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学生变老师了啊。”

奎妮笑着看着嘉一，几年没见，当初看着还有些青涩的小孩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了，而且现在已经变得整个莫沙彻都小有名气。

嘉一兴奋的拍了一下奎妮的肩膀，用拖长的鼻音说：“不~值~一~提~，我在龙根学院的时候也教学生的好不，那时候还是正式的。刚刚的题目你听清楚了吗？你换不换？”

“换你个鬼，我这么远跑来看你，你竟然给我出题？你在莫沙彻过的不错的啊，即使是在外面，我也听说你搞出了好大的波澜，三观破碎者，这名头不错。”

“这个，完全是污蔑，洛朗的死和我不能说毫无关系，但也没有太大关系，纯粹他抗压能力不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嘉一一边说，一边带着奎妮往外走，至于学生，让他们自己等下课吧。

奎妮说：“我早就听说你在学院里面挂了职，校长弗里特斯四处的宣扬，所以我来问一下你现在的具体地址，没想到他说你就在学院上课，我就过来了。听说最高议会要建造一个广播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嘉一点点头：“这个我清楚，费森登还是我介绍给马格奈阁下的，现在是威尔莫特阁下在负责，我带你去看看，我也看看他们现在建的怎么样了。”

他带着奎妮来到贝克大街，这里也被称为议会区，因为最高议会就是建在这里。这里的建筑有许多的高塔，但并不全部都是法师塔，只有几座才是，其余的都是高塔样式的办公区域。

在外围的一座高塔之上，塔顶竖起来一根粗大的天线，看起来就像是一根长长的旗杆。为了让传播距离更远，议会选择了波长超长的低频电磁波，这样所需要的天线也更长一些，目前的还只是试用版，如果效果好，议会准备在附近的山顶上建造一个真正的广播塔，在上面架设天线用来给更远的地方发送广播。

带着奎妮进入了天线下的高塔，费森登正在里面指导安装电台，旁边还有威尔莫特，见到嘉一，费森登连忙走过来打招呼。

“嘉一，你可是很久没有过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

费森登现在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广播塔上面，他的天赋不算差，但如果和嘉一奎妮来比较，那就是差的远了，所以他才愿意花费时间在广播塔上面。

嘉一向着威尔莫特行礼，然后说：“我过来看看你们进度怎么样了，顺便带朋友过来看看，看样子广播台应该快就要可以运行了吧？你们准备播放什么节目？”

“节目？”费森登看起来有些懵逼，他一直在设计规划如何将广播塔建好——虽然现在只是在现有的建筑上进行的改进——从没有考虑过节目的事情，“你不是说这个可以取代电报的公共频道吗？将议会的公共频道停掉，直接在广播台进行播放不就行了？”

“这样也太简单了一点吧？而且电报的公共频道只有晚上一点时间，你不会想要全天都播放这个吧？广播是全天性的，甚至深夜也可以播放，总不能一天到晚全部播放新闻，那也太枯燥了。还有，广播配套的收听装置你们有向市场投放吗？”

费森登又是一懵：“这个，还需要我们来售卖吗？我在论文上有将接听法阵的结构公开出来，只要交一点授权费，每个法师都可以自己制作一套出来，难度不大的。”

嘉一有些无奈的看着费森登，然后又看向威尔莫特：“你们不会一直都只是在建造广播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吧？你们现在连广播台都没有建好，也没有可收听的节目，别人为什么要制作收听装置？现在不准备，不要到时候你们广播台建好了却没有人收听就悲剧了。”

威尔莫特和费森登都愣住了，他们两个都不擅长商业，广播台也主要是为了宣传考虑，根本没有考虑过节目以及推广的事情。

但威尔莫特思维转的很快，马上想到一件事情：“你说的对，可是现在就算制作了收听设备出来，别人也不一定会购买吧？现在广播台还没有建好，买回去也是一个摆设。”

嘉一点点头：“是的，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问题，所以我们要宣传，可以在电报的公共频道里面先进行宣传，还有报纸，让人们知道电台是干什么的，如何才能收听。而且我们不能总是叫接听装置，听起来太枯燥了，可以起个名字，叫收音机怎么样？”

“好的，就叫这个可以，快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不会仅仅只是宣传一下就算了吧？”

威尔莫特对收听装置叫什么无所谓，所谓收音机是翻译过来的意思，在无线电这个词上加了一个词根，通用语博大精深，大家都能明白。费森登倒是想自己来命名，但威尔莫特同意了，他也只能同意下来。

“宣传是第一步，然后是节目，电报时代的公共频道受到天然限制，大家收听都不方便，频道时间不短，但是传递的信息却不多，现在有了广播，新闻资讯的规模可以扩大，可以中午和晚上各有一波新闻，甚至早上也可以有，但其余时间当然不能也播送新闻，新闻太多就会让人厌烦，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新闻，可以播送一些娱乐节目，好听的音乐，歌舞剧，甚至可以开发广播剧出来，不能看但可以专注于听，还可以在上面读书给人听，特别是小说，很适合广播播出。到时候，只要广播播出一定能够迅速的获得大连工单观众，到时候就可以在广播里面打广告，获得收益了，就像是报纸一样。

“广播和报纸的思想其实大同小异，但是因为载体不一样，所以经营策略也有一些区别。”

嘉一一连说了许多，威尔莫特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因为是独一份，初期的时候即使各种不完善，肯定也会有人收听的，到时候一边办一边完善可定也能慢慢发展起来。

但是这样发展的速度就太慢了一点，初期的时候不利于黏住用户，也就不利于广播台和收音机的发展。

威尔莫特说：“你思考的确实要比我们完善许多，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撑起来一间商会。不过盈利我们倒是无所谓，这点钱我们还是能够能够负担的起的。”

“这种思想真的要不得，杂志不能赚钱的时候，杂志社都是亏本经营，全靠各个学会的补贴，可算不上有多么大的发展，发行也是有一期没一期的。廉价优质的纸张出现后才有了大的发展，然后有了报纸，广告出现后，报纸才变得遍地都是，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了自己的报纸。如果不能赚钱，报纸肯定没法这么丰富。广播也是一样，要想要有更好的发展，一定要能够盈利才可以。

“当然，初期的时候可以不追求盈利，先聚拢用户，用户多了之后盈利就方便了。”

奎妮在一边说道：“这个我知道，用户多了广告就好卖了，不过你们广告可不要太多，现在有些报纸上面全部都是广告，真正有用过的东西反倒很少，简直就是广告里面插入了几篇报道。”

“哈哈哈，这个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威尔莫特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报纸出版并没有受到太多限制，只要有钱有设备就可以办一份报纸，所以许多报纸越办越烂，甚至上面全部都是各种劣质广告和小黄文，当然这种报纸很难壮大，不过倒是活得也挺滋润，需求总是在那里。

费森登在一边说：“嘉一，要不你帮我们出个主意，我们要准备一些什么节目？”

威尔莫特也十分赞同这个建议，嘉一推脱不过，就说：“一个简单的就是新闻，将每天报纸上高地新闻汇总，挑选出来最重要的，找一个声音好听，口齿清楚的人宣读给大家。一定要每天固定时间固定时长，培养听众的习惯。还可以搞一个论文摘要，将影响力最重要的论文在广播里读一下摘要。接下来可以找几块留音石，录几段经典的音乐用来播放，这时候我们的节目肯定不完善，空闲时间就可以通过广播播放留音石里面的音乐。我以前你还写了一本小说，反响还不错，你们你也可以在晚上空闲的时候在广播里面读，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他当时抄了一本魔戒用来给新生的学院报纸拉拢人气，现在，又可以废物利用一波了。

威尔莫特对嘉一的方案很满意，虽然只是简略一说，但给了很好的思路：“不错不错，你的这些建议都很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嘉一提醒道：“别忘了收音机，你们可以找学院合作，也可以找我瓦洛卡商会合作，让他们帮着制作和售卖收音机，我们商会可以给你们一个优惠的价格，到时候广播播放的时候就不会没有人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