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被抛出镜像世界的那一刻，时间恢复运转，耳朵里突然出现那么多声音，让林文有些不适应。站在大街上放松下来的那一刻，林文才注意到自己的背部已经被冷汗浸湿。

并非没有准备，但林文是头一回撞上战力这么高的对手。或许就算是动用所有的底牌，也难以击败古一吧？要不是刚才灵机一动提出要做生意，林文都不好说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就是不知道古一的继承人史蒂芬·斯特兰奇是否跟古一一样强大。说实话，那位在电影里的表现就是薛定谔的强大，在漫画里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那位并不是跟古一一样强，林文不由得浮想联翩。不过他现在干预历史，古一会不会死，都没办法确定了。

“不过古一要是能活下去也不错，起码没那么多人愿意到地球来跟古一一挑一。”

斯特兰奇或许是历代至尊法师中最优秀、最有天赋的，但他太年轻了，难以匹敌古一几百年来的凶名。但这些也不是林文该考量的，真正下决心死不死的人是古一。那位要是真不想死，林文还真不敢相信有人能杀得了她。

林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斯塔克兴冲冲地让他和伊森来斯塔克大厦。是做实验吗？林文抱着这样的疑问来到斯塔克大厦，无论是伊森，还是斯塔克，都不在实验室里。

“贾维斯，斯塔克呢？”

来了这么多趟，林文早就跟贾维斯混熟了。不用多说什么，熟练地往沙发上一坐，打开机械臂递来的书，舒舒服服地看起书来。

“先生去古米拉了。”

“他去哪里了，贾维斯？”匆匆踏进实验室的伊森刚好听见贾维斯的回答，表情激动起来，“是去古米拉小镇了？”

“是的。先生打算去那里制止战争——虽然他让我们告诉你，他是去测试盔甲性能的，但我觉得说实话效果会更好。”

制止战争啊，真是天真的想法，不过看到伊森在房间里转圈圈的时候，林文也不好意思泼冷水了。不过，如果托尼回来后得知贾维斯把实话说出去了，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贾维斯，我想你这么诚实，托尼应该不会高兴的。”虽然在场的二位人类都知道托尼·斯塔克是刀子嘴豆腐心，简而言之，是个傲娇的家伙。但傲娇人，还是要点脸的。

“我想先生会理解我的。”你家先生应该不会这么想。

悬挂着的屏幕突然接通，托尼的出现在上面：“哦，看起来你们都来了？贾维斯，做下备忘录，下次我希望盔甲里面有尿不湿、水还有排泄装备。”

林文调侃道：“看来已经发现盔甲的不足之处了？”

“嗯，”托尼直皱眉头，“飞行时间太长，感觉身子都要变成一块了。长时间飞行对于现在这套盔甲并不友好，好了，我先挂了，代我跟佩珀说一声啊。”

看着屏幕重新变回空无一物的湛蓝色，林文感到有些无趣，于是低下头继续看书。不过他也正因如此，错过了伊森调出来的一条新闻：澳大利亚草原爆发山火。

镜面空间内，古一眼神冷漠地看着被削去头颅的尸体倒在地上，那金黄色的武器也登时化为烟尘消散。吉尔伽美什按住肚子上巨大的空洞，悲愤地抬起头，无力地看着自己的伴侣死在自己面前，撕心裂肺地吼道：“古一！你在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从没想过，那个一直在守护地球的至尊法师会在某一天突然对他们，永恒族下手。难道她不怕其他的永恒族来绞杀她吗？还是说这一代的至尊法师古一已经被黑暗维度的力量侵蚀了？

吉尔伽美什胸中徘徊无数糟糕的念头，勉强自己站起来，做出格斗的姿势，直面古一。古一盯着吉尔伽美什，突然说道：“你们是最后的两个，其他的永恒族已经被我杀了。”

吉尔伽美什愣住了。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至尊法师，真的这么强大吗？在生死关头，吉尔伽美什的脑子却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但他还是想不通古一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对永恒族举起屠刀。不过古一这种人，或者说至尊法师这一脉，向来都是无功不受禄，无利不起早的。

也就是说，有人给出了足以让古一对永恒族下手的利益。

“是谁？到底是谁？”吉尔伽美什冲古一挥出去的拳头被一圈魔法阵挡了下来，“告诉我，到底是谁？多玛姆，还是其他……”

“都不是，”古一听懂吉尔伽美什在说什么，但她不在乎，扇子形状的武器把吉尔伽美什的头颅轻松割下，健硕的身体轰然倒地，洒出神血千万，“你也不需要知道。”

古一并没有杀掉永恒族。谁知道那帮天神组是不是在他们身上种下什么监测工具：就是那种永恒族一旦发生意外，天神组就会知道的装置。

所以她只不过是通过切割这些人的身体，让他们达成“看上去死了，但实际上没死”的结局。只有这样处理，那帮天神组才不会发现永恒族已经差不多完了的真相。

连奥丁都不一定打得过的天神组，古一可不敢冒太大风险去碰瓷。

随手将地上的两具“尸体”丢进身旁准备好的异空间，古一开始思索如何处置这帮家伙。封印起来？还是当电池？想起那个让自己头疼的年轻人，古一叹气。那个叫林文的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虽说因为他的存在，未来开始变得难以观测，但……

还是很麻烦呢，不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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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意加入九头蛇了？”皮尔斯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意外。派手下去招揽林文，更多是试水，就算暴露了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自己的直系手下。但那个叫林文的神父居然同意了？

是尼克太黑还是斯塔克给的不够多？总不可能是倾心于九头蛇吧！皮尔斯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家组织在历史中是什么样子。根据林文以前的言行举止进行推算，这位对nazi没什么好感的神父大概率是会拒绝加入九头蛇的。

但他现在却加入了。难道说，他另有所图？

老狐狸皮尔斯不愧是掌控九头蛇北美分部的最高统帅，瞬间就想明白林文加入九头蛇是有目的的，但至于是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

不过他很快就把林文的事跑到那后。小小一个外围成员，能起什么风浪？不过皮尔斯忽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时致命的并不是正面的子弹，而是背后的小刀。

他现在不知道这句话，但以后，他就明白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