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张丽娟惊讶地扭头看向了尚肖松。

没有料到尚肖松会如此直接，苏妲己也有一瞬地惊讶，随即就恢复了从容，平静地看向了尚肖松：“我能问一下尚先生理由吗？”

尚肖松凝视着苏妲己的眼睛，直截了当地反问道：“爱情这东西，需要什么理由吗？”

“爱情？”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苏妲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错不错地看着尚肖松，“没想到尚总居然还会相信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尚肖松也同样重复了一遍，才抬头问道，“在苏小姐眼中，爱情是一种什么东西？”

“一种精神麻醉剂？一场本质虚无的幻梦？一种让人盲目的狡猾洗脑鸦片，一种……”轻佻又玩味地望着尚肖松，苏妲己缓缓拖长了声音，语气如烟如雾般的道，“身处统治地位的男人集体编造出来，蒙蔽被统治的女人的庞大骗局……”

似是并不意外这一说法，尚肖松微微挑了一下眉，仍是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我能问问苏小姐，为何出此言吗？”

“难道尚先生不这么认为吗？”苏妲己坦然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道，“我可不相信尚先生没注意到，迄今为止的所有最为动人的爱情诗歌、戏剧、电影，都是出自于男人之手……”

“但目的都是让那些软心肠的女人为其哭泣……”

“这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尚肖松看似认同的点了一下头，又反问道：“这样说，苏小姐是从不相信爱情的了？”

“曾经相信过吧，毕竟谁还没有年轻过呢。”苏妲己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放松地靠在椅背里，双手抱胸，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竟还有过这样一段青涩时光了……”

没有问这个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尚肖松凝视着对面因姿态慵懒，显得愈发美得轻而易举的苏妲己，短暂地‘唔’了一声：“……青涩吗？”

苏妲己又凝视着尚肖松，反问道：“尚总这个地位与身份，难道还相信爱情吗？”

“我当然是相信的。”凝望着苏妲己，尚肖松给出了一个极其肯定的回答，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我在这里真挚地恳请苏妲己小姐，请你嫁给我。”

再次听见尚肖松的求婚，张丽娟表情里少了些惊讶，转而举起了咖啡杯，目光在二人脸上梭巡，明目张胆地看起了热闹。

“就这样求婚吗？”苏妲己笑道，“尚总，这就是你对你未来夫人的诚意呢？”

“当然不是。”尚肖松也凝视着苏妲己，靠在了椅子里，平静地说“如果单论诚意的话，一整个尚氏集团足以打动苏小姐吗？”

虽然料到了尚肖松会这么说，张丽娟听见了这句话，仍是挑了一下眉。

“你知道上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求婚的男人，许诺的是什么吗？”并没有半分被打动的意思，苏妲己笑了笑，淡淡地道，“那是一整个繁荣鼎盛的王朝与当时世上女人最尊贵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