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一听，这两个妖还真知道点儿什么。

“我没见到！听说只要用活人祭祀，就能心想事成，这件事是真是假？”

两个妖互相看了一眼，老藤向红裳点头。

红裳松开紧握的双拳，一咬牙，和盘托出：

“水神娘娘其实是我祖先的主人！老藤祖先的主人正是水神娘娘的伴侣。

我们两族因为各自主人，纷争不断。后天地大变，水神娘娘和伴侣以身祭天地，才有了今天。

否则，这个位面会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灵存在。”

在白溯之听来，这是有大爱的神啊，现在活人祭祀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红裳有些纠结，斟酌一番，还是说了实话：

“水神娘娘还有一丝神识，我家祖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只要献祭，水神娘娘就能复活。

于是，我们整族全灭，我还是因为我娘拿这寒玉冰莲保住我一命。”

红裳说完，看了一眼老藤，“老藤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主人，别怪我们欺瞒，娘娘真的很好！”

“说重点，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具体是谁在操作？你们？”

红裳和老藤一起摇头，异口同声的喊道：“不是，现在不是人在操作，是我们两族的怨气。”

“怨气？也是，你们祖先为了成全自己的忠义，竟拿整族性命献祭，呵呵......真够傻的！

就算成功，水神娘娘是有大爱之人，她能够背负这些债吗？

再说了，醒过来的还不一定是她了！”

白溯之是半点情面没留，她姐和她姥爷还不知道能不能脱身呢。

两妖低下头没有说话。

它们这些年也看到了人类的所作所为，它们又能怎么办呢？

那都是曾经亲属怨气凝结的，它们也不忍。

在空间里一耽搁就是大半夜，临出去前白溯之也没忘让这两人签契约。

不能泄露空间的存在，不能说出她有空间这件事情。

父女二人回到房间，天已大亮。

“溯之，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再进趟山？”

白南风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儿，还有点不习惯。

“我自己......”

“不用，我们回来了。”

白涅之带着顾道一出现在房间。

两人身上形成鲜明对比，一人狼狈不堪一人纤尘不染。

顾道一迅速收拾干净，叮嘱白溯之：“这边的事儿你别管，有我和你姐姐呢！”

“那祭祀的事儿怎么办？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白溯之更担心普通人的安全。

“我来！”

白涅之清冷的声音响起，“今天我来替天行道。”

她手上出现一大团灰色的雾，右手掐了几个诀那些灰雾就消失不见。

紧接着她又闭上双眼，万千意念分散到林县每个人的梦里。

傍晚，白涅之才睁开双眼。

“姐姐，你在做什么，竟然用了这么久？”

“林县的事情你不用惦记了，我已经解决了。”

白涅之轻描淡写的说着，事实上哪有那么轻松。

整个县城的行政部门几乎都瘫痪了，一群人暴毙，只剩俩仨还能呼吸空气。

普通百姓也有将近一半突发疾病而亡。

这里，从根子上烂了。

“姐姐，红裳和老藤它们族人的怨气......还在吗？”

白涅之摇摇头，“溯之，你要记住，修炼是逆天而行，但不能偏执。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情爱裹挟理智。”

灵宠爱上各自主人，两族混战、献祭，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

“那刚才的那团雾气是什么？”白溯之刚刚找到修炼的乐趣，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东问西。

“那是这些年，客死异乡之人的怨气。我让他们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报仇去了。”

白涅之眼神一暗，她这几世见过不少恶人，这里的人呢能排到前三。

她今天替天行道，不在乎背负因果。

行恶的人暴毙；见人行恶而不阻止的抽离部分福气，各方面运势下降；一直行善的人，她在梦中祝福他们，在以后的日子会心想事成。

到了她这一境界，言出法随，一切会兑现。

“涅之，街上那些......是不是你干的？”

顾道一吞了吞口水，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

白涅之点点头，“替天行道，不惧因果。”

沉默片刻，白溯之问道：“姥爷，你知不知道被工佳鸣坑了？”

她把在工佳鸣和汪月云那里得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她姥爷。

紧接着，白溯之又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跟白涅之讲了讲。

尤其是顾道一是代理人皇这件事情。

白涅之将这些事情结合起来，这里面的门道她就猜出一个大概。

“姥爷，你要小心了。这个工佳鸣权力欲很重。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他换下来吧。”

白涅之总感觉有点违和，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格局，苦的是最底层的人。

上一是她就记得这个领导人风评不太好，据说占了公家很多便宜。

当然这个说法没有地方能具体说明，不过他也就是做了一届，下一届就被赶下台啦。

“放心，姥爷不傻。他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他现在就是怕我取而代之。

哼哼，他也太小看我了！他当成宝的东西殊不知别人当成草。”

顾道一满脸不屑。

上一次他就发现那人不对劲儿，不过顾道一没有当回事儿，没跟他计较。

这时白溯之插了一句：“姥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打电话说你失踪了，我和爸爸匆匆地往这边。

找到天地盟盟主了吗？”

“溯之，我告诉你，你今后要小心了！他们的目标其实是你，你看现在这不就把你吸引过来了吗？当时在娘娘山要不是我机灵，我也折在里面了。”

顾道一面色阴沉，这一次还是他轻敌了。

他没想到他最亲近的师弟竟然会背叛他，他们两人在娘娘山刀剑相向，要不是他的功法高级鹿死谁手未可知。

怪不得那天那个师弟消失了二十来分钟，原来是给他家打电话去了，目的就是为了引溯之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