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强说：“你去过主教的办公室吗？”

廖辉说：“那个顶楼不能去！他们在那里……”说着又用头想撞地，两个男护士都来拉着他。

一个男护士说：“我们先把他捆回床上。”

院长说：“好！”

男护士把离门最近的病床上的病人赶下来，把廖辉绑在了床上。

黄芊芊问廖辉：“拿玛对你做了什么？”

廖辉瞪大眼睛，突然用力的嘶吼。

院长说：“走吧……他可能陷入了一种幻觉之中。”

院长转过身，齐东强用隔空取物拍了拍廖辉的肩。

廖辉感受到一个力，又看见齐东强的动作。

廖辉说：“你也一样！”说着又继续嘶吼。

齐东强听到廖辉这么说心里对拿玛有了基本的猜测。

黄芊芊却一直在看另外三个患者。有一个很安静，一直坐着，男护士给他药还自己吃，打针也不动。齐东强跟着院长走了，黄芊芊也跟上。

拜别了院长，齐东强跟司机说：“去P外贸公司大楼。”

黄芊芊说：“你该给那里起个名字。”

齐东强拉起黄芊芊的一只手把玩着说：“转手就卖出去了，有什么好起的，大不了叫做解放路61号。”

黄芊芊说：“不留下来出租吗？”

齐东强说：“这种商用大楼最没用，又没有什么造型可以做商场，又不能居住，旧房子又不能一间一间的卖出去，只是作为办公楼卖出去，后面没有仓库，旁边没有厂房，谁会来？当初P外贸租这里就是把价钱压得很低。就算租出去了，要全部都租出去一个月也才几十万，还要维护，跟我们买下这房子的价钱来说，要十几年才回本，不划算。”

黄芊芊说：“只要是我们不能自己用，没有附加价值。”

齐东强说：“黄总业务越来越熟练了啊！”

黄芊芊说：“你损我呢？那谁会接盘？”

齐东强说：“买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大楼后面的老旧小区已经拍卖出去了，彭奶奶去那个公司商量了一下，让他们把这栋楼的地基算进去。”

黄芊芊说：“他们拿得出这么多现金？”

齐东强说：“不用，老旧小区本来就要重新起高层商住楼回迁房加商品房，会增加很多住户，我们出钱把现在的大楼推掉，起一座小学，让书记拉线找一个教育机构长期租这里就是了。”

黄芊芊说：“不赚钱还要再出钱？那不是周期更长？”

齐东强说：“不会，只要钱到位，拆楼一个月内就能完成。学校的房屋结构比较简单，一两年就能建好，周期算很短了的。租金是一次性五到十年给一次的，资金回笼比较快。而且一旦租用，没有几十年是搬不走的。”

黄芊芊说：“那还是不划算呀！不如卖给别人。”

齐东强说：“我额了以诺三千万，不差钱。”

黄芊芊看看齐东强，一把把齐东强的手甩开，说：“这算是你的私房钱吗？”

齐东强笑了，说：“你不是说不管我的钱吗？”

黄芊芊说：“不管是不管！不知道是不知道！两回事！”

齐东强抱住黄芊芊说：“我不想你担心这些事。”

黄芊芊推开齐东强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听不懂我对你说的话？好几次把我排除在外，说都不说一声！”黄芊芊突然想到大卫说的话。

大卫跟黄芊芊说过：“你认识的那个小青年真的可以跟你一直在一起吗？如果有一世他有了别人，你还会对他如现在这般信任吗？他的能力并不强，你也准备陪着他一次次的死去吗？对我们来说，死亡已经不是生命的终结，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

齐东强见黄芊芊生气了，便一个劲的道歉，可这样的道歉才让黄芊芊生气。

到了百盛，齐东强下车想去给黄芊芊开门，黄芊芊把齐东强那边的门关起来。

跟司机说：“回家。”

司机也是利索，反正没有熄火，一脚油门就走了。

齐东强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身。

过了一会司机问黄芊芊：“少小姐，这么早回家吗？可能齐小少爷会找回去。”

黄芊芊冷笑了一下说：“说的也是，去东大街吧！有口罩吗？”

司机说：“有。”

司机把车停到东大街一个商场下面的停车场。

司机问：“要我陪着您吗？现在也没有安保。”

黄芊芊说：“你也有身手？”

司机说：“对付些市井小毛贼没有问题。”

黄芊芊对这个司机的印象很深，上一世就是尹小万花痴的那位帅气的中年司机。

黄芊芊也不是个孩子，还是点头答应了。

但又说：“我们先上商场换一身衣服，尤其是你。”

司机穿着西装，的确惹眼。

两人都换了一身帽T卫衣。司机大哥显得年轻了些，还不好意思，觉得衣服太年轻了。只是如果太老气，又不好跟着黄芊芊身边，就妥协了。

黄芊芊在商场买了个冰激凌就出了商场，到小吃街走走看看，这边买一样，那边买一样，每样都分一半给司机大哥。

黄芊芊问道：“一直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大哥说：“我叫张诚。”

黄芊芊说：“张大哥！”

张诚摆摆手说：“黄总！您可不能这么叫我。”

黄芊芊说：“这有什么，一般我们出门也是称呼司机大哥嘛！”

张诚有些脸红还是摆摆手。

黄芊芊说：“我们再去吃海鲜拼盘！”

张诚说：“夜市的海鲜不新鲜，如果你想吃我们开车去海鲜市场，那边有大排档，现杀现吃，都是今早的海货。”

黄芊芊说：“你还蛮懂！”

张诚说：“小时候我爸妈就是卖海货的，家里没人，有时我妈就用背带布背着我去进海货。我睡觉经常因为闻到海水味梦到在大海里游泳。”

黄芊芊说：“难怪你能做司机呢！半夜睡觉都在跑车，还能在妈妈的背上摇晃都不醒。”

张诚挠挠头。

他们回到车上，把东西都放到后车厢，很快就到了海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