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气运被偷,我反手夺得天下
作者:柒宝团团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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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不想劈了
现在林家吃饭的人太多了,烧火自然是也多的,墙角的柴火放了一大堆,就是林大江这个成年人,也要一整天才能劈的完,何况是林景仁这个小孩子。
这个要求可以说得上是为难也不为过了。
就差直接让林景仁知难而退算了。
但是林景仁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去拿了斧子。
小小的人儿,就这么站在木桩前,先把小一些的木头给劈开,整理好,然后再去劈大的,一下劈不开就两下,三下。
娄尧负手而立,看了一会。
“你不可能劈完的。”是陈述句。
“我知道。”林景仁答。
“但如果这是您考察我能不能吃苦,能不能坚持的条件的话,那我会让您看到我的坚持。”
劈不劈的完,不重要,重要的是娄尧觉得林景仁漫不经心的态度吃不了苦,学不了武,那林景仁就让娄尧改观。
娄尧深深的看了林景仁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林景瑜去上学,林景松去管理作坊,林景剑现在跟着井英慈,他就不去学堂了,井英慈不单单会医术,学识也是不错的,所以林景剑一边学医,一边跟在井英慈身边学习知识。
林景仁自然是要以搞定娄尧为主。
阮巧云她们就带着村里的一些人,在家收拾木薯,没有人去管林景仁,也没有人去帮助他,或者是去跟娄尧说情,只是默默的给他旁边放了一些水,和一些吃的。
沈家的三姐弟,现在是林家的常客了,沈桃和沈杏两个人天天到这干活,沈梨就跟着过来一起,这孩子很听话,不吵也不闹,很多时候还会帮忙干一些小活。
林家人都挺喜欢他的。
因为他和林景仁的年龄也相差不了太多,所以他和林景仁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今天一来到院子里,看到林景仁在劈柴,沈梨就噌蹭的跑了过去。
“景仁哥哥,我帮你。”沈梨帮林景仁将木柴抱到他身边。
“我帮你劈柴。”
林景仁把沈梨手上的柴火接过来。
然后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咩咩果递给了沈梨:“今天我不需要帮忙,你站在一边玩吧,不要帮我拿东西,我自己来。”
沈梨小心的把咩咩果放回去,蹲在林景仁的身边。
“早晨我姐姐给我煮了鸡蛋,我还喝了一大碗的粥,吃的可饱了,这个还是留着景仁哥哥吃吧。”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
“哦。”小沈梨撑着下巴蹲在旁边。
“那我陪着你。”
“嗯。”
砰!
咔嚓!
一斧头又一斧头,太阳渐渐的升起来了,林景仁脱掉自己的褂子,只穿着单衣,也没一会,额头上就出了很多汗。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林景仁的后背已经都是汗水了,连单衣都湿了一大半。
但这一整个下午,林景仁除了喝两次水,去了一次茅厕之外,就没有停下过。
喝水也没有耽搁时间,就是伸手拿起来,喝,放回去,然后继续劈柴。
水没了,还是沈梨帮忙去装的。
中午和师父去采药回来的林景剑看到汗流浃背的林景仁,用沾了凉水的帕子给林景仁擦了擦脸。
“累不累?”
林景仁这才可怜巴巴的看向林景剑:“累。”
“歇一会?”
林景仁摇摇头。
林景剑也没说什么了,就站在旁边看着林景仁,时不时的帮他擦一下汗。
等到沈梨他们也都已经下工了,中午大家都会去吃饭了。
林景仁还在劈柴。
“三哥。”
只是劈着劈着,又红了眼圈,显得委屈巴巴的。
“嗯?”
“手疼。”
“晚上我去找师父配点药,我给你揉揉。”
“胳膊也疼。”虽然红着眼睛,但是林景仁却一直都没让眼泪掉下来。
“嗯,我知道。”
“哪哪都疼。”
“嗯。”
“不想劈了。”林景仁又说。
林景剑没说话,林景仁也没停下。
太阳把他的皮肤晒的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流落眼睛里,他也只是抬起袖子擦一下。
林景仁就是个这么娇气的人,可能是和他是家里的老小有关系,总是被让着,被宠爱,所以就喜欢说。
但说归说,他就是胳膊再疼,也没有停下来。
胳膊很疼,他就慢一点劈,放慢速度。
等到胳膊没有那么疼了,他就快一点。
总不让自己停下就是了。
“景剑,吃饭了。”
林嘉禾一边喊着林景剑,一边把林景仁的饭菜递给他。
“苦不苦?”
林景仁撇着嘴,抱住林嘉禾。
“累死了。”
说着还擦了两滴眼泪到林嘉禾的衣服上。
“但大姐要是抱抱我,就好了。”
林嘉禾好笑的看着林景仁还有心情开玩笑,就说明还没累够劲。
空一只手,拍了拍了林景仁的肩膀。
“林无药说,你可吃个饭休息一下,再继续。”
林景仁端过自己的饭:“我不!”
“上次他觉得我是投机取巧,这次我一定让他看到我的诚意。”
林嘉禾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给林景仁添些水,就回去吃饭了。
饭桌上的时候,娄尧以为自己这么折腾林景仁,林家的父母肯定会心疼吧,长辈可能会劝两句吧。
但是林家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话。
提也没提,就仿佛是在外面晒着太阳,干着活的人和他们无关。
这让娄尧对林家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也许,林家人能教出这么多杰出的孩子,并不是偶然。
而是必然。
林景仁看似吊儿郎当,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孩子,一刻不停的劈那么多柴有多累。
有多么的困难。
劈一会不难,难的是一直不停。
他在向娄尧证明,他的坚持。
从太阳火辣辣到太阳下山,到月明星稀,大家都洗漱洗漱,准备休息了。
院子里依旧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灯笼下,奋力的劈着。
他的动作就好像是个迟暮的老人,放慢了无数倍。
手上仿佛是有千斤重,每举一下都耗费好大的力气。
但他就是没有停。
一下,一下,又一下。
最开始三下能劈开的柴,现在因为缺乏力气,要几十下,才能劈的开,他也不放弃,就这样,机械的,一次又一次,举起斧头,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