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闻言，不仅没有窘迫之感，反倒带着难掩的喜色走到木芊雨身旁：“芊雨，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该想起什么？”木芊雨笑得有些勉强：“红鸢姐姐，我一直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对我是真心的。没想到到头来，你也只是把我当做另一个人来对待。”

红鸢一听，知道这是伤了他们之前的感情了，慌忙解释道：“芊雨，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在烟囱山遇到你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你会是她。你也知道，哪怕是住在木府，教你医术，我还是不停的去各处寻找。可见，我那是不曾一刻将你当做过是她。只是，我现在发现你就是她之后，我心里一时激动才会如此，那是因为我高兴，我知道老天爷带我不薄，冥冥之中还是让我遇到了你。”

木芊雨听红鸢这么说，回想起刚开始的那些日子确实如红鸢所说她不曾一刻将自己看做过他人。

“对不起红鸢姐姐，是芊雨……芊雨，”木芊雨有些愧疚的偏过头去，不敢看她。

“芊雨，你不要说，我都懂。我能理解你那种感受。”红鸢紧紧握着木芊雨的手，问：“他呢？他是否把你看作是你？”

木芊雨抬眸看向红鸢，笑得有些惨淡的说：“不管他把我看作谁，我知道我爱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红鸢听到她这么说，眼神有些飘忽的问道：“你确定你爱他？不是别的什么感情？”

木芊雨叹息一声，没有回答。片刻后问道：“红鸢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红鸢闻言，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吱吱呜呜道：“圣医女……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师父，我一身医术皆是圣医女大人教授的。至于红鸾”

说到红鸾，红鸢的眼神色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充斥着肃杀的寒芒：“红鸾是个背主的叛徒，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能替圣医女清理门户。”

木芊雨回想起曾今梦中出现的那场大火，圣医女就躺在那漫天大火里……奄奄一息。她记得，当时她站在圣医女倒下的不远处，好像还真的听到了红鸾与人说话的声音。

“圣医女是不是被大火烧死的？”木芊雨问道。

红鸢闻言，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遗恨之色，唏嘘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奉命出去送药。等回来的时候，发现药堂已经被烧的只剩一堆黑灰。哪里都看不到圣医女和红鸾的身影。当时我还心存侥幸，以为圣医女没有遇上这大火。哪知……哪知后来听人说，说……魔帝亲自将已经香消玉殒的圣医女的玉体抱走了。”

“那种情况下，他肯定不会让她孤零零的躺在街头的……那后来呢？”木芊雨问道。

“后来，我的身份太低无法进入魔宫，所以也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后来，仙族和魔族就打起来了。战乱一起，到处都是流民。”

红鸢说完，木芊雨沉思片刻，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圣医女转世了，又是如何知道红鸾成了叛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