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斌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看着郭水利，仿佛石化一样。

郭水利这下就有些慌张了！坏事做多了就不知道警察掌握他哪件事了。

“刚刚已经和你说了，现在审你你能和我们说实话？我们不着急，等你慢慢想，总有你想明白的时候。我们领导可是说了，对于拒绝交代自己犯罪事实的犯罪嫌疑人，我们一定要给他时间，这样才能让他好好回想他的一些犯罪事实，郭水利，所以你慢慢想。”

夜间的白炽灯尤其光亮，让王斌斌充满笑容的脸看起来更像是坏人。

郭水利的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他的什么情况，可是事实情况是，他太特么冷了！

“警官，我的外套能不能还给我穿着？”

“你的外套？还在案发现场吧？不过就算带回来了，现在已经成了物证，也不能拿给你穿了啊！”

马海涛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看着郭水利说道。

“警官，那能不能随便拿一件破棉袄给我穿一下，这里太冷了。”

“郭水利，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你要知道现在你是什么身份！我们现在正在对你进行讯问，不是请你来吃饭喝酒的。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坦白你犯下的罪行，争取政府给你宽大处理。”

马海涛一旦油起来，那可不是王斌斌能比的。

“再说了，抓捕你的时候你还反抗的挺厉害的，那时候也没见你叫冷啊。你渴不渴？”

马海涛喝了一口热茶以后接着问了一句。

“谢谢警官！我真的有些渴了。”

“小张，去我们大办公室给他拿瓶矿泉水。”

马海涛直接叫了一声看守协警。

“矿泉水？热开水没有吗？你们虐待犯人！”

郭水利一听就炸了！夜里天气这么冷，你让我喝矿泉水？

“哎吆吆！我们虐待你？给你开水，然后你一下往嗓子眼里一倒，我们还得送你去医院，我们给你矿泉水喝那是要杜绝你用自杀行为来逃避审讯。按你这么说，那些在劳动改造的犯人，他们这时候自来水都能喝，我们给你喝矿泉水难道算虐待你？郭水利你讲不讲道理？你要知道你的下一站也是去那儿的！”

马海涛的这些话说的郭水利直接哑口无言。

马海涛说完以后就根本不搭理郭水利了。

和王斌斌竟然在那儿继续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别看两个人聊的挺欢实的，可是两个人时不时都有不经意的眼神飘过郭水利那儿。

早庄接近一月份的天气可是真的冷！尤其还是这种二半夜的天气！

郭水利这时候已经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警官，你俩就别唠了，今晚的事情我都认还不行吗？”

王斌斌鄙夷的看了一眼郭水利说道。

“你以为我们就是为了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非要等到我们警察说出来，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再挤牙膏一样挤给我们？郭水利，你以为你今天晚上被抓是我们临时的行动？你是不是还在以为你今天就是有些点背？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的太好了！要不要我把你昨天，前天，再往前两天都做了啥事给你回忆一遍。”

“我们注意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点我在这里再次提醒你一次，我希望你能重视起来，我们这是为你好，懂不懂？”

王斌斌反正不要钱的大忽悠直接开甩，他可是时刻牢记杜大用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击溃郭水利的心理防线。

人在饥饿，寒冷，心又慌，自由受限的情况下，思考任何问题都会出现比平常思考效率低很多的情况，而且正确率会直线下降。

眼下的郭水利目前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马海涛和王斌斌在不停的固化他的概念，只有一点，警方已经盯了他很久了。

郭水利现在已经不清楚警方到底掌握他其他的什么罪行，他决定先试探一下。

“警官，我上个月在台庄区还偷了两辆摩托车！”

郭水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偷摩托车。

不过很快就让郭水利失望了！两个审讯警官好像对他刚刚“坦白”的这个案件无动于衷。

郭水利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难道知道自己上个月去藤洲偷香烟的事情了？还是在藤洲他祸害了一个农村少妇？或者是今年下半年他冒充农机种子经营部的人骗了人家农民的卖粮款？

这不想不知道，越想就越心里没底。

其实郭水利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王斌斌就在他说完那起盗窃案的时候，准备继续盘问他的，不过这时候的马海涛却踩住了王斌斌的脚，王斌斌这才收了话头，继续不搭理郭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