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年纪
作者:朝堂在左 | 分类:悬疑 | 字数:10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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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学习柳下惠
齐年北说道:“我大致知道这件事情可以怎么做了,今天的事情麻烦杨大人,杨大人出去的时候,要记得不要被人跟踪,我府上周遭应该还是有一些人的。
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很轻松地做到的,但是有些事情其实做起来又很难,所以我觉得与其完全处理干净,或者是想办法解决,倒不如让他们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有那样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办法。
您可以这样想一想,要是我们把他们的人全部发现,岂不是会有这样的麻烦,他们会一直想方设法地要往我身边安插进去一些人,与其那样,还不如一直就掌握那些人动向,偶尔给他们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那样的话,其实我们要做的事情才是最少,其实有些时候,我们可以改变一些办法的。
我们查出来他们的人,把他们的人抓起来之后,他们再隐瞒进来其他的人,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处理起来是很麻烦的。
但是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我们不去处理他们,我们就可以把他们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于可以把他们当做是鱼饵,当做是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您没有发现这样一件事情吗?”
“就和你没有想到齐国公的作用一样,我也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或许我更加专心于朝政当中的事情,你或许更加注重办案那些方面。”
齐年北无奈地说道:“也是,每个人想到的地方其实都不太一样。”
“人哪有一样的,说的也对。好了,再不走时间就真来不及了,咱们两个都属于那种话多的人,只要一说起来,就总是没完没了。”
“是啊,但是也不错的。”
这次说完,杨思是真走了。齐年北觉得要是杨思再和自己说下去,恐怕就可以等到吃晚饭了。
等到杨思走后,齐年北和齐安说道:“齐安,进来吧。
我想和你接着谈一谈,不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是怎么看的,或者说你对于某些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一说。”
“我觉得就按照您这么做刚刚好,我想不出来别的更好的办法,而且我觉得杨思大人和您说的话都是很可以的。”
齐年北说道:“也是,这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过些日子从内卫当中给我调一个适合当帮手的人,除了记性要好之外,最好还能够掌握一些验尸的能力,我要重新调查一些余杭县的旧案。
虽然已经有将近十年,余杭县都没有发生过那种特别严重的案件,我没办法去调查最近这十年的案件,他们的卷宗做得很好,好到很多地方只是一些端倪,在杨大人那边的事情做完之前,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办法。
所以我可以调查以前的案子,大不了往以前调查三十年,三十年的李剑池都能够活到现在,我就不相信三十年前的案子无法到现在没有卷宗,如果没有卷宗的话,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鱼死网破。
我上次去到那里的时候,只拿了最近十年的卷宗,我没拿那些十年以前的卷宗,一来是十年以前的卷宗当中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势力能够从那么多年以前就开始处理余杭县的事情,但是对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执行的。
这些事情是我最近才开始想的,而杨思的话又算是佐证了我的想法,既然当时能够有这种做法,就说明对方早就开始在余杭县布局了。
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文成公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年就调走了。”
齐安说道:“您的意思是当文成公走后,这件事情就算是真正开始了?”
齐年北说道:“我是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也不可能说得上是这些事情,你应该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这些事情得不到解答,也没有证据,只能够对于我们来说。是我们对于某些事情的猜测。人有很多猜测,会有很多想法,但是同样的,会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些猜测和想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猜测和想法。”
齐年北说:“是这个道理,我觉得这是解决余杭县的事情最麻烦,但却是最彻底的办法,我当然知道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所谓的江南阁铲除,我们的事情就可以完成。但是你可以这么想,那些百姓当中万一有人不清楚那些人的真实面目,那么就会有这样的后果,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里最多再有三十年的和平,这种三十年的和平有什么用,三十年后会有人死的,但是我们不会死,难不成再找一个人来一次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的,我们有办法,不过是我们会麻烦一些,我们会遇到更多的麻烦,可是即使是如此,我们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我们还能够有很多时间去很多内容。
所以我觉得做这些事情,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这么做会让我们要做很多事情,但是我觉得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应该承受的。
要不是我们当年对于某些事情过于懈怠,并且对于某些事情有一些不该做的举动,那么我们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
有些事情是我们本来就应该承受的,所以我觉得这些事情没有问题。
正如您所说,我们明明有能够解决的办法,为什么要对方有所纵容的。”
齐年北想了想,“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对他们有所纵容过得,要是对对方有所纵容,我们和那些坏人有什么差别呢?”
杨思随后说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给大人找一个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人,只是不知道大人是需要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男子,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我们这边都是可以找到的。”
齐年北有些为难,女子的身份更容易隐蔽,但是女子在自己的身边的时间过长,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他担心苏清会多想。
“还是男子吗,女子在我身边,总会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然不是我对于内卫当中的女子有偏见,毕竟有一位大统领还是女子,只是我身边不适合跟着女子。”
杨思随意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大人年轻,而且风姿卓越,身型硕朗,可以称得上是真君子,为什么不能够有这样的女子跟在身边呢?”
“我是担心自己会做不好一些事情,我答应过苏清的。”
齐安说道:“孔子曰:‘以此观之,文王之道,其不可加焉。
不令而从,不教而听,至矣哉!’
孔子曰:‘君子三患:未之闻,患不得闻;既得闻之,患弗得学;既得学之,患弗能行。
君子有五耻:有其德而无其言,君子耻之;有其言而无其行,君子耻之;既得之,而又失之,君子耻之;地有余民不足,君子耻之;众寡均而人功倍己焉,君子耻之。’
鲁人有独处室者,邻之厘妇亦独处一室。
夜,暴雨至,厘妇室坏,趋而托焉。
鲁人闭户而不纳。
厘妇自牖与之言:‘何不仁而不纳我乎?’
鲁人曰:‘吾闻男女不六十不同居,今子幼,吾亦幼,是以不敢纳尔也。’
妇人曰:‘子何不如柳下惠然?妪不逮门之女,国人不称其乱。’
鲁人曰:‘柳下惠则可,吾固不可。吾将以吾之不可,学柳下惠之可。’
孔子闻之曰:‘善哉!欲学柳下惠者,未有似于此者。期于至善而不袭其为,可谓智乎!’”
齐年北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原本是很喜欢讲大道理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被齐安讲了大道理,齐年北说道:“其实男子更适合陪我一同点灯夜审,我这次要办的案子很多,而且需要极短的时间解决,所以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并且还是一直去做,要是女子的话,我觉得她恐怕熬不住。”
齐安说道:“我觉得有一个女子很适合这件事情,而且我觉得夫人也不会担心您会对她有所想法,我那位同僚的长相虽然不算是平庸,但是和夫人比起来,还是相差很多的。”
“你先去安排这件事情,我和苏清商量商量,但是并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这些事情。”
“我觉得夫人如此开明的人,应该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齐年北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齐年北和苏清说起来这件事情,因为是齐安提出的意见,那么苏清也没有多说什么,很是痛快地答应了。
就算是齐年北自己想要这么做的话,苏清也不会说什么的,她要是不相信齐年北的话,恐怕也不会来到这里的。
而且齐安这小子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对方长得不如自己的,所以苏清是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只是第二天一早,齐年北看到那个对着自己行礼的女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毛,那女子侧身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齐年北说道:“不用多礼,你现在这里候着,我去找齐安说些事情。”
齐安在苏清面前说今年入冬之后的花销,看着齐年北气势汹汹的样子,齐安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虽然齐年北的神色平静,但是他的眼神和气势可不是那么平静的。
“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齐年北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我的帮手?知道的人是我齐年北找一个帮手,不知道的以为是我齐年北找了一个丫鬟伺候自己。”
苏清看着齐年北有些愤怒,于是带着齐安过去了。
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苏清还没有什么,只是那女子行礼的时候,苏清看到了峰峦波动,终于知道齐年北愤怒的原因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