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过后。

清晨，琪琪格、鱼晚眠、月紫衣、阿衣图娜四女，齐齐梳成妇人发髻，一起来到主屋给王佳人敬茶。

“大姐，请喝茶。”

“大姐，请喝茶。”

“大姐，请喝茶。”

“大姐，请喝茶。”

王佳人喝了一肚子茶后，问道：“老爷呢？”

四女面面相觑，一个个红着脸，低头道：“老爷还没起呢。”

王佳人看着全梳成妇人发髻的四个妹妹，问道：“昨晚，老爷上谁屋里了？”

“……”

四女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没一个答上来的。

王佳人看着四女皆是一脸羞涩，皱眉道：“你们的屋，老爷都去了？”

琪琪格怯怯的道：“我们昨晚没回屋，全睡在新房里了。”

王佳人被呛得咳嗽起来，又羞又气：“你们，你们也太荒唐了。”

琪琪格等女委屈的道：“老爷非要大家一起留下洞房，我们又不敢忤逆老爷。”

王佳人怒道：“你们也不想想，老爷那小身板受得了吗？”

“……”

王佳人告诫四个妹妹，以后不许再这么荒唐了，五个人一起滚床单像什么样子？以后哪怕是老爷要求，也要义正言辞拒绝，不能任由老爷的性子乱来，你们也不想刚进门就守寡吧？

日上三竿，李小牙扶着腰起床了。

李小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四个女人一早就起床离去了，事实证明，世上只有累死的牛，确实没有耕坏的地。

“老爷？”

琪琪格等女敲门进来了，看到已经坐起来李小牙，她们不由的露出一丝羞怯。

“老爷，我们服侍你洗漱。”

李小牙看着已梳成妇人发髻，容光焕发的四个女人，心中很有成就感，昨晚终于是振了一次夫纲，就是有一点腿软，就亿点……

难怪皇上都不怎么长命。

李小牙洗漱完毕后，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琪琪格等女亲自收拾打扫新房，李小牙先走出房间，刚下阁楼，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王佳人。

“夫人。”

王佳人冷哼一声：“真是胡来。”

李小牙努力挺直腰板：“夫人何出此言？”

王佳人阴阳怪气的道：“听说昨晚官人玩选妃了？”

“呃……”

李小牙急忙转移话题：“夫人，午饭做好了吗？我肚子饿了。”

王佳人嗔道：“折腾一晚，怎么没饿死你？”

李小牙上前搀扶王佳人，谄媚一笑：“夫人，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王佳人扶着大肚子，骂道：“以后不许再如此荒唐了。”

“一定，一定。”

“你今天不上衙了吧？”

李小牙虎着脸：“上，怎么不上？轻伤不下火线……”

王佳人斜眼一瞥：“轻伤？”

铁杵都快磨成牙签了，李小牙咳嗽两声道：“我只是打一个比喻，话说回来，平时可以偷懒一天不上衙，但今天必须上，我还要去督察院转一圈，让一群督察院的老头看看，哪怕是娶妻纳妾，我也不会耽搁公务。”

王佳人翻了一记白眼，知夫莫若妻，夫君每天上衙都是在摸鱼，公务全扔给属下，如果没有要事，未时就下衙回家了，只有出差在外的时候，才会真正忙公事。

李小牙叹道：“我要是不出去逛一圈，露一下脸，督察院的一群老头又该弹劾我了。”

王佳人没好气的道：“你不说弹劾你的折子，都快堆满皇上的御案了吗？你还怕他们弹劾？”

李小牙幽幽的道：“哪怕是一块铁，弹多了也会凹下去的。”

“那你规矩一点不行吗？”

李小牙无奈的道：“我一个人守规矩管什么用？只要是南京锦衣卫犯的错，全都得我担着，南京督察院一群老头，眼里一点沙子都进不了，我养一头老虎，都被弹劾数遍了，要不是我机灵放出风声，养老虎是为了将来割虎鞭进献给皇上调养龙体的，那群老头肯放过我？”

王佳人歪着头：：“你养的不是一头母老虎吗？”

“不重要。”

“……”

吃过午饭，李小牙拖着疲乏的步子上衙去了。

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

三名衣着褴褛的汉子，在南京城一处渡口下船后，进了一家饭馆。

伙计上前招呼：“三位爷，吃点什么？”

三名衣着褴褛大马金刀的道：“我们每人要一碗半斤的肉面，再割二斤牛肉，打三斤好酒。”

伙计看着三人的衣着，怕他们付不起钱，略有一丝犹豫，三名流民汉子见多了白眼，冷哼着掏出一串大钱，啪一下拍桌上，呵斥道：“怕哥几个没钱吗？”

“不是，不是。”伙计点头哈腰赔着笑，快步离开了。

面端上来的时候，为首的汉子，拿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问道：“你可认字？”

伙计摇头道：“小的没读过书，不认字。”说着看向柜台：“不过，我们掌柜的认字。”

“你让掌柜的帮我们瞧瞧，这上面写的地址在哪。”

一个时辰后，三名喝得微醺的汉子，摇摇晃晃出了饭馆。

他们雇了一辆马车，花钱买通内城守卫后，顺利进到了内城。

常家大门外，三名流民汉子看着高门大院的常家，有一点傻眼，这常家看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他们走到一家路边茶铺，询问后得知他们要杀的常老头，曾是南京户部主事。

杀官？三名流民汉子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大哥，这买卖我们干不了。”

“可是我们都收人家银子了，咋办？”

为首的汉子皱眉道：“我们收了银子，要是不动手，回到杭州，彪老大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现在有银子了，还回杭州做甚？”

“大哥，不如我们分了银子，回老家吧？”

为首的汉子目露一丝鸡贼：“我想到一个主意，不用动手，也能赚到一大笔银子。”

三人交头接耳商量一番后，来到常家大门口，敲开了常家大门。

他们小声跟门房说了几句，房门听后脸色大变，马上飞奔回去禀报老爷。

正在后院陪孙子的常书堂，闻报后，面色变得深沉，有人要杀他？

常书堂命门房先将三人请进家，同时派人去通知儿子常安，不多时，常安领着一队锦衣卫返回家中，将三名衣着褴褛的汉子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