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利维坦祂……”

闻言，莫玄直接怔在原地，内心像化为一片青青草原，无数草泥马奔驰而过。

利维坦被克系力量污染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想起之前利维坦与自己的一系列接触，似乎的确，祂的身体每况日下。到了与犹格·索托斯正面相对时，祂的虚弱似乎直接爆发了出来。

若这所有的身体原因，都是克系污染在作祟，那么许多疑点就解释得通。

同为克系，犹格·索托斯自然有方法去控制利维坦体内污染的爆发，在利维坦使用混沌力量时候，祂加速了利维坦体内污染的侵蚀速……

嗯？

想着想着，莫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到了一件较为遥远的事情——一件他几乎要遗忘的事情！

利维坦曾告诉莫玄，祂也与之前虚空大殿中的犹格·索托斯做了笔交易，这也导致一根承诺枷锁的断裂，加速了犹格·索托斯脱困进程。

而祂做的交易……会是什么呢？

犹格·索托斯既然能加速克系污染的爆发，那是不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克系污染的侵染。

莫玄觉得，很大概率，利维坦是与犹格·索托斯做了交易，让自己体内污染得到一定程度缓解。这才能在克系三柱神级别的污染下，坚持这么长时间。

“既然你都说，不告诉我们其他斯拉夫神明的信息，那看来，这个神话体系里目前还存活着的，不止你一位。”

莫玄缓缓向着这位孱弱的种子之神逼近，【谬】的力场也在无形之中笼罩斯玛格尔。

“你要做什么，力量倒是诡异，但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影响到我？”

斯玛格尔淡淡地说。

的确，力量再强，实力不够是硬伤。哪怕斯玛格尔现在力量大跌，但祂的神格还在，【谬】的确无法造成决定性影响。

“自然影响不到你，不过，在你身上留个标记，还是能做到的。”

“什么？！”

斯玛格尔狗眼一缩，相对于莫玄几人强大无比的神力迸发而出，从头到尾扫描了个遍。

谁知，就连祂神级的感知，都无法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耳边，响起了莫玄嘲讽度拉满的声音：

“神明可并非无所不能，我这力量存在于抽象之中，但你的力量，可无法影响到抽象层面。”

说着，莫玄煞有介事指了个方向：

“喏，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去那个方向？”

“(ˉ▽￣～) 切~~，人类，这点小技俩就别用了，方向完全不对。”斯玛格尔如释重负，轻蔑地笑笑。

“如果我说出了正确的方向，你还会走那里？行，你不相信是吧。”说着，莫玄往后挥挥手，“我们退后，你走，你回不回斯拉夫神明们栖息地，看你信不信我。”

这招完全就是欲擒故纵，只要莫玄不露怯，斯玛格尔就始终会在心里纠结这回事儿，这就像我们常说的，最讨厌发生什么事？

许多人最讨厌的，是别人话说到一半。

为什么，因为话说到一半的人都会有一个明显吊人胃口的前摇，然后就是……

……

西伯利亚地区，接近中央。

这儿，是一条狭长的峡谷，上面露出的天空只有一线，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一线天”景点。

可能是与外界的连接较少，西伯利亚地表肆虐的寒风，并无多少影响到峡谷内部。

这个峡谷整体构造宛若玻璃瓶，上窄下宽，下方别有洞天。

一条河流横穿峡谷，这条河流似乎原本是地下河，只是这里刚好流到峡谷底部，裸露在了空气中。

河流两边，土壤异常肥沃，各种花草长势良好，更有许多，是目前人类从未记载入档案的存在。

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地方，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座草庐，很简陋，但草庐壁上，隐隐有着光芒流转，似乎在这平凡之中，隐藏了许些不平凡。

簌簌！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过，河流旁，异域一阵摇晃，一个人影从其中站起。

祂全身都笼罩了绿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原谅……呸，很是富有生机。看不清祂的面目，只能看清祂身体轮廓和身高——大概有一米六。

一股无形的特殊频率从祂身上传出，周围，花草摇曳的更为频繁，祂竟是直接在与植物交流！

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祂转过身，望向河流下游的方向：

“斯玛格尔，你最好给一个解释，这里并不欢迎人类我相信你清楚。”

“我也没办法，这小子唬我说给我下了标记，哪怕我不带他们来此，他们也会自己找到这儿。”

一声犬吠被精神力转化为能被理解的话音，响起在空气中。

那绿色人影身前不远，空气一阵扭曲，原本被折射走的光线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六道直立的身影加……额，一只背生双翼的狗，特地避开花草，出现在一片空地上。

哼！

周围的植被，可都是这绿色身影的眼睛，是祂的感知源头。

只是一瞬间，祂便确定了莫玄六人的精神力境界，就这点实力，怎么可能标记速度非同一般的斯玛格尔？

“放心，你被骗了，至于这些人……杀了吧！”

根本不给莫玄几人反应过来的时间，下一刻，莫玄只感觉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皮肤瞬间骤起鸡皮疙瘩。

“司马！”

他吼一声，乳白色气流盘旋四周，直接带着众人，融入到了空气之中，转移方位。

“只会躲嘛？”

绿色身影冷哼一声，在花草的感知中，祂明确感知到了莫玄六人的全部动态。

那领头者，先携带所有人转化成了风的形态，紧接着，在另一个方向显现，只是显现之后，刚刚那隐藏几人的无形波动再次出现，让几人再度进入不可见状态。

但几人的方位早已被锁定，绿色身影转过身，全身原本“原谅”的绿色，转化成了具备戾气的血红。

紧接着，一根完全由神力凝聚而成的血红刀芒，飞掠向莫玄几人所在的方向！

“亚利洛，且慢，他们是大夏人！”

……

（待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