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

她明明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觉得正常，为何如今却连死命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红娘，我很疑惑。”苏言无视了红娘的气急败坏，只是淡淡问着。

“修辞，你带水玉姑娘和微雨去看看小蝶。”

修辞看了一眼未被提及的玄老，既然玄老在此，姑娘也不会有危险的。

水玉和微雨都是懂事起身出了门，二人表情都是有些严肃....

修辞这才将门关上。

红娘却偏头冷哼“一个逼真的纨绔儿郎，却骗得我不敢怀疑你....让我觉得你不值得怀疑...

我怀疑过任何秀水楼的敌人，可都没有怀疑过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

我想问问，为何你要如此对待秀水楼！我们可不记得有招惹过你这号人物...彦...公...子。”

红娘仍旧不解，她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有多糟。

从这个少年说如何觉得自己不对的时候，自己便是醒了...

不但这少年手中的药散闻所未闻，连那几乎没有表情靠在窗口的老者也定非常人....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和揣摩人心的本事...

秀水楼...究竟是招惹了怎样可怕的一个敌人啊...

红娘问完这话后，一双眼里居然带了几分殷切看向了苏言。

她真的很想知道，秀水楼究竟是为何招惹了苏言...

“难道真的是因为水汝儿对水玉的态度....公子便能为取红颜一笑，而如此回馈秀水楼吗？”

苏言扑哧冷笑出声。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红娘，可奇了怪了，如今，本公子留在这，并非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啊。

你搞清楚如今的局面了吗？你也有问话的权利？”

苏言冷冷撇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红娘。

恨？

她恨极了秀水楼，当初猜测水汝儿因为微雨的美貌和聪慧，就那样毫不留情将微雨...

变成了那般模样？

问她为何？

秀水楼，一个东华的谍报组织，当初把哥哥打成重伤的人之人，她问她为何？

“看来红娘，这情报头子做的好生失败啊。

那我便告诉你为何吧。”

苏言嘴角冰冷上扬，一双星眸毫无感情。

“因为，我们天生，就只能是敌人。”

红娘一愣，她猛然抬头，想去看苏言此时的表情。

少年却面色沉静居高临下一双眼里毫无情感。

他说的是真的....

主人...

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将我们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终日难安。

红娘突兀说道“那么，你留下我，有什么疑惑呢，彦公子。”

倒是接受得很快。

苏言轻飘飘看了一眼红娘。

“水汝儿，她身后是谁？”

红娘红唇虽然已经因为易容以及长时间的脱水而变得干裂。

但她嘴却努力上扬，一颗颗血珠从唇纹处溢出。

但她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笑容诡异。

“啊，原来是公子将水小姐藏起来了...”

见苏言神色平静，红娘话头一转，

“或者...是杀了....”

瞧着这样诡异的红娘，玄老暗自皱眉。

但面前的翩翩少年似乎无动于衷。

“你若是觉得是，那便是吧。”

红娘嘴里腥甜上涌“那公子日后好日子可不多了。

秀水楼被毁....都怪我...过于小瞧了公子。

且公子神秘莫测，仿若凭空而降，令人摸不清虚实。

红娘败了，败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