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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武侠 | 字数:109.4万

第六百四十三章

书名: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字数:4201 更新时间:2024-11-16 18:06:33

襄州无尽海?那是小重山的地盘。

垂眸想起剑宗的大师兄,那是少数除了家人外让自己不会觉得紧张的人,毕竟两人都是话少之人,不说话,也不尴尬。

不过大伯和容儿姐,虽然自己自打来剑宗后,甚少给家里去信,只不过是在每次进阶后都会去盛京和春风拂槛露一趟,现在想来,也许久未见他们,未曾想他们现如今竟会在无尽海,加入大师兄也会去,是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好的,我会记得告诉大伯和大姐……还有六哥,说程师兄很记挂他们的,请放心。”

上前接过程师兄手里的木牌,手指无意识地拂过木牌的纹路,只觉得他们真是别扭,自己却也不会表现出来。行礼告退后,返回住处收拾行李。

虽说不知具体时间,但既然需要那么多大人物到场,自己自然还是越快越好,修书一封给江家,表明自己也会去无尽海,同时问安。

说是收拾东西,却也是朱砂在整理,自己坐在案几调弦,每次出行前,为自己的武器调弦是一定的,就如同剑修会保养自己的剑,自己也会精心保养自己的琴剑。定音校弦是每次抚琴后都会做的,左手按弦,右手拨弦,听音辨声,调好后用泛音校弦确认。这时也过了半个时辰,朱砂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自己带上她就可以了。

待到无尽海,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中间走走停停,每日必定抽出时间练剑弹琴,故而中间仍然耽搁了一会,在无尽海旁,大师兄着实好认,一袭黑衣,一把剑,从大老远就能看到他,毕竟除他之外,大多数剑宗弟子都是青白二色居多,瞧着便仙气十足。

接应弟子摆了摆手,道:“小事,只是待会有劳的怕是二位了。”他收了木牌便道:“这几日无尽海的动静大了些,时有异动,前些时候就有剑宗花间的人来了,听闻有几位还是天下榜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一边引路上山,一边同两人侃天说地,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尽了:“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排不上什么了,就给打打下手就好,你们也不要有压力……哎,就昨儿晚上,那边的海,就那儿,忽的窜出一只巨鱼,形容可怖诡异,丑的离奇。”

“那剑宗来的领头的,一剑扫过,月光倾泻一样,草根都没有惊动一下,就把鱼给削了,那个花间的更离奇,居然提议要拿鱼炖了汤喝,也不知道他怎么对着那玩意下得去口。”

清风徐来,林叶簌簌,远处崇山峻岭隐于雾中,松横绝壁;另一边则鸥鸟掠水,海天辽阔,日色映空。

走过几条石板长阶,那弟子站在一处干净的院落中,自腰间摸了一串钥匙递来:“这儿就是你们的暂居地啦,我们小重山不比其他地方气派,就是东西还算齐全,若是睡不好了也能去找人换……那边西阁是楚师兄几位的住处,东阁是剑宗和花间那两位。”

“你们要做的也不多,跟着后头去跑个腿什么的,有什么比较危难的,就不要凑上去啦,师兄们还是很厉害的。”

[魏青棠仙]

青州城郊,上空有奇诡异象,半边乌云昏暗,半边流光溢彩,交织融构,拖曳长虹火烧云一尾。

这时分已经没有行人,却能远远望见许多书中可见的灵兽精怪,分明是难得一见的,此刻却大饱眼福了一番。

只是那些妖兽大多目含警惕凶光,不像是什么好相与的,多半也是为了这未出世的异宝而来,届时只怕诸位冲冠一怒为宝物的好汉们要有一场恶战来打了。

忽然灵气如入锅中,沸腾辗转,躁动不已,好似下一秒就要炸开,又好似不断向内填充,浓郁快要凝成实物。

单只是异彩满天已然不够,香味在一瞬间自林中潮涌而来,沁人心脾,甚至于叫人心头桎梏松动,道行更进一步。只是这香味不似灵植花草,更像是一种丹香。

——只怕出世并非奇珍异宝,而是一枚品级极高的丹药。

与白簌单独相处之时,沈誉大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管它什么面子包袱,这一刻皆被他抛于脑后,也只有同她一起时,沈誉才会将那对四周环境不显端倪地警惕之心稍收几分,相较而言,能让自己处于一个更为放松的状态。

对白簌啧啧两声,促狭一笑,似是对她猜中是自己所为这事甚为满意,收回被她拉开的双手,向她行礼甚是亲切地喊了声师姐后两手交叉置于胸前,摆出一副得意洋洋地样子。

沈誉抱臂环胸,继而言道:“俗话说的好,这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啊。师弟来前掐指一算,我与师姐二人未碰面的时间已称得上猴年马月之久。也难得目前众师兄弟中,惟我有意吃熊心豹子胆,堪比那初生牛犊,敢在师姐面前任性妄为一把。但能让师姐留心,可谓是不甚荣幸。”

听白簌所言,嬉皮笑脸地对其询问做出回答:“多日不见,不想师姐还习得未卜先知之术了,仅一语便能猜中。如你所言,我去领宗门任务今日恰是程师兄当值,没给我派外出的牌子,而是与我通风报信你正在惊世堂冥思苦想,我听这话自然就来此为你伸以援手了,所以待会有帮到忙的话,还劳师姐为我记下一笔。”

第六百四十三章

从桌上拿起白簌口中的难题,左右来回翻动,以不同角度打量着,又听完她对这镜子做的大致介绍,开口道:“我依你之言观察了下此物,这镜面确实好生古怪,既是一层可以穿过的水膜的话,莫不是有储物之功效,不过它会是独立的空间,又或是传输去了何处?”

他亦想过穿梭通道之用,但直接上手这般行动过于风险。乌鸦喝水那般以石子来尝试他怕毁了镜面,便想着先试试愿者上钩确认一下镜内是否安全。

来惊世堂的路上沈誉在路边扯过一根狗尾巴草,他将头上发带解开后拴在杂草之上,开始尝试透过水膜镜面放入其内。

犹如投石入湖,苦苦维持的僵局一经打破,风里都似迸着火星,稍触即发。

魏青棠鼻尖一动,馥郁香气随吐息浸润灵脉,他任这股香味在体内游走一番,末了,反而不警惕此间香气,转手摘去乌蛇绸带收回袖中。

这两年魏青棠不少在贺子冉的丹炉前泡时间,虽不曾有意了解丹药相关,却也略知一二,辨别得来三等九般。

他将袖口敞开在睡醒的乌蛇前,待它妥帖盘好,才轻轻跃下树,向着精怪扎堆的地方去。

路上行人已散,魏青棠便不再顾虑灵兽伤人。他知己方斤两,不敢贸贸然向里闯,索性收去佩剑,两手空空挨近了一灵兽旁侧。

他仰头去看,只见琉璃似的的兽瞳一瞬不瞬落在他身上,魏青棠顶着这束目光措置裕如,拱手行礼道,“前辈。”

他端正行晚辈礼,对灵兽身份不以介怀,任对方将他打量了个遍也不曾显露半点怠慢。

待那灵兽重重哼一口气,搅得面前风都乱了,魏青棠才抬起头理好颊边青丝,挺直了脊背重新开口,

“后辈剑宗弟子,无意与您起争端,只来瞧个世面,还请前辈海涵。”

他说时不矜不伐,形容淡定,可衣衫遮掩下,背后已呵出涔涔冷汗,唯恐给眼前灵兽打了牙祭。

天地惶惶,孤月悬空。昏夜里空城森森,彩瘴渗雾,玉色倾泻一片,却如照白骨与荒坟。

婆娑叶影晃动,窗纱里一灯如豆,窸窸窣窣的声响起,只听得笃笃杖砸石音。

伽蓝外罩薄纱,内里石竹软绸袍。墨发三千垂落肩背,只一根玉簪束着,发梢仍有水色将滴未滴。他一手拄杖一手持灯,暖光映衬他神色清冷,如孤梅立崖。

“释玄未至,你便先去做你的事罢。”

伽蓝点头示意,他行至屋内木桌前,那里摆着一个样式普通古朴的盒子,盒子边上则是一张掺了血色的破碎字条。

伽蓝展开字条,淡然开口念道:“春风携玉,飞鸦献圣。”

屋外枯枝晃动,夜鸦扯嗓嚎叫。伽蓝目光落往南方,又似只在沉思。他垂眸,指尖于字条木盒间扫动片刻,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选择。

“……襄州,取玉。”他闭目念了声佛偈,“去吧,与春风飞鸦相斗,务必尽快。”

四字入耳,我仍是笑着的,接过牌子软声向他道谢,只是浅黛或有一颤,大抵会将心思表露。

我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一栋宝华璀璨的高楼到了需遣人整理的地步会是什么样子,总不会像沅沅“闭关”半月后的房间一样——我无不恶意地这样想着,只是沅沅若知晓大抵该提剑来追。

我自此间离去,转向昆仑夜光,风日暄和,轻且白的绒絮自空中荡过,若入午盏,该拟雪沫乳花,但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时节,空中脚下介是薄薄白絮,随风扑面,虽不至于以轻纱掩面,却也不耐风絮过颊生出痒意。

蕙路有行人熙攘,杨花扑来引出几个喷嚏,我却要顾及着旁人目光,将两个喷嚏生生忍回去,倒叫眉山紧蹙、粉面扭曲,实在很难捱。

高楼兀自矗立,我提裙跨过门槛,裙裾的小燕便自上方略过。立在那位管理库房的弟子面前,一片腻玉便平摊掌中,一色的玉白几乎模糊边界。

“受命整理藏物,请问有无账簿清单?”

风轻日朗,云淡景明。正是乍暖还寒的好时节,素来畏寒又怕热的小少爷也去了披风、只着一身俏生生的青缥色便往水上来——舟客算不得如织也算不得少,他却只抵着船舷远眺那半堤渐近渐远的春香草,之后又自顾自俯身去捞那碎在江上的玉琼光。

——凉波不动,云从舟行。

不过,纵使之于己身这倒算是不错的景致,但之于同行的这位只看面色便知道事情来得不巧。打晕,不打晕——不妙,不妙,心思中那开了又落的花雏散得乱七八糟,他却总记不住最后一瓣颜色究竟该含着什么样的笑。

总之,总之,他最后还是摇头晃脑地把叹的那气拖得格外长,以为对方刚刚言说的所谓算不得好。

“不好,不好……榕榕竟能晕成这样,当日周转各处时难不成也是如此?真是难为了,下回可别忘了多备些清心凝神的药。”

那少年人的清音稍稍顿促——而后,他斜斜靠着厢板,一边将那后生放着枕躺在自己腿面上,一边不轻不重地为膝上人按揉着额角的两穴太阳。

是细微又柔缓的凉。

“睡罢,有我在呢。”

“——睡罢。一觉醒了,便就该到了。”

丹鸟用繁茂枝叶隐藏身形,她十指掐诀,灵力四散,钻入丛林,翻腾倒海,偏要丹鸟不得半点隐藏。

丹鸟恼了她这般作为,竟御水化刃,连斩好几枝树条,便朝她的脸撞来,灵刃对撞,震得树摇叶落,期间小兽,纷纷探头查看。

以土克水,是为最佳,千鹤脚踏之地,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土,土诀已下,翻掌间引土凝聚,灵气包裹成泥球。双掌翻转成莲,千鹤前踏一步,恰巧清风徐徐,抚了几缕垂落的发,她颔首视前,素指虚空一推,那灵气所控的泥球,便依次砸向了丹鸟。

丹鸟吱哇乱叫,四处躲闪,纵它身手迅捷,也抵不住四面八方毫无规律砸落的泥球,何况泥球吸水变得更甚沉重,这一个砸身上,她都觉得疼。一个接着几个,丹鸟哪儿还吃得消,最后的下场,还不是精疲力尽被她用绳索绑了个牢。

她将丹鸟拖回剑宗大师兄的院落,那鸟儿仍在吱哇叫唤表达着怨念,千鹤瞅瞅它那黑羽长尾,再瞅瞅那双警惕盯着她的黑不溜秋的眼儿,她挽了个笑,乍看挺纯良那种。

“要不,您睡会儿?”

她随后就将丹鸟的黑尾羽拔了个精光。

想来也是为了新弟子入门,这几日剑宗外派的任务有很多,宗门内总能见到各派弟子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