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圣杯问答’（1）

爱因兹贝伦城堡里灯火辉煌，如果不说的话，谁又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呢？

厨房里，身穿传统女仆装的人造人们正在忙碌。她们切好蔬菜，分割好肉块，合理运用德国的、当地的食物资源来安排今天没有计划的一餐。

餐厅内，两拨人泾渭分明地坐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坐在一侧，而rider则拉着他的master韦伯坐在一侧。rider带来的酒桶被大喇喇地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旁边还放着一个竹制柄杓，也不知是rider从哪里拿来的。

林文没有坐在桌子旁边，而是在饭厅内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来。他不属于爱因兹贝伦，不服从于征服王，那么还是到别的地方找个位置坐下来比较好。拉维妮娅依旧处于灵子化状态。

Rider双手抱在胸前，突然起身张开五指拍开酒桶，浓厚的酒香从里面流淌出来。

“反正坐着等也是等，一边喝一边等也是等，”迎上saber的视线，rider咧开大嘴，“就在饭前好好喝一点酒吧，你意下如何，saber？”

“我没有意见。”

Rider笑笑，拿起柄杓从酒桶里捞出一大勺酒：“这个好像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呢，还是蛮有意思的，所以就被带过来了。”说着，rider仰起脖子，将柄杓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文盯着那柄杓，没有说话。他对许多东西都没有很敏感，但是那个柄杓……是rider从哪间神社里顺过来的吧，好像是用来洗手的东西？不过既然没有人提醒rider，林文自己也懒得提醒他。

“好了，传说圣杯会交付给合适的人选，而这场圣杯战争就是筛选合适人选的一个仪式。如果仅仅是筛选的话，其实没必要搞成刀光剑影的模样——我们完全可以依靠‘气量’来说服彼此，不是吗？”

Rider手里的柄杓再一次探进酒桶内，又是一大勺醇厚的红酒被舀起。那长长的柄杓被rider紧紧握在手里，递到saber的面前。

“你是想与我比较气量么，征服王？”saber没有丝毫的害怕，直直地迎上rider深沉的目光，接过那柄杓，同样一饮而尽。

Rider又一次豪迈地笑起来。

“没错，骑士王哟，我就是想与你谈谈‘气量’，来依靠‘气量’，来看看到底是谁更适合在最后的时刻捧起圣杯……如果这一幕会被记录在史册上，被吟诵成史诗的话——”

Rider突然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看向高高的天花板，或者是某些更为遥远的存在。明明房间是密闭的，没有风，但是林文还是能感受到那么一缕缕风在缓缓地拂过自己的脸颊。不知那是错觉还是什么，风中甚至还带有海特有的腥气。

“那就叫它‘圣杯问答’吧，”rider认真说完之后，嘴角忽然一歪，露出狡黠的笑容，装出一副捉弄人的口气对某处说道，“对了，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家伙也坚称自己是——

“‘王’呢。”

这个王字在rider口中颇为微妙，在林文看来肯定是少不了嘲弄的。

“哼，玩笑话就到这里为止吧，杂种。”

看来还是沉不住气啊。在林文的默叹声中，金色的粒子组成吉尔伽美什的模样，他一步步走到饭厅正中央那把空中的椅子边。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主人该坐的位置，但无论是saber还是rider都没有想着去坐，爱丽丝菲尔则是单纯地没有想到这回事。

现在，那把闪着暗沉光芒的古董椅子被吉尔加美什随意丢到一边，它的位置被另一把椅子替代了。

那是吉尔加美什从王之宝库里掏出来的黄金王座，奢华得不像话。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黄金王座比这饭厅里的所有椅子都要高上一截。这下子，又变成居高临下的姿态了。

“Archer，”saber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到别人家里来做客的吗？还有，rider，为什么archer会在这里？”

在rider露出笑容、archer随即现身后的那一刻，saber就隐隐约约地猜到archer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很有可能与rider有关。

她猜对了。

“我在街上看见这家伙，所以姑且也约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rider突然停了下来，语气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而且也没有看archer，“你怎么这么慢，archer。不过你和朕不一样，是走过来的，所以也怪不得你啦。”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rider，”archer很傲慢地抬起赤红色的眼，“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召开所谓的‘王之筵席’……劳驾本王至此，该当何罪？”

“别说这些气闷的话，”rider舀起一勺酒，站起来递给archer，“来来来，晚到的人要先干一杯。”

Archer冰冷的视线落在rider身上，但还是伸出手来接过rider手里的柄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不识货的家伙……这可不是什么酒器，rider。”

“王者么，”rider笑嘻嘻的，“本来就应该随心所欲才对。”

“哼，”archer冷哼一声，仰起脖子将柄杓里的酒喝进嘴，却又转瞬吐掉，红色的印迹在地板上显得极其扎眼，“这是什么低等劣酒？还什么记录进史册的‘圣杯问答’……恐怕也只有你拿得出来了吧，rider？还是说，你想借此愚弄于我？”

说着，archer的红眼睛亮起危险的光来，看的一旁的韦伯汗毛倒竖。他死死地抓住rider，但最终还是没有把“逃”这个字眼说出口。

面对archer的注视，rider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是吗？不过，这可是我从本地市场买来的质量最好的酒了。”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酒，低贱的杂种。”archer身边的空间被突然出现的金色涟漪扭曲了，从里面冒出来一个金色的托盘，上面放了几只黄金做的酒杯，还有一只高大简约的黄金酒瓶。色彩斑斓的宝石流淌在黄金纹路之上，凭空多填几分奢华。

“哦？”rider按下自己身边因害怕而站起来的韦伯。在他看来，archer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在场的人——

“你来分酒，没错，就是你，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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