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领导没有说。这个……朱同学那你先回去吧。老师会帮你问一个说法的。”姜辅导员也感觉自己额头上都是冷汗了，她很大概率是不能帮眼前这个同学要一个说法的了。

朱玉宁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麻烦姜老师，转述一下，如果学校这边选择包庇行为不当的人的话，我可以选择找公安同志来帮忙还我一个清白的。毕竟，我是得到过最佳青年名誉奖励的下乡知青。”

朱玉宁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事情自己发酵不起来，传不到她耳边，她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但是都问到她头上来了，还想要她不计较，也不知道领导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了。

“我会转告的。朱同学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姜辅导员是很满意朱玉宁的态度的，上面有些人还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是因为还有人没能回来。

都拿着高薪了，还不干人事，恢复高考之后报上去要处理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办成的事情数连一个手掌的手指头数都不够。

不能做事的人，就不应该吃这一碗饭。

“那我先回去了，老师再见。”朱玉宁说完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姜辅导员等到朱玉宁离开了十分钟之后，直接拿着她调查出来的资料，先是去了一趟领导办公室，敲了门，果然是没有人在。

要知道现在考试，下课时间和平时是不一样的。考试结束时间是下午五点正，教职工下班时间规定是在学生下课后的十分钟。也就是五点四十五分，老师才能下班回去。

姜辅导员看了看手表时间，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呢。所以转头就去了教师公寓找领导了。

刚到楼道的姜辅导员就听到了领导说话的声音来了。

“那些个小姑娘就是会整事，好好学习不行偏偏要多嘴。还是男同学老实一点，没有这么多事情弄出来。”领导是坐在客厅里，手里夹着烟，坐姿是翘着脚，小小的眼睛还眯着听放在柜子上的收音机。

“可能是你不知道呢。”一个女的声音。

领导不屑的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天天都让宿舍管理员给我们汇报情况的，男生真有什么事情，我肯定是知道的最早的一个。”

“跟你说不通。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别到时候又被人报上去。到时候人家要抓典型，你就是那第一个。”

“怎么会，他们不敢的。”

“最好是不会，你真要那个了的，我可不会等着你的。珍珍和大军一个初中一个小学呢。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两个孩子想一想的。”

“知道知道。你就让我听一会收音机吧。光是听着你在说话了。”

“哼。你当我是真的想和你说话啊？”

“那我闭嘴，我不说了。”

姜辅导员是憋着气在楼道里站了许久，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自己家的才算是孩子？这可不能算偏心，这叫偏见了。

然后姜辅导员悄悄的往后退了半层的楼梯，再大步大步的往上走，是有些故意的在发出声音的。

姜辅导员敲了敲门，走到了领导家的门口前，敲了敲门。

“请进。”

——女生宿舍——

“玉宁，辅导员找你是有什么事啊？”

朱玉宁是刚回到宿舍，就接受到了宿舍姐妹的询问。

朱玉宁坐到了书桌前，看到了放在上面的饭盒，其他人已经是在食堂吃完才回来的。

“要不要跟我去楼下的亭子？说好的不在宿舍吃饭的，我也得做到才行。”朱玉宁是碰到了饭盒盖子边上的时候，才想起来的这个规定。

“走走走。趁现在天还没有全暗下去。”白秋蓉对于八卦是真的很兴奋的。

然后就是朱玉宁拿着饭盒，身旁跟着三个身形大小不一的“保镖”来到了她们学校，位于女生宿舍，楼下的一个小花园，这里面有长廊有一个没有水的亭子。

饭后这里的同学挺多的，朱玉宁那是越走越开心的，人多正好可以不小心的走漏一点信息。

等朱玉宁坐下来之后，她的室友就已经是等不及的了。

连之前还是比较唯唯诺诺的邱小芳的脸上也是很少见的生动。

朱玉宁就开始了她很少有的，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行为。

“我也不清楚，老师说的，现在只知道是从一些女同学那里说出来的。明明那天我在班里面说了，传谣造谣的我会追究到底的。”

“那就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了？”殷慧芳抿紧了嘴唇。

“玉宁，你这么一说我到有点思路。”白秋蓉皱起来了眉头。

邱小芳突然站了起来，小脸蛋是除了本来就有点被风吹出来的红，还有她自己憋出来的红。

然后朱玉宁三人看向了站起来的邱小芳。

“就是那个从我们宿舍搬走的。因为...因为我们平时都是和玉宁姐在一起的，怎么会不知道有谁讨厌玉宁姐，然后...干出来这种不道德的事。”邱小芳说话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声的。

但朱玉宁三人是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的邱小芳。

“小芳你好厉害啊，以后也要像今天一样，大胆一点。”白秋蓉是很认真的在夸邱小芳的。

邱小芳耳朵都红了，半响发不出来第二声。

“再接再厉就好了，小芳加油。”殷慧芳鼓励眼神看得邱小芳低头捏衣服角了。

“也许吧，等老师查到我们就知道是谁在干坏事了。学习正常比不过去，就想弄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我是不会怕的。有老师还有公安局呢。”

“那肯定不能吃亏了，这背地里破坏人家的名声，真的一点脸都不要的，女同志看不得女同志优秀，我觉得很心寒。”

“诶。”朱玉宁很适时的露出来了很难过的样子。

“那个要不先回去？心寒回去再寒，外面有点冷。我身体冷。”

“那就回去。”朱玉宁饭早就吃完了，也看到周围的同学那是越来越多了，心里是很满意这一趟的行程，冷一点也没有问题。

“快走快走。”白秋蓉下楼的时候，没有戴上围巾，只能说是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