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夏侯玥担心问。

她不放心凑到苏季的身边。

苏季伸出手掌让夏侯玥看。除开了些许口水之外没有任何伤口。

“看来小响没有用力，就是玩玩而已。”夏侯玥狠狠拍了拍哈士奇脑袋，浑然忘记她不是那条哈士奇的主人，“我还以为你很乖，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咬人，真不乖。”

哈士奇吐着舌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还装无辜，我让伱装无辜。”夏侯玥又给了哈士奇两下子，“我要告诉曲姐姐，告诉她你咬人，让她狠狠地教训你。咬人的狗要进狗肉馆。”

苏季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擦掉口水，说道：“小响应该是没有太用力，没有撕咬，还有一点原因是我的手比较硬，它咬不出伤口。”

“你的手硬吗？”夏侯玥捏了捏苏季的手掌，“不硬啊。”

“那是因为我没有用力。”苏季发力绷紧了肉，“你现在再摸摸。”

夏侯玥又尝试了一下，惊讶道：“真的耶……摸起来感觉像是橡胶，那种硬硬的又有点软的橡胶。”

“这是为什么啊？”她问。

苏季反问道：“你知道我现在的体重多少吗？”

夏侯玥回答：“不知道。”

“我今天早上测量的数据，差不多184千克，是我以前体重的三倍。”苏季说，“体重是以前的三倍，但我的体积又没有变化……你看我几乎没有变高变壮吧，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密度是以前的三倍。”

“然后呢？”夏侯玥说。

“然后啊……”苏季念叨着，“人体的密度和水差不多，水的密度是1克每立方厘米，三倍就是3克每立方厘米，和石头差不多……我现在的密度是原来的三倍，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密度和石头差不多吧。”

“你觉得一条狗可以咬破石头吗。”他问。

“不可以。”夏侯玥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你那么算的，密度和强度没有必然的关系。金的密度大，还不是那么软吗。一块铁，根据碳含量不同，密度差不多，但是硬度可谓天差地别。”

苏季想了想，的确是那么一个道理，他说道：“你蛮懂嘛。”

“拜托，我又不是学文的。”夏侯玥说，“我理科生，我学药学的原因就是高中化学成绩好。这些东西，我比你懂得多了。”

苏季无言以对。他其实是学渣。

“反正我的身体强度就是很高。”他说，“骨头应该宛如钢铁吧，皮肤和肌肉就是那种韧性好的橡胶，刀子都很难划开……对了，还有我的鳞片，看起来像是宝石，硬度应该也和宝石差不多，金刚石那样的硬度，然后还有韧性。”

“曲姐姐是刑警，她肯定有枪。”夏侯玥兴致勃勃，“我们问她借枪试试。”

苏季瞥了夏侯玥一眼，那是看傻瓜的眼神，说道：“你想什么呢……就为了证明自己的防御力就挨枪子儿，我有那么傻吗？”

“而且，”他说，“你以为警察有枪就可以随便开枪啊。每一把枪都有编号，丢枪绝对是大事，哪个警察不小心丢了枪要扒衣服的。哪怕子弹少了一颗，也是要写报告的。”

“好麻烦。”夏侯玥说。

苏季哼了一声，他看着手，突然说道：“我还是有点担心怎么办？”

“担心什么？”夏侯玥说。

“你说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又没有伤口，打什么狂犬疫苗。”夏侯玥武断道，“再说曲姐姐肯定早就给小响打过疫苗。”

“它昨天才跑出去翻了垃圾桶。”

“你不放心那就去打吧，”

“还是算了。”

“不然还是打一下吧。”夏侯玥抓着哈士奇的脖子上厚厚的褶子，“这家伙突然咬人，这不就是狂犬病的症状吗。”

“其实也不算突然咬人吧。”苏季说，“我刚刚释放了一点自然灵气，然后它应该是把我的手当成什么好东西了……永远勇敢三世最开始也和它差不多，我对它释放自然灵气，它抱着我的手就咬。”

“还有，”他望向夏侯玥，“你那个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关我什么事情？”夏侯玥疑惑。

“那天晚上，我对你释放自然灵气……”苏季想了想说，“你突然冒出一句什么，感觉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不就是想要咬我，吃我吗。搞得我担心了一晚上，你会不会突然下杀手把我结果了，然后吃肉。”

夏侯玥知道苏季说什么了，一瞬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再说这个了。”她说，“我真的怕忍不住下杀手。”

苏季耸耸肩，没有再说了。

“永远勇敢三世现在不会再咬我了。”苏季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教育得好。”苏季说，“它每次想咬我，我就给它一个脑瓜崩。”

他抓过哈士奇，说道：“教育，重要的是教育。”

“可是这是曲姐姐的狗耶。”夏侯玥说。

“那就不能打了。”苏季感觉有些气馁，“最多威胁一下。”

苏季抓着哈士奇的狗头把它拖到面前，紧紧地盯着它，咬紧牙齿，两边嘴角咧开，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发出的低沉的咆哮声，冷声道：“你以后还敢咬我……吃了你。”

苏季说完，丢开狗头。

哈士奇这次没有露出憨厚的表情，它夹着尾巴，蜷缩着身子发出呜咽声，直接尿在地上。

夏侯玥捏住鼻子，说道：“你好像吓着它了。”

“我就随便吓唬了它一下……”苏季满不在乎说，“有那么吓人吗？”

“唔……你对我做一个表情看看。”夏侯玥说，“我看看吓人吗。”

“好。”苏季点头答应。

夏侯玥发现苏季望向他，立刻做好心理准备。

她看着苏季的眼睛变得漆黑深邃，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凉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等到苏季咬紧牙齿，嘴角裂开露出牙齿，四颗尖牙露出来，低沉的吼声像是拉响引擎声，心跳加速，莫名地恐惧涌上心头，心悸和身体僵硬。

“怎么样？”苏季收起了吓人的表情。

夏侯玥不说话，良久，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感觉，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头向我咆哮的老虎……那是，那是基因里传承的恐惧。”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我明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就是表演，还是感觉害怕，血液冰冷……小响，小响被你吓出尿不是不可以理解。”

“这样啊……”

苏季点了点头，突然——

呜呜呜……吼！

哈士奇夹着尾巴想要逃跑，根本跑不动。

夏侯玥干脆摔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