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属于外来的神明，开设了起源商城，终末之主属于天澜大陆的本土神明（可能，或许同样是外来的，只不过比老板早而已），麾下有着名为终末神庭的势力。

面对洛川的话语，苏楠自然而然的就朝着神明之间的纷争思考了。

“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洛川觉得有必要澄清，他可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想法，对抢地盘什么的完全没有丝毫兴趣。

“好奇？”苏楠眨眨眼。

“嗯，就是好奇。”洛川确信点头。

苏楠呆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之前她在魔幻手机上就曾经看到过关于老板的描述，其中着重提醒老板绝对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些许。

“你觉得那个终末神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洛川想要听听苏楠的意见。

在天澜大陆生活了那么多时间，苏楠的眼界和见识肯定比他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这点自知之明洛川还是有的。

苏楠沉默，应当是正在思考。

洛川也没有着急，静静等待，妖紫烟则从柜台下面拿了三个杯子出来，倒上茶水，淡粉色的花瓣浮沉，散发着清新淡雅的花香。

“大约在一百万年前，有一处上古遗迹忽然出现在了北域，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动静，许多势力种族都争先恐后前往，想要在其中找寻机缘，不过等待他们的却是危机，遗迹早已被某种邪恶物质所污染，大量外来者的出现很快便打破了脆弱的平衡。”

苏楠并没有直接回答洛川的问题，而是轻声说起了一件他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妖紫烟捧着茶杯小声说道。

“那种邪恶物质被老板称作‘深渊’。”苏楠没有卖关子，简单进行了解释。

“我就知道。”妖紫烟舒了口气。

邪恶物质，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想到了深渊，虽说在洛川面前平和得随意揉捏的样子，但深渊的本质却是毁灭万物的“意志”，这点不会改变。

“那后来呢，既然这个世界没有毁灭，而且也并没有多少与之相关的记载，想来应该是成功解决了吧？”洛川有些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苏楠沉默了一下：“人类，精灵，妖族，妖精，元素领主……天澜大陆近半的巅峰强者，各个种族皆有，以那时须弥山的若神佛主为首献祭自身，将受到污染的区域放逐出了天澜大陆，这也是北域至今贫瘠的原因，当时深渊的污染几乎毁灭了那里所有的生命。”

洛川没有说话。

感慨么？其实也没多少，毕竟这和他没有多少关系，都是一百多万年前的事情了，苏楠也仅仅大致讲述了具体的经过。

但如果说内心没有一点触动也不对，面对足以危机世界的危机，各个种族联手抗衡，或许这便是凡人的力量吧。

“或许在这个过程中海妖和龙族也有所参与，不过当时我陷入了沉睡，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苏楠回忆着曾经的往事，“等我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个千年，关于那场危机并没有多少记载，像是被人特意抹去了。”

“这也正常。”妖紫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毕竟散播开来的话对于世界的发展没有多大好处，还不如消除在寻常种族中的影响，仅仅只在巅峰势力中保存记载。”

“或许那些人就是这样想的吧。”苏楠摇了摇头，“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考量，我管不了那么多，况且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几千年对修炼者而言也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你觉得，这场一百万年前的危机背后有终末神庭的插手？”洛川挑了挑眉毛，大概明白了苏楠想要说什么。

苏楠并未对洛川的话语表示赞成或反对，继续讲述着久远岁月之前的历史，她所亲身经历过的“历史”。

“两百万年前左右，天澜大陆爆发了能量潮汐，除此之外还有空间畸变、元素暴动……生活于此的各个种族都受到了极大的生存威胁，如此持续了近百年，无数种族毁灭在了那些天灾之下。”

“这些灾难可能对超阶强者影响不大，但若是整个世界的物种都灭亡的话，他们自然也无法独自生存，当所有智慧种族都渐渐绝望的时候，天灾突兀的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那般。”

“为什么？”妖紫烟下意识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晓真正的原因。”苏楠摇了摇头，“或许那些龙族知晓，你可以去问问。”

“还是算了吧。”妖紫烟用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就算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安薇雅口风向来都是很严的。”

苏楠将杯中剩下的茶水喝下，继续讲述。

“大约三百万年前，某种疫病忽然爆发，不论动物、植物还是类似元素生命那般的能量生物全都都能感染，不过短短数年整个天澜大陆生物死亡近半，一位须弥山的佛祖以焚尽己身为代价才找到了解决办法，具体经过如何我并不知晓，当时的须弥山还叫作灵隐山。”

洛川咔嚓咔嚓吃着薯片，内心却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怎么感觉天澜大陆如此多灾多难？

妖紫烟等了一会，苏楠却没有继续讲述，忍不住出声问道：“没有了吗？”

苏楠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妖紫烟一眼，这才开口说道：“或许更早的时间也出现过足以毁灭世界的危机，不过我并不知晓。”

“唔，我能问问你来到天澜大陆一共过去了多久么？”妖紫烟眨眨眼，“你不想说也可以，我只是有些好奇。”

“没什么不能说的。”苏楠拿起杯子，看着杯中轻晃的茶水，似是轻轻笑了一下，“距今不过三百五十万年。”

活得太久，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唯独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是一年一年数过来的。

就算陷入沉睡忘记了岁月，那些设置在某些区域承载着她的记忆并且能够对时间进行记载的晶石也能够提醒她具体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