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回到公寓时，程然刚给小狗充好奶粉，确定奶不烫，他才喂上。

她一进门，看见他像抱婴儿一样，拿小毯子将小狗包起来，抱在怀里，手上拿着一个奶瓶，坐在沙发上，目光温柔地盯着怀里的狗，完完全全一副“狗爸”的样子。

而真正的狗妈正悠闲的趴在地毯上，摇着尾巴，惬意极了，好似程然怀里的崽子不是它生的。

她轻笑出声，放下包，走到大萨摩耶跟前，替它撸了撸毛，才走到程然跟前道：“我来喂吧，狗爸。”

“狗爸”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将怀里的狗崽子和奶瓶一并递给她：“刚用湿毛巾擦了擦它的身子，身上还有点湿，等会吃完奶，用吹风机吹吹毛。”

陈苒点了点头，看着小奶狗嘴巴吸得滋遛滋遛的，水汪汪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她，特别可爱。

她嘴角上扬，眼睛弯弯，这也太可爱了吧，可爱到犯规。

不过，狗妈怎么不喂小奶狗?

陈苒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声。

程然看了一眼大萨摩耶，语气无奈道：“欢欢一共生了5只小狗，喂了几天奶，突然不愿意继续奶了。郁非强迫了几次，看它可怜，也就没让它喂了，改成人工喂养。不过这只小奶狗也快到断奶的时候了。”

欢欢是大萨摩耶的名字。

陈苒看着懒洋洋的大狗，语气惊讶：“还有狗不愿意奶小狗?”

程然不以为意：“母性这个词，人类身上有，动物身上也有。每只动物都有自己的性格，至于母性，也是看性格。有的动物，就像有的人一样，母性太少，或者说没有，这很正常，不用太惊讶。”

陈苒了然：“受教了。”

程然想起郁非，道：“郁非下周回来，我会把欢欢和小奶狗送回去。”

陈苒不舍得摸了摸小奶狗的头，“嗯”了一声。

两人安静坐了一会，等小奶狗吃饱，程然这才开口：“和顾九见过面了，感觉怎么样？”

陈苒想了想道：“还行吧，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我感觉他听到我说只签两个月，脸都黑了。”

“他全程跟我说话都是板着脸，表情严肃，和游戏里面完全不一样。不过他长得挺帅的，声音特别好听，怪不得能当主播。他以后要是进娱乐圈，肯定是大明星，再不济也是当红小生，哎呀，我应该拿笔纸让他帮我签个名......”

程然默默地听她讲关于，面上神色平静，仿佛完全不在意。

实际上他已经将顾九在心里胖揍了百八十遍。

让你长得帅，让你声音好听，让你......

陈苒一口气说完，听到程然问她：“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

“当然是你帅啊。”

陈苒想都不想回答道。

程然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听到她继续说：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一个男生怎么能长得好看，一出现，将所有男生女生的脸比了下去。”

“我已经没有词藻来形容你这张脸，它真的是太太太好看了，比我看到的任何一个姑娘都好看!和你相比，我觉得自己长得很一般，长相对不起我妈，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看，每天睡觉都能笑醒，说不定参加选美大赛还能获个......”

程然脸由微笑到无表情到僵硬再到彻底黑，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这是在夸他?

还是在损他?

他怎么一点都没听出她有夸他的意思?

程然深呼吸一口气，趁着她换气的时候，快速转移话题：“明天你有几节课?”

陈苒下意识道：“一节，早上第一节。”

程然引诱她道：“我明天三节课，早上两节，下午第一节。想不想来江大听一节课？”

陈苒心里一动。

去江大听课哎。

听着就觉得逼格好高!

去蹭个课就当满足一下没能上过名牌大学的遗憾，感觉挺棒。

这样想着，她双目放光，带着几分激动道：“那我下午去你们学校。”

程然见她激动的小模样，颇有几分可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睛微翘：“我两点骑小电驴去江大接你，上完课我们去看电影。”

陈苒：......还没忘记昨天没能看成电影啊？

“行。”

她想起他今天被齐华突然叫走，道：“你今天事情顺利吗？”

程然声音平静：“顺利，补了几个镜头，基本上OK，只差后期和发布。”

陈苒带着几分期待道：“齐华打算什么时候放网上?好想看看你被拍成什么样子。”

程然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画面，含糊道：“很一般，没什么内容。”

陈苒失望的“哦”了一声，期待稍稍减少了一些，但仍然怀抱希望。

程然长得这么帅，拍出来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

周一

陈苒床上扔着一堆衣服。

她要去江大陪男朋友上课，还要见他的同学，为此中午选了半天衣服。

选来选去，她最后决定入乡随俗，穿的普通一点，有学生气质——橘红色T恤配灰色牛仔裤。

又简单又好看。

最关键是她长得好看，身材也好，穿什么都好看。

下午两点，程然来到陈苒宿舍楼底下。

陈苒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一本课外书，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

程然背了一个灰色的书包，穿着白T恤和灰色牛仔裤，光看衣服，和她挺般配的。

陈苒将两瓶水放进他的书包，伸腿坐在后座上，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程车夫，去你们教学楼。”

程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