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是省省力气吧，现在这个世道谁会管这档子破事儿?顾好你自己的性命就行了。”老头说道。

可还没有等那中年人回答，第五害已经替他回答了，“哈哈哈哈，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啊，要是上报给朝廷，你一家子的脑袋都不够杀。”

说着他推开了这间屋子的大门，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两人见状大惊，那老一些的手忙脚乱地逃到了一木柜子后面，连忙喝道“你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只是巴掌没有扇到老头的身上，而是扇在那一脸无辜的中年人脸上了。

“本来我想进来就把你们杀了，但你这一番话说的我心潮澎湃，所以我打算饶你一命。”第五害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猥琐老头说道。

“什么意思?”老头也不笨，他虽然功夫不高，但看得出自己肯定逃不出他是手，就算叫人来了，自己说的话也已经被他发现了，到时候一旦说出来自己算是完了。

然而这个人既然说了有商量，孰轻孰重他当然判断地出来。

“你想要什么?要钱吗？银子，金子?我这里多的是，我都可以给你！”老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金子?你有多少金子?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大动我。”第五害饶有兴致地坐到了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桌子上的油灯快要燃尽了，他顺手举起油瓶填了些油。

老头急忙从袖子里一摸，一大把金子哗啦啦地丢到了桌子上，老头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绝不可以为了耍威风乱说话了。

“这些够吗？只要您能把刚刚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那这些都是你的。”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第五害的表情，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第五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人武功极高，又有自己的把柄，他完全可以杀鸡取卵！

所以老头立刻跟着说道“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更多，除了这些之外，我其他地方还藏了一大批！”意思就是你不杀我还有更多钱！

谁知道第五害根本不为所动，他推开了桌子上的碎金子，拿起桌子上的一袋茶叶和一个倒扣在木盘子里的茶杯。

“烧水了吗？”第五害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老头疑惑地望了望他，然后喃喃地说道：“有，有，热水，干什么?”也不怪他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正在讨论着严肃的问题，这忽然一问问的老头有些懵。

“你这人啥也不说就先把钱丢过来了，吃相也太难看了吧？就算嫖客上青楼里去都要客套一番吧。”第五害调侃道。

“你有其他条件?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老头毫不犹豫地说道。

“哈哈哈，先给我这位客人上茶，这可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你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第五害说道。

“阁下何必如此浪费时间，你有何索求但说便是，喝茶又能有什么用?”老头本以为这是个跑进来的小贼，可现在他却越来越看不透第五害了。

“现在谁在求谁你可想清楚了，茶没到，你就算把全洛阳的金子都搬过来也休想活过今晚。”第五害的眼神像刀子刺了过去。

老头被这股气势又惊吓了一下，只得蹑手蹑脚地去拿水壶倒热水，颤抖着把水倒进了第五害的茶杯里，其实他的手本就不抖的，可他却不太会倒水，因为上一次倒茶水还是在二十年前，所以他早就生疏了。

“这不就对了吗？客人来了主人倒茶，这样咱们有什么话才能好好说。”第五害看着老头的脸，就像是在看一只宠物。

老头干脆不说话了，直直盯着面前这个怪人，他已经问了好几遍对方都没有回答，干脆等着他说话得了。

“你这一挥手一大把金子可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呢。我好些年没做官了，莫非是朝廷俸禄涨了？”

“没有。”

“据我所知，就算是你们秘书监的首席一年的俸禄，也就这一把吧。”第五害从桌子上的金子堆里抓了一把，然后又缓缓倒在了桌子上。

“呵呵呵，你若真做过官，就不会存在如此疑惑。不过区区金银，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么用呢？”老头说道。

“我在民间辛辛苦苦经营各路生意，花了二十多年才有了足够的财富，这么多的金子，可得我手下几千兄弟们辛辛苦苦做半个月的生意啊！

您倒好，这一句话不合了，一挥手便撒到桌子上了，我甚至因为你撒的是一把石头。”第五害鄙夷地看着这个老头。

“你说你的条件就行了，要是真的是嫉恶如仇，专门来制裁腐败的，你大可直接动手，何必在这里侮辱人呢？”老头说起话倒是直接。

“好！你既然这么有魄力，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条件很简单，洪延祖的所有资料，包括贪腐和某些不干净的财富，我全都想要。”第五害说完挥手拍在那堆金子上，闪闪发光的碎金子像是星星一样，洒落一地，四处滚动起来。

老头一步步走了过来，仿佛踩的是一堆泥土一样“洪延祖要是没了，那整个秘书监都无法幸免，你这是耍我吗？钱和命都在这里了，我虽是怕死之人，但也不是傻子。”

“你若和我合作，那你就不会被调查，你信不信?”

“你觉得我信吗？”

“要是我什么也没有，我这个人什么也不是就说这句话，当然不信，但你不得不信。”第五害从腰间摸出了一块淡金色的小令牌，在老头面前晃了晃“你也一把年纪了，应该认得这个吧？”

老头一看脸立刻就涨得通红，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居然。。。”他的嘴被一个茶杯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第五害喝了茶之后，化作了一缕红色的光芒，鬼魅一般闪了过来，一把捏住老头的耳朵，说道“我不止要洪延祖的资料，还有他这几天的行踪。”

老头嘀嘀咕咕发出声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第五害已经不再关心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明天晚上我再来，要是资料没有准备好，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老头见他走了之后颓废地坐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着第五害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