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与尊严
作者:小幽麦 | 分类:都市 | 字数:1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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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
谶曰:蓝月入水星在窗,黄沙覆地风从阳,心事浩渺连银河,幸福情感两茫茫。
某一天晚上,花园洋房里。
我假装板着脸训话:“谁让你长那么高的?你喜欢穿高跟鞋,哥哥也不敢反对。但是你得降低姿态,卑躬屈膝地面见我,这是必须的!”
“为什么啊?”发国妞,脑袋不开窍。
“你怎么这么可爱(本来想说笨)呢!站起来,我演示给你看。”
我让她穿上那个6cm的粉红色高跟鞋,仪态万千,枝摇叶曼,走到我面前。
“好了,现在我命令你抱着我。但不许笑哦,否则死啦死啦滴,你滴明白?”
感觉自己就是孙子,哦,兵法鼻祖孙武训练女兵。
春秋时期,孙武见到吴王是在伍子胥七次推荐下才成功的。一见面,吴王就出难题,要孙武操练他宫中的宫女。
于是,在王宫的广场出现了一百八十位美女,每个人都穿着铠甲,手持战戟。却不能掩盖天生的柔弱气质和娇小身躯。
孙武对宫女们说道:我说向左,你们就向左转,我说向右,你们就往右,听明白了吗?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们如果不听话,会被依法处置。
前两次训练,宫女们有的向左,有的向右,原本排列好的队形就成了一团糟,宫女们还发出了一阵笑声。
孙武下令将吴王最喜欢的两个妃子拉下去斩了,吴王心中非常生气和憋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看着杀气腾腾的孙武,宫女们战战兢兢,都很认真地对待这一次演练。
在队有形,行有规的情况下,孙武请吴王下临视察,汇报言语中还不乏大话一句:“我操练的这支队伍,只要吴王驱使,就是赴刀山火海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不知吴王信不信,不知推荐人伍子胥信不信,总之,我不大信。
“呵呵,好的呀。”小妞忍住笑,按照我的指示,一把紧紧地搂住了我。
“哎,我叫你抱,不是搂。这么紧干嘛?你想掐死我的温柔啊?”
这大妮还挺有劲的,我的头都靠在她胸口上了。抬起头,看到人家强忍笑意,大大的蓝宝石眼睛,快变成蓝色闪电了。
“起开,忒不严肃了!我发现你一点都不正经。不许笑!听到没有?你,法国妞!对,你东张西望看谁呢?本教官说的就是你!”
“哈哈哈,小猪猪,你越板着脸,姑奶奶就越想笑!哈哈哈!”
玩喽!哥们心里天凉好个球了。
“哈哈!女兵,你不听话在先,休怪本教官无情了!来人哪!家法,啊不是,军法伺候!”
“哈哈哈!小女子得令。”小母鹿推着我,红唇堵住了我的嘴。
“哎呀,公开行贿本教官。那啥?我的军令呢。管她呢,一看就不是个当兵的料!自由仔仔,由她去吧!”
很快,我就跌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不听话,先赏10大板!”轻拍几下翘臀。
“嘻嘻嘻。看你气急败坏的,也不能把我怎样啊?”人还在火上浇油。
“嘿嘿,投降吧!小母鹿。”我不再给她嘲笑我的机会了。
半晌,幽幽醒转。
“I服了U,lei!”她文文弱弱哼哼。
“呵呵,这下知道不听本教官的,后果很严重吧?”
她靠在我的机场,我一边悠闲吐雾,一边小孩穿新衣,美滋滋地检查飞机呢。
“哎哟,你,啊呀,知道,哦了。”小母鹿抬头,眼眸里满是爱意和仰慕。
“小母鹿,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弯腰了吧?”
“不知道呀,为什么要我弯腰呢?”
“真笨!你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你不弯腰,我怎么拥抱啊?咱可不想别人说还没你个子高!我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唉,又得从5年级开始读了。”
我不耐烦了,对那呆头呆脑的人,即使他是上司,都会程度不同地表现出来。
“嗯,晓得了。你,蓝水晶,大男子主义,大男人,呀,现在才晓得。”
我以为她不开心了,偷偷瞄了一眼,嘿,人没有。眼睛还一开一合,好多蓝花花,一粒一粒亮晶晶。
“你不喜欢这样是吗?我,有点,有时候。”
哥们还是尊重女性的,只不过也不能都由着她的性子,会误事的。
“不是,不是的,我喜欢。好man。果子断了,还有她们说的,什么王八气哦。妈妈说,男人就要顶地立天,我好喜欢。我要用尽我的风情万种,让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每天都不得安宁。”
“呵呵,请问武断和果断的区别是什么?”
“武断就是用武力判断,果断就是果子断了。”
“哈哈,头一次听说是这么解释。你是不是喜欢我?找出这句话中重复的字。”
“是!你个坏蛋。”
“嘿嘿。”
原来,哥们还在总结自己的人生呢。为什么一见到女神级别的就蒙了?还常常收到“好人卡”,附赠“走为上”留言。
“没想到哇!没想到。嘻嘻,还有个比我更贱的罗曼,感动。阿拉和侬,一对小“贱贱”。哥们再也不收好人卡了。”我心狂喜——平衡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
“呵呵呵,小猪猪,你说“小尖尖”是什么呀?新出的化妆品吗?我给你说,巴黎,明天要飞,一个邻居模特妹妹,带我去逛巴黎春天。哎,你要买什么南北,不对,是东西南北中?你说话呀!”
小曼推了推我,哥们犹如大师兄悟空,身体在原地,意识的道子已经腾飞万里,找南海观音救师父去了。
“啊?好的呀,我没意见。哎,刚才你说什么?”猛然醒悟,管她的,先表态。
“哈哈哈,你就是那么卡通!哎呀,小猪猪,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呢?你怎么就可以逗开心我?其实,我也爱笑的!哎我笑,漂扬(亮)吗?”
小母鹿的笑容,高雅而幽香,法国铁树开了花。
“妮儿,恁长得怪带劲。”我笑赞。
“哈哈哈!中原话你也会说?崇拜你!木马。”她饿了,猛吃猪舌。
“小曼哪!咱能不能不这样?要么不说,要么就一通火力急袭,你马克沁啊!”等她心满意足地占完便宜,我才淡淡地说。
唉!咱也别解释了,陪她胡言乱语吧。什么语法?什么词语?什么错别字?
“哎呀哦,什么是马克沁?小猪猪你不好!老说我听不懂的,不过我喜欢。可是,你不许脾气发哦。你知道我法语很好的,可这个母语好难噢!
好多好多的字我都不会写,你愿意卑躬屈膝教我吗?Ma Cherie,Comment ?a va?”
看她可怜巴巴的,还能说什么呢?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儿子小睿已经是小学五年级少年,咱再收一个五年级少女吧!
“Je me sens très bien。我慢慢解释,你听。首先,马克沁是一种重机枪,形容你说话速度很快。哦,不能说买南北,要说买东西。”
“为什么呀?”
“嘿嘿,哥哥也不知道,老祖宗就是这么规定的!Do you understand?”
“啊,懂了不。”
“呵呵,还有啊,不是小尖尖,是小贱贱,就是说我在你面前有点自卑。你那么美丽,我要是英俊一点就好了,人们会夸我俩俊男靓女。可现在,人家会说鲜花插在旧轮船了。”
我很有耐心,顺便还占点便宜,咱不能白教啊!
“呵呵呵,知道了,我才自卑呢。以前你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笨来以为没戏演了,还哭的不要不要的,哎,你说她美,有我吗?”。
“在我心里各有各的美丽。小母鹿,我不想提过去了,心还疼。我会对你好的!十里清风,万顷星河,你和它们一样,都是小宝藏。”
“啊,对不起,大军哥哥,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以后我不提了,行吗?”
“嗯,没事了。”
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一阵音乐从窗外飘过,感觉自己突然情绪失控。想起清清老婆,依然耿耿于怀,我过不去。每每想起那些美好的往事,历历在目。
甚至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我并不宽广的胸怀里堵塞,让我唉声叹气,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哎呀,哥哥,你哭了哦。”
小曼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用手一下一下,抹着我健壮的背部。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她喃喃昵昵,秀发在我的脸庞滑扫。
温柔和爱抚让我彻底放开,好像回到童年,在妈妈温暖、慈爱的怀抱;又像在东海歌城,清清老婆温情、幸福的怀里。
我怕孤单。经历了清清老婆,我更怕家没了。
“我是多么。
珍惜,这一切啊,徒劳的。
想留住,抓住。
乞求。
别离开,我的,家。
我的,幸福。
可是她,给了我,家,给了我,温暖
她还是。
竟然,不管我。
死活。
难受,心如针扎,刀绞。
走了。
都不让我,送。
送。”
眼泪扑簌簌的,像决堤的水。在小曼更紧的拥抱里,止不住了。
我咬着唇,努力不哭出声来。泪水打湿她的胸脯,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我。当我的脸庞感觉下雨的时候才恍惚发现,那是小曼的泪水……
“小军,我会对你好的。”过了会儿,小曼突然激情燃烧……
“一生太短暂,遇到喜欢的人就要认真喜欢。我想让你快快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爱我,好吗?我的小军,可怜的儿童哦。”
她半梦半醒,摇篮曲一样在我耳边轻吻催眠……
一天,罗曼从巴黎回来的航班,下午4点15分落地,红桥国际机场。
初冬的清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从远处看,雾已结霜。
经过秋风修剪后的法国梧桐,倏然间变得粉妆玉琢,仪态可人。小路边的衰草,顶了层柔厚的新霜,变得那么白素神秘。
初冬的第一场雨,在昨晚不知不觉中下了起来,一直下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雨中丝丝的凉意让人感觉到冬的寒彻,飘零的黄叶,在这烟雨蒙蒙的世界里变得特别显眼。
站在雨中,很想让雨水把思念和痛楚冲刷走,没想到思念和痛楚被冲洗得越来越清晰。思念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而雨水像是燃烧剂,越是冲洗火就越烈。
大雾四起遮盖了我对你的爱意,我不怪你我怪大雾。
风比以往更严厉了,我虽穿了两件,仍然觉得有股寒气正席卷我的身心。
冬天代表一种生命体验的需要,代表生命在艰难的日子对信念的固守。其实,只有经历了枯与荣、炎与凉之后,才会呈现绝美的韵致。
我不喜欢两个季节,晚秋和初冬。它们是文人骚客情泪纷飞的时刻,你可以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难受吧?
好在还是有几个刚毅的汉子,估计就是现在的军旅作家,大手一挥,也不是那么不堪嘛!男人,就是要踏雪有痕,雁过留声!
他们,来了!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阴沉飞雪白。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多么豪情,多么爷们,多么慷慨!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上午,17楼007房间,财务总监办公室。
“NN个熊,咱不坐了,不坐了还不行吗?”站起来,我拿着烟在屋里转圈,又到窗边看看远方。
东部明珠塔,只有塔尖在水雾中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