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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识途

作者:田南恩 | 分类:古言 | 字数:103.7万

第489章 往西

书名:娇女识途 作者:田南恩 字数:2104 更新时间:2024-11-16 18:03:18

往回去便不着急了,只要吴王的人没有跟上来,田言这一行人并不着急赶路,只是徐延一直没有醒过来。

崔九做了一个藤椅,他将藤椅放在了田言的面前,又轻声道:“上来吧,我背你。”

田言刚喝了一口水,她将水袋还给了目奴,目奴拧好了盖子颇有兴趣地看着崔九,没说什么,倒是田言,她像是没有听懂崔九在说什么似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崔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道:“你不累,你肚子里的那一位也不累啊?”

“我也没走多少路,更何况,咱们走的这样慢。”田言笑笑。

“不知道侯爷知道你这么不在意小世子是什么感觉。”崔九冷言冷语。

末了,田言还是坐在了藤椅之上,崔九背藤椅跟在目奴的身后慢慢走,目奴挑着眉毛轻声道:“哎……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崔九瞪了目奴一眼,没说什么。

下山的路反而不好走,过了西郡的南县便过了天坑区,这里便是一带矮山,天空上的机关鸟偶尔叫上一声好表示它在附近,下面的人结成一字往山下去,只要再过一个山头,便到了东郡了。

黑田背着徐延快赶上崔九了,徐轼看了看黑田背上的徐延,他轻声道:“兄长好像要醒了。”

黑田立刻停下了脚步,崔九扭头看了黑田一眼,也放下脚步,轻轻将蹲下了身子,田言从藤椅上下来,目奴立刻去扶她了。

一群人围住了徐延,徐延还未睁开眼睛,眉头先皱了起来,黑田将水递到了他的唇边,徐延抿了两口睁开了眼睛。

手臂和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徐延的眉心又拧了几分,徐轼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田言靠近了些徐延问:“侯爷?你感觉怎么样?”

徐延看了田言好一会儿才道:“谁把我划伤了?还是四个口子?我可不信就以那帮乌合之众可以近得了我的身。”

田言默默看向了徐轼,徐轼叹了口气道:“这是个误会。”

“海上的人……”

“都出来了,我们已到了东郡,准备下海绕回新月港。”

田言回答完徐延的话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他没有发烧,要不然他们全更麻烦的。徐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看向了徐轼,徐轼只好道:“口子……是我划的,我以为你要发狂了。”

“发什么狂?我好好地在那里站着,你扑过来就要拿刀划我?”徐延问徐轼。

徐轼起了身,徐延也要起身,黑田忙扶了他一把,崔九将藤椅提到了田言的面前示意她上来,黑田一把夺了崔九的藤椅道:“我家公主,我来。”

崔九扁了扁嘴,没说话。

徐延还在看着徐轼,徐轼只好道:“好吧,是这么回事,你记不记得你有过不同寻常的时候?”

徐延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不信。”徐轼挑眉。

徐延看徐轼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无缘无故就划自己口子,他看了看田言,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这才慢慢道:“我记的没有,我一直在先太后身边,长大成人之后要么在先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要么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我没有记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时候。”

徐轼只好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记得我有不正常的时候,是我犯了病,杀了不少人之后,别人告诉我的。”

徐延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徐轼没有说什么。

黑田将田言背了起来,田言扶着藤椅没说什么,对于生骨种以及它的后遗症,她一向知之甚少,一旁的云娘给云禁紧了紧束口,她道:“不如等我们回去之后问问徐声?”

“赶路吧。”田言拍了拍黑田的肩膀,黑田直起身子来,田言晃了两晃黑田块头大,个子高,她刚才适应了崔九的高度,现在感觉黑田这高度有点儿上头。

徐轼给徐延换过了药,徐延看徐轼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徐轼在给徐延包好了伤口之后又肯定又诚恳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犯病和我犯病是一样的,我怕你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先下手为强了。”

徐延没再搭理徐轼,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叫了五郎过来。

五郎这一行人早就把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换下来了,他跟在了徐延的身后,徐延轻声问他:“你们到了哪里?”

五郎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到了一处海岛,海岛上是天朝人,说着天朝话,衣服制式也与天朝的一样,不过,他们好像不大欢迎我们,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一阵子又往西去,在一个叫巴邦的地方落了脚,这才见到了神西侯。”

“你说,你们见到了神西侯?你们又为什么认定那个人就是神西侯?”徐延垂着眸子问。

“他有节杖,也有文书,他在巴邦任相国,因为度邦的人攻打巴邦,神西侯借了邻国的骑兵帮着巴邦退了度邦的兵,巴邦的国王便将他留在了那里,一来神西侯没有了盘缠,二来巴邦造不出那么大的福船来,还有,就算是神西侯要回来,还有那个海岛上的人拦截他,所以,这么多年,神西侯便一直耽误在了那里。”五郎说了长长的一大段话,他差点都要舌头打结了。

“海上可有海贼?”徐延又问。

“没有,那个海岛上的将军很是强势,附近的海贼被打压的厉害,虽说他不喜欢我们,但也不许那些海贼攻击我们,于是,我们这一路才平安回来了,没想到到了西郡,反而是被自己人堵在了天坑里,嗯,也不能说是自己人,吴王的人怎么能说是自己人呢!对了,侯爷,七郎他?”五郎说到这里脸上浮上了担忧的神情。

徐延附上了五郎的耳边,他对着他耳语一阵,五郎的神情便放轻松了。

五郎退到了一处,他身上有些轻伤,还需要养着,徐延瞄了徐轼一眼,徐轼紧走几步到了他身边,还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你们是走到哪里接到信号的?”徐延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