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个算命先生有一次喝醉了，路过附近的公厕上厕所时，被她用尽全力撞进了粪池里，活活淹死了。

当时只当做意外来处理的，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上去。

...

她还记得每次放学回家，闻到傻哥屋里在熬煮好吃的东西时，就迫不及待的奔过去，但是她的傻哥只是一脸嫌弃的塞给她半块上面还留有咬痕的杂粮窝头，然后屁颠颠的端着鸡汤送去了对面的贾家找他的秦姐刷好感去了。

那些杂粮窝头就算和着水也难以下咽，更别说还冰冷坚硬。

...

【秦淮茹那个女人，嫁进贾家就没安好心，七八个月就生下了棒梗儿，说是早产儿，看那贾张氏也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信了？还大孙子亲孙子的，给别人养了孙子这么多年，这小子早就有了白眼狼的潜质了。】

【还有易忠海那个老帮菜，真的以为何大清是真心实意给他找补良药的？要不是我加了少量的丹砂和姹女进去，怎么可能硬生生的伤了肾脏？终身不育？】

【崔华那时候还会偷偷给我几个玉米窝头，虽然我知道她不简单，但是她是整个院里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

【还有聋老太太这个老虔婆，无论我怎么卖乖叫好，她从来都不用正眼看我一眼，直到郝拥军告诉我她就是我妈扮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前多么天真！】

【车俊杰那个废物还说，要不是郝拥军三番四次把傻柱弄进派出所关起来，打乱我的计划，他和秦淮茹那个贱人早就让我弄死了！】

【所以，我才会找机会给妞儿一块掺了一些毒素的月饼，只是没想到二婶会嘴馋吃了一点。】

【许大茂的母亲真是够烦人的，天天来找我说服我哥给她儿子写什么谅解书，我知道她不简单，跟易忠海崔华都是认识的，平时装出来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做戏给被人瞧的。当天我看到有人从许大茂家里出来，接着就发现他妈被人毒杀了，我这才想到法子将她的尸体吊了起来，好让警察将办案思路转移到真凶身上，只是没想到派出所来的那个法医是个二把刀，什么都不懂，最后还是让郝拥军发现的端倪。】

【要说这个小子真的是发烧把脑子烧好的？这是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张白鹿那本《苏联军事百科全书》里应该有不少秘密吧？”

“一本破书而已，哪来的什么秘密？”

【我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个？】

【那本书里，那本书里，该死的张白鹿，到死都要拉我下水不成？】

【她原本就想着用这本胡诌的书去蛊惑李云龙的，可是这个蠢女人居然对臭男人生出情愫来了！】

【她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有名的特工！】

【那个田雨我也见过几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拿下那样粗鄙的痴傻汉子很难吗？】

【车俊杰对我痴迷程度，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于海棠也是个蠢的，都想着用容颜去俘获男人的心。魏腾没瞧上你，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打郝拥军的主意，差了八岁啊！】

【交心懂吗？知道他们要什么，喜欢什么，就从这些地方切入进去。张伟那个蠢货要不是犯在我的手里，我也不会那么决绝的送他全家上路。】

“真的只是一本破书的话，张白鹿为什么宁可出卖你，也要让我找到那本书呢？”

【啊，这个蠢货，就该在她喜欢的咖啡豆里注射大剂量的药剂！】

“那本破书不在我这里！”

“我当然知道不在你这里，我知道它在哪里，只是我有点好奇，以你的学历，是怎么认识岑法医的？”

【他居然还认识姓岑的？】

【张白鹿为了让他顺理成章的被派到鼓楼派出所，不惜毒死了那个蠢货法医林国栋！】

其实在车俊杰敲门进入郝平川的办公室，看到一头雾水的郝平川的时候，他就知道郝拥军是故意说那番话支开他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头大汗的！”

“没什么，郝所，我可能有些热迷糊了！”

热迷糊？

外面西北风呼呼这吹，你居然被热迷糊了？

车俊杰刚刚离开办公室，郝平川就去了对面的郑朝阳的办公室。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平川，有事儿？”

“小车有点不正常！”

“唔，确实，正常人不会跟你打交道！”

“我认真的！”

“我也没有开玩笑啊？”

两个人走到所门外，叫住一人询问车俊杰的下落。

“车哥刚刚骑着车，火急火燎的往那边去了！”

“上车，去小菊花胡同看看！”郑朝阳上车启动后，对郝平川用力挥手。

多门老远就看到了踩着自行车过来的车俊杰。

“多队？你们还没走呢？”

“俊杰，你不在所里回来做什么？”

“不是，我有点事情找雨水说，这也不行吗？”

“现在不行，你现在离开我还可以当没有见过你。”

多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车俊杰还哪里不明白？

郝拥军就是冲着何雨水来的！

为什么要把自己支开？

有什么话不能让他听到？

“多队，让我进去！”

“对不起，现在不方便！”

“多队，我敬你是前辈，别让我自己动手！”

“嗐，我也不是泥捏的！”

“多爷，让他进来吧！”宁伟的声音传了过来，“拥军哥让他进去。”

多门这才让到一旁。

等到车俊杰三人来到中院何雨水屋前的时候，就看到何雨水和郝拥军走了出来。

“多爷，麻烦把人拷走吧！撂了！”

“拥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等我们把张伟一家的尸体找到就知道了。”

多门给何雨水双手拷上，车俊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双手之间。

前院门口撞见了赶来的郑朝阳两人。

“都撂了，岑法医现在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一直都在法医室里等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