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满级神棍
作者:我想当富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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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渴不渴
“卿、卿卿姐姐,这么说,你、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白茶一双小鹿眼说红就红,说话带着很浓的鼻音,小小的一团坐在沙发此刻就像是被定格一样,
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坐姿显得规矩局促,因为心里的害怕和不知所措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
宋卿嗓尖发涩,余光不动声色扫向许慎坐着的沙发位置,
暗色的灯光有一道很浅的光影折射在镜片,模糊了那张斯文败类俊美的脸,许慎出声晦涩,
“回去后,还能回来吗。”
这样的结果他从未想过,相信接受与否是另一说,至少他的二妹妹身体健康、不是吗。
宋卿垂下眼睑,长睫很轻地颤动抖落道不尽的黯然无光,平时刻意去忽略不愿意想起的,
终究避无可避地面对提起,整颗心像是被千斤重石压着,发沉发闷难以喘息,
太多事未曾亲身经历过无法感同身受,现在的她,就好比那天问她霍御能不能不回去的霍燃。
沉浸在伤怀的思绪当中,以至于没注意到坐落于右手边的男人,
那双悠远的眸光始终投落在自己身上,将她细微的反应一一收入眼里。
霍御傲岸的身形笼罩在大片暗色的光影内,若隐若现中分不清到底是光影将人围拢其中,
亦或是光影中心的男人,灵魂深处濒临失控泄露出的暴戾要将光影吞噬。
雅间内陷入很长的一段寂静,液晶电视里舒缓放松心情的音乐声,
起不了一星半点的作用,弥漫的冷气都夹杂着无言的压抑。
无声,相当于默认,短短的几分钟显得那样的漫长,
“啪嗒。”
白茶低垂着一张娃娃脸,最先忍不住开始大颗大颗地滚落泪珠子,
温热的眼泪砸落在长度一直到脚踝的米白色连衣裙上,她觉得最近自己真的是倒霉死了,
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像这个月这么倒霉过,乖乖家里人不愿认可自己还不断地刁难也就算了,
现在卿卿姐姐也说要离开他们了,走了还不回来了,桃园三结义就剩下她和许慎哥哥了,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能这么倒霉,怎么能这么糟糕……
“白茶。”
宋卿很快注意到白茶不断吸鼻子的动静,还有那跟断了线的珠子,
一颗接着一颗掉的眼泪,压下藤蔓丝丝缠绕难受发紧的心绪,好让自己开口说话不至于太反常。
这一声白茶就像是打开闸门的钥匙,
白茶腾地从沙发站起跑过来扑进宋卿怀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似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才甘愿,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诉说,
“卿卿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乖乖他姐姐欺负我卿卿姐姐也要离开我,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白茶是真的哭惨了,后面哭得太狠一边哭一边止不住地打嗝,
雅间内的寂静被打破,最后宋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哄好白茶的,
“嗝儿,卿卿姐姐,你不回去行不行嗝儿,我们这多好啊嗝儿……”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白茶两只爪子紧紧抱着宋卿的一条手臂,
一双通红哭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卿看,抽抽搭搭可怜巴巴地。
“乖啊,不哭了,还早呢。”
“最少都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说不定还会更久,不是现在就要走。”
宋卿没办法给白茶想要的答案,关于回不回去这件事她比谁都更加矛盾,
对霍施主的爱意越深她本身越不愿意回去,因为她没办法确定回去后他还是她一个人的,
可另一方面,爱意越深她越没办法自私地选择不回去。
爱是相通的,尽管有太多事南宫御都从未和她提起,但她心里清楚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
大渊对南宫御而言意味着什么,她也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
她没办法更没有理由,用所谓爱不爱、要江山还是要她,
这种冠冕堂皇可笑的威胁论,把南宫御强留在这里。
江山于其他帝王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无从得知,但她知道,
大渊的江山对南宫御而言,意味着的不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至高无上九五至尊的权力地位,
而是他们南宫皇室几百年几代人,耗尽心血打下、治理、传承下来的根,南宫氏的根。
好比寻常老百姓家里,一代又一代人积累下来的基业,
是基业也是家。
她宋卿是有多自视甚高多自私,才能要她爱的男人和同样爱着她的男人,为了她不要他的家,
真的那样做的话那她成什么了,以后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爱他。
“可、可是……”
白茶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好好的卿卿姐姐说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了,
“好了小茶茶,别为难宝贝儿,宝贝儿也没办法。”
许慎截断白茶的话,一直以来玩世不恭的声音开口连带着嘶哑,
他想过他们三个人各自有家庭后,经常聚在一起的次数会变少,
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半年……
半年以后,如果宝贝儿就这么离开了,那他们三个可能这辈子到头,都没办法到齐再聚一次。
“尊敬的宾客,我们今晚的拍卖会很快开始……”
负责拍卖会的旗袍美人长相大方甜美,声音更是甜美,
宋卿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也没忘记师父中午时的嘱咐,
只是刚刚的一出以及怀里哭得惨兮兮的白团子,委实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情。
恍惚间想起被自己暂时忽略的男人,下意识朝右手边的单人沙发看去,
霍御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立体冷硬的侧脸偏头看过来。
宋卿的眼睛猝不及防跌落进男人那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底,
霍御眼里那些不知何时遍及充斥的红血丝,让宋卿的心尖为之狠狠一颤,
像是被毒蜂的针蛰一样,尖锐的疼痛甚至逐渐演变成麻痹,
“老公。”你怎么了。
后面的一句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并不适合问出口,南宫御从来不愿意让旁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而她有幸是那个特殊被允许的人,她想过去抱抱他,可白茶还在她怀里。
稳居高位这么多年,霍御何尝看不出心爱的女人望着自己眼里,强烈的心疼胜过无声询问,
通身的暴戾趋于稳定,尽管很艰难还是尽量控制恢复平和,
“渴不渴?”
“你朋友哭这么久应该渴了,我让他们进来做几杯解渴的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