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回档,开局妹妹被绑架
作者:天线嘚嘚B | 分类:都市 | 字数: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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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钱宝儿出事
袁飞羽从来都不是不靠谱的人,既然他已经提前警告李振豪会有危险,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后来为何他会关机呢?
原因很简单,手机没电了。
为什么会手机没电关机?
是因为他临时有急事,连家都顾不上回,所有无法更换电池开机。
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于他最后和李振豪通话的时候,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让他什么都不顾上,连夜直奔羊城而去。
钱宝儿出事了。
那个意外的电话,就是她的求救电话。
宝儿姐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她内心却是非常骄傲的。
如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是不可能给袁飞羽添麻烦求助的。
她在电话里没有说得很清楚,声音很急,并且带有哭腔,背景非常嘈杂,只说自己出事了,现在在羊城番禺区的某个派出所里,让他立即带上十万块钱赶来救命。
在2006年还没那么多科技狠活的今天,袁飞羽非常确信是钱宝儿本人打来的电话。
既然是本人无疑,那就没得说了。
不提两人两辈子纠缠不清的情愫,光是冲着他们之间的友谊,这一趟袁飞羽就非去不可。
只是他的全副身家都拿去了合众国那边赌球,现在身无分文,想要仓促间凑十万块钱,除了开口向家里要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很幸运,身为富二代的他,身边的小伙伴大多都是家境优越的二代。
大钱虽然没有,但是十万块钱群策众力,还是勉强能凑出来的。
救人如救火,袁飞羽一点也没隐瞒,挂断电话后马上就像大伙说明情况。
知道宝儿姐遇到事情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慷慨解囊。
连游戏都顾不得玩了,当即各自回家拿银行卡去柜员机取钱。
半小时后,十万块就全部凑齐。
袁飞羽也不墨迹,马上把马超叫醒,开车直奔羊城。
宝儿姐在小圈子里人缘不错,小伙伴们知道她出事了纷纷请求同去,可惜被袁飞羽劝阻了。
现在情况不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他不能让其他人跟着一起去冒险。
本来他连马超都不想叫,准备独自去羊城的。
后来想了一下,以他现在的外表,如果独自一个人开车上高速,万一被交警查到,恐怕会有不少麻烦。
所以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他只能把已经是成年人的马超叫上。
马超接到电话后不问原由,二话不说就驾车赶来。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左右了。
两人简单交流,马上就杀向羊城高速。
路途过半,开车的马超才问道,“小羽,你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要你一个学生拿十万块去救她,我总感觉不对劲。”
尽管袁飞羽内心十分焦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宝儿姐是我……多年的好友,她对我们几个玩得好的小伙伴家境都十分了解,而且她不是本地人,在粤省没什么亲戚,爸妈又长期在外地奔波做生意,所以向我求助也非常合情合理。”
顿了下,他目露寒光,冷声道,“至于当中是否有蹊跷,那是肯定的!宝儿姐从来都不大手大脚,如今一开口就要十万块钱救急,又是在派出所里,绝对是被人算计了。”
“不管是谁,敢动我朋友,我都不会轻易算数!!”
马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啰嗦,专心开车。
得亏于现在车流不多,且监控稀少,马超全程车速保持在180km/H。
总算在6点天亮前从高速口进入羊城番禺区境内。
马超没来过羊城,高速上有路标指引还好,现在顿时就犯难了。
袁飞羽前世经常来往羊城,所以立即接过驾驶位,熟门熟路地驾车前往宝儿姐所说的那个派出所。
半个小时后,两人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匆匆停好车,袁飞羽心急如焚,立马拿起装钱的背包冲到派出所里。
“警察同志,我叫袁飞羽,我朋友钱宝儿叫我来的!”袁飞羽开门见山就道明身份。
前台负责接待指引的中年女辅警闻言抬起眼帘,见到袁飞羽是个乳臭未乾的少年,当即心生鄙夷,口气冷漠地说道,“你就是钱宝儿的朋友?钱凑齐了没,你朋友涉嫌故意伤人,现在受害者家属坚决要求起诉,如果你钱没凑齐的话,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让你朋友等着坐牢吧。”
袁飞羽闻言眉头紧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什么意思?
见我年轻,以为我不懂法就准备给我下马威?
要说世上对刑法最了解的人,除了公检法公务员和律师外,就只有犯罪分子才会费心思去钻研。
尽管袁飞羽不是罪犯,但他前世赖以为生的却是灰色边缘的地下黑拳行业,所以对刑法也是颇为了解的。
据他所知,宝儿姐还未满18周岁,而且《刑法》第十七条所规定的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是在2020年12月才通过的修改法案,怎么可能现在就要坐牢。
第89章 钱宝儿出事
不过就算现在未成年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但是至少会留下相关案底的。
如果宝儿姐罪名坐实了,恐怕会对她前途造成巨大的影响。
他就想不通了,宝儿姐怎么可能会故意伤人?
现在情况不明,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袁飞羽强忍怒火赔笑道,“靓女,钱我筹够带来了,能麻烦您透露一下,我朋友到底闯了乜祸吗?”
千穿万穿只有马屁不穿,袁飞羽昧着良心的那句‘靓女’还是挺有效果的。
中年女辅警那张臭脸顿时舒缓开,风情万种地白了袁飞羽一眼,掩嘴笑道,“嗬嗬嗬,你这孩子,怎么瞎说大实话呢?”
袁飞羽强忍着恶心,强笑道,“麻烦靓女帮帮忙。”
中年女辅警起身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吧,边走边说。”
袁飞羽和后面赶来的马超忙不迭地跟上。
通过中年女辅警的解释,袁飞羽很快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原来昨天凌晨,钱宝儿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心情郁闷,室友们便和她去附近的酒吧喝酒发泄,没想到后来与一伙烂仔发生口角,继而动起手来了。
听说是钱宝儿当众拿啤酒瓶敲破了那个出言不逊烂仔的头,现在伤者还躺在医院,家属们就来派出所闹,扬言如果不赔十万块,就要钱宝儿牢底坐穿。
知道真相后,袁飞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原来只是普通的酒后斗殴而已。
尽管不知道烂仔受的伤到底多严重,但是按袁飞羽对钱宝儿的了解,一个弱质芊芊的小姑娘还能打死人不成?
估计他家属提出的十万块赔偿金也只是狮子开大口而已。
当务之急是先把钱宝儿弄出来,钱只是小事,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
随后中年女副警就把袁飞羽两人带到了所长值班室,然后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所长是个法令纹深刻的中年警察,似乎正在沉心看文件,对于袁飞羽两人进来头也不抬。
袁飞羽留意到办公桌上的铭牌写着所长的名字——葛飞,赶紧上前,点头哈腰道,“葛所长您好,我是钱宝儿的朋友,是来帮她交付赔偿金的。”
葛飞闻言动作一顿,眼皮上翻,态度傲慢道,“昨晚就通知你了,怎么现在才来?刚才受害者的家属改口了,说没二十万,就坚决要起诉钱宝儿。”
袁飞羽闻言神色一僵,心思顿时活络开了。
这事怎么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劲儿?
以他对钱宝儿的了解,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基本上很抗拒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的。
偏偏她就去了,而且还喝酒伤了人。
OK,年轻人不懂事,可以用考试失败心情郁闷来解释。
但是他怎么就觉得这间派出所的警察怪怪的呢?
从进门时的中年女辅警到现在的葛所长,无一例外一开口就在施压,立场似乎完全倒向受害者那一方。
警察不偏袒学生反而偏袒烂仔?
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袁飞羽敏锐察觉不对劲,暗中对身后一言不发的马超使了个眼色。
马超会意,不动声色地伸手在裤袋里捣鼓几下。
袁飞羽恢复笑脸,低三下四地再赔笑道,“葛所,您有所不知,我们昨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从遂海赶来的,中途保持没有半分钟耽搁。”
顿了下,他又叫苦道,“再说,仓促间要凑十万块钱也不容易,我也是到处求爷爷拜奶奶才把钱凑够的。”
“能不能再拜托您做做对方家属的思想工作,高抬贵手饶了钱宝儿一回?”
葛所长闻言当即呵呵冷笑两声,阴阳怪气道,“做思想工作?有那么好做的吗?对方家里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你朋友啵穿个头(敲破头),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说人家家属能不急吗?”
“你们这些学生啊~”葛所长用钢笔指着袁飞羽的鼻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呵斥道,“真是整日不干好事,平日里老师点教你们的?就教你们出了学校惹是生非吗?我看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训斥,袁飞羽心里窝火,但却死死忍耐,僵硬地笑着,“我知道,这次是钱宝儿做得不对,但是您也要体谅一下,现在学业繁重,她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伤了人的,所以求您帮帮忙。”
葛所长冷哼一声,把身子往转椅上一趟,双手交叉放在肚皮上,轻蔑地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有本事你自己找受害人家属说去。人家现在咬死了要二十万,要么你继续凑钱,要么就等着被起诉吧。”
袁飞羽顿时噎住,连续深呼吸几下才勉强平复心情,尽最后努力问道,“那我能不能先见见钱宝儿?”
葛所长漠然拒绝道,“不行,钱宝儿涉嫌故意伤人,在受害人还没醒来前,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袁飞羽轻叹一声,脸上强堆出来的谄笑瞬间消失,板着脸,居高临下望着葛所长问道,“真的没得商量?”
砰!
葛所长瞬间被袁飞羽前恭后倨的轻慢态度激怒,拍桌而起咆哮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犯了事还敢这么嚣张,我看还是别调解了,让你朋友进号子去接受改造吧!!”
袁飞羽从善如流,当即点头附和道,“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这下直接把葛所长整不会了。
他原本是见袁飞羽年轻,企图在心理上施压,进一步逼迫他服软。
这是他面对初次犯罪的嫌疑人常用的手段,基本上无往不利。
但是袁飞羽现在的反应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做正有此意?
朋友也不管了?
心中疑窦丛生,葛所长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摊牌了,袁飞羽也懒得装了,懒洋洋地掏着耳朵说道,“所长大人不是说别调解了吗?我也觉得没这个必要,有这闲工夫去喂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刁民,我还不如去请律师。”
曲着小拇指朝目瞪口呆的葛所长弹了弹耳屎,袁飞羽不屑地笑道,“葛所长不会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吧?根据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若是涉及刑事案件,应当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
“你口口声声就吓唬我说要判刑啦、坐牢啦,糊弄鬼呢?”
“你!”
葛所长被气得血压飙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曾几何时他会想到有朝一日被一个小屁孩如此羞辱。
但偏偏他无法反驳。
因为袁飞羽说的都是事实。
涉及到未成年人犯罪,除非是情节特别严重,否则一般都是能不惩罚就不惩罚。
在这个时代,民众普遍都对法律缺乏认知,基本上警察说什么就信什么。
没想到这小鬼头居然对《未成年人保护法》知道这么多。
这下难办了。
他身为警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站在烂仔那头。
之所以一反常态,自然是事出有因的。
有人找到他头上,要整那个钱宝儿,不求能让她判刑坐牢,至少也要让她书读不下去。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只要唬住了钱宝儿家属,乖乖掏钱调解,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把调解书送到钱宝儿的学校,严厉呵斥学校教导无方。
学校领导吃了瓜落,肯定会严惩钱宝儿,那她自然就只能乖乖地退学了。
计划是很好,但是架不住袁飞羽不按套路出牌啊!
连《未成年人保护法》都搬出来了,这就很棘手了。
想了下,葛所长决定来点非常规手段扳回局面,当即怒喝道,“你什么意思?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是你懂法还是我懂法?敢出言不逊,那我就以妨碍公务的名义,丢你去拘留室冷静冷静。”
“来人,给我把人拿下!”
这就是葛所长打的一手好算盘,他就不信袁飞羽会不害怕,关个一两天,保准他会乖乖服软。
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两个辅警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去拷袁飞羽和马超。
马超躲闪过去,不悦地说道,“干嘛抓我?我又没犯事,报警也有错吗?”
袁飞羽倒是没有挣扎,甚至还主动地伸出手让辅警拷上手铐,故意装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疑惑道,“对啊,你们干嘛要抓这位大哥?”
葛所长闻言楞了下,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袁飞羽嗤笑道,“什么叫做我们是一伙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只不过是凑巧在前台被那个女辅警带过来而已。”
葛所长闻言顿时沉下脸,冲那个犹豫不决的辅警喊道,“去把金花叫过来。”
等辅警出去后,葛所长冲袁飞羽冷笑道,“你最好没有撒欢,不然再给你加一条虚报警情的罪名!”
袁飞羽闻言耸了耸肩,瘪嘴毫不在意。
刚才的女辅警很快就跑过来,了解情况后,当即眉头竖起,叉腰怒骂道,“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明明记得你们是一起过来的,还有如果你们不是一起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超一脸无辜地解释道,“你记错了,明明是这个小伙子先来的,我后面才过来,只不过当时见你们在说话,我就只好站在后面等咯。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是你叫我一起过来的吗?我还以为你给我安排警员做笔录呢,我可是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袁飞羽差点笑喷了,没想到马超还有这样的演技。
女辅警听罢微微一怔,仔细回忆了一下,仿佛真的是像马超说的那样。
看到女辅警的表情,葛所长就知道闹乌龙了。
只不过现在不好发火,当即不耐烦地对马超驱赶道,“去去去,今天所里要办重案要案,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
马超无所谓地应声答是,然后转身就走。
与袁飞羽擦肩而过时,还不忘给了个眼色。
袁飞羽心领神会,当即就安心了。
有马超出手,哪有什么好担心的,等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