。
这次诸葛蝶韵见状,一颗心便似碎裂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悲戚哀怨的情绪,哭喊着便朝南宫易跌落的地方扑去。
夜雨哗然海浪轰鸣,南宫易的身子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坚硬似铁雨水横流的岩地上。方才拼出一击,本意想要稍稍抵挡一下轩辕斐然的攻势,奈何他此时已全然疯魔,神智在狂血的刺激下,已然疯狂如兽。自己最后拼出的一击非但没有将他迫退,反而被那两道雄浑真气反震出的力道击飞。
此时,他只觉全身便似散了架一样,根根经脉寸断节节骨骼碎裂,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起伏不定。只是他仍是顾忌诸葛蝶韵安危,这才没有就此晕厥。迷迷糊糊之中,忽而听到诸葛蝶韵哭喊之声,身子猛然一震,接着脑中一阵刺痛,竟而清醒过来。
他看到诸葛蝶韵正在朝自己疾奔而来,但另一边,疯魔怒吼的轩辕斐然却也正大踏步的朝自己缓缓逼近。情急之中,他忍着全身似火烧刀割一般的剧痛,抬起右手朝诸葛蝶韵吼道:“韵妹……回去,快回去……不要管我……你……快逃命去吧。”
这时,轩辕斐然已经走到了他身体前面一丈处,侧眼一瞧,但见距离自己三丈远的地方,盘古混沌斧正横陈在地,豆大的的雨滴如瀑布珠帘一般打落在斧身之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轩辕斐然忽然停下了步伐,右手一伸,金光卷舞,那横陈在三张外的盘古混沌斧倏然便似生了双翼一样,忽地拔地而起,朝着轩辕斐然的右手****而去。
盘古混沌斧刚刚落到轩辕斐然手中,只见他血红的双目忽然一闪,便似流星划过一般。随着一双狰狞虎目精光暴涨,轩辕斐然扬起头颅对着漆黑如墨的苍穹,浑不觉急骤森寒的雨水打落在自己的双目面颊之上,空中轰然长嚎,声震四野八方。
南宫易见状,心知这时候轩辕斐然受持盘古混沌斧,魔性要更加疯癫,诸葛蝶韵此时转身逃走都实属万难,然而她竟然还反身而来。如此之举,与送死又有何分别?
第一百零九回力拔山兮气盖世
南宫易身体剧痛,脑中阵阵晕眩,但心中却一只为诸葛蝶韵担心。他强自守住灵台的一线清明,大声对诸葛蝶韵喝道:“你不要管我,快走……,只要能……逃过此劫,你便想办法与轩辕前辈……返回神州中土……”说到这里,气息猛地一滞,后面的话竟然空张大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轩辕斐然一声怒吼之后,回转头颅,恶狠狠的望着跌在自己近前的南宫易,口中钢牙咯咯作响,之后喝道:“岳帅沉雄狗贼,今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以此祭奠我死去的师父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