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准时开始审讯，审讯室隔壁的观审室里面挤了一大堆的人。

因为看完案情分析报告，都觉得这个杜大用和张明峰简直太厉害了。

对！杜大用没有把这个功劳一个人揽了，张明峰很快就要调走，需要这份功劳。杜大用觉得自己年轻，去年还有几个功劳还没有下来，着急忙慌的没用。

不仅仅这样，杜大用也把这次的功劳让全大队和一中队不同程度的分润了。

在杜大用来想，这次打拐案所有的功劳，自己不过就是牵出了线头，但是大部分工作都是全大队和其他兄弟单位众多刑警共同完成的。

张明峰这时候打开摄像机，录音器试了试，都正常工作以后，又掏出两支笔往桌上一放，对着杜大用点点头。

“王福生，我是青鹭市局特案大队一中队副中队长杜大用，负责记录的是我的同事张明峰警官。我这里介绍完了，现在该你了。你这也考虑了将近一天了，是你自己说还是咱们一样一样出示证据来说？”

王福生动了动脚镣，然后笑了一下。

“你应该就是兴莲嘴里说的那个姓杜的警官吧？”

杜大用点点头。

“钟彩凤你是在哪儿杀的？”

“给根烟抽吧！我烟瘾大！”

王福生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颓废，说话感觉慢斯条理的。

看守民警接过杜大用递给他的香烟，抽出一支给王福生含上点了火。

一根烟抽完了，两根烟抽完了，三根烟抽完了，到点了第四根的时候，王福生才开口说话了。

“安眠药是文兴莲喂的，人是我勒死的，在文兴莲老公所在的那个须明寺镇租的房子里面杀的。”

“为什么要杀钟彩凤？”

“她太贪心了！想要的分成太高不说，和闽省的一个三道贩子勾勾搭搭，还想利用我的线路单干，那我能留她？”

“为什么文兴莲说是她杀的钟彩凤？”

“她是真心想跟我的，一直想给我怀个娃，就是没怀上。我对她其实还挺好的！哪怕最后还是骗了她，但是没有恶意，我怕她抓到以后架不住你们的审讯，会把我说出来。”

“什么时候杀的钟彩凤？”

“去年正月初八晚上。”

“那个和钟彩凤回家的跛子呢？”

“就是那个闽省的跛子啊？怂的很！”

“别说，和我还有些像，钟彩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换个男的睡，还要按我的模样找，不过我也让他们俩去阴间做了夫妻！”

“你把那个跛子也给杀了？他叫什么名字？”

“姓杨，名字不知道，都叫他杨跛子！”

王福生说话很平静，和杜大用的有些激动完全两个样。

“杀一个不是杀，杀两个不也是杀？这两个人已经留不得了！心太野了！”

“杀完以后尸体就埋在须明寺镇的那个养猪场不远的地方，就是臭了也没人怀疑的！”

杜大用看着王福生说杀人好像就像去菜市场买菜一样简单，心里的无奈就像野草一样疯长着。

“除了他俩还有没有其他人被你杀害了？咱就不说故意杀人的事情，就是拐卖的事儿你反正都是个死，如果真的还有，你也让我们刑警少忙活一下，想要抽烟我这里管够，连同你去了看守所以后的烟我都给你管了。”

“杜警官是个爽快人，你是真的聪明，就凭你能从子归把我找出来，我王福生就佩服你！是还有一个，在蔚海！还是九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出狱没多久，有天晚上喝完酒回家，碰到一个做那个事情的，我就调戏了一下，哪儿知道她还装清纯，还拿砖头砸我，老子看她是接的人太多了，我都已经在她身上花过一次钱了，她还装什么装！”

“既然老顾客都装不认识了，还特么装什么清纯！后来把她拖到林子里弄了一下，然后给掐死了。当天晚上回家拿了铁锹，在那片林子西头大概一里地的山坡坡边挖了个深坑埋了。”

杜大用听到这里，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

“就这三个人！抽两根烟咱们继续聊！”

王福生的这句话刚说完，张明峰的记录笔啪嗒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