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毒夫
作者:潜伏的小兔纸 | 分类:古言 | 字数:4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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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玄衣女子
师父在忙,哪有徒弟躺着休息的道理?柳亦起身跟在颜槐身边,“师父,您要做什么吩咐徒儿便是……”
“只是做些增加食欲的药丸!”
柳亦指着货架上那一排的小药瓶,“那都是我昨日晚上新做的,师父直接拿便是,为何还要劳烦您亲自动手?”
颜槐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每个人的体质皆不相同,最好还是根据个人体质制作……”
话说到这里柳亦也就明白了,师父这是给顾四公子做呢,怪不得要亲力亲为。
师父做事,哪有徒弟在一旁看着的道理?师父虽不要她帮忙,她就在一旁看着,在有需要的时候搭把手。
柳亦似是想起什么,道,“师父,我今儿早上出门时,陈嗲嗲埋怨说您近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他都没看到你人……”
颜槐没说话,近些日子她在顾家众人之中周旋,陈嗲嗲又睡得早,确实是许久没见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最近腿疾犯了……”
颜槐手中动作一愣,“腿疾犯了?怎么不与我说?”
一年多前,陈嗲嗲为了救颜槐摔断了一条腿,经过治疗,虽还能走路,但每逢刮风下雨或者换季时腿就会疼得厉害,经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每逢这种时候,颜槐就会给他扎上几针,效果立竿见影。
“您也知道他老人家,固执得很,您是主,他是仆,哪有仆让主做事的道理?”
是她的错,都没有注意最近天气潮湿,“今日我会早些回去!”
“师父要娶顾四公子做我的师公?”
“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感觉,师父您和顾四公子,不像一路人!”
颜槐没说话,从现场低迷的氛围可以看出其不悦,柳亦解释,“您不重名誉,生活更是随心所欲,这和顾四公子似乎是两个极端。”
两个极端,真的能一起生活?
颜槐脸色阴沉,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颜大夫!”
颜槐回头,见到总共有过两面之缘的余先生。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却又不失讨好的行礼,“余先生!”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余迎在万菊节上见到其时恭敬的表情。
大召国姓余,且能让同样是皇亲国戚的余迎恭敬的,必非常人。
她只是一介布衣,不想讨好谁,亦不想得罪谁,在这个社会,各种特权在皇亲国戚中展示的淋漓尽致,唯有适应才能得以生存。
余先生昂首阔步的走进来,“颜大夫在忙?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余先生说笑了,这里是医馆,任何时候来都不存在不是时候一说!”
余先生微微一笑,环顾四周,“颜大夫乃是赛先生关门弟子,最受赛先生真传,按理来说应当是热闹非凡,只是这……”
“让人颇为失望!”
“此言差矣,医者仁心,自然是眼下这情况是天下所有医者最愿意看到的!”
余先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颜大夫言之有理,倒是我心眼小了!”
这话颜槐可不敢附和,随即转移话题,“余先生来我这医馆可是有何不适?”
“是我那妹子……”
颜槐想起余先生第一次来医馆时她的那位同样身中尘毒的女子,“那位先生为何没一起来?她应当一起来复诊的!”
“哦,她家中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刚好我有朋友要去她那儿,所以想再开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颜槐点点头,随即又问了一些那位最近的症状,而后得出她所中尘毒极可能加重的结论,于是将药方稍作改动,给柳亦,让她去抓药。
在此期间,颜槐邀请余先生坐下,泡了两杯茶。
余先生端起茶杯,稍泯一口,眉头微皱,随即放下茶杯,再也没有拿起。
“颜大夫可曾娶夫?”
“不曾!”她说着自嘲的笑,“我长得不好看,又没钱,哪家公子看得上我!”
“我有一故友的公子,年方十八,温润如玉,从小便熟读圣贤书,最重要的是,他从小便对医者怀有崇敬之情……”
大召虽是女尊国,女主外,男主内,但不禁止男子读书,故熟读圣贤书的男子给人的印象会好许多。
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啊,颜槐连忙道,“多谢余先生好意,只是槐想先立业,后成家……”
“颜大夫乃是赛先生关门弟子,名扬四方,这不算立业?莫不是颜大夫其实有喜欢的人,所谓先立业后成家只是推脱的借口?”
颜槐默认。
余先生颇为遗憾道,“看来我那故友之子没有这个福分,原谅我多嘴问一句,是谁家的公子让颜大夫倾心?”
颜槐没有回答,私认为她们还没到可以谈这些的地步。
余先生也意识到自己话多,笑着道,“是我多嘴,颜大夫就当没听到!”
就在这时,柳亦抓好药,余先生付钱后拿药离开。
柳亦看着余先生离去的背影,“方才陆陆续续听到您二位的聊天,余先生给您介绍对象?”
颜槐点头。
柳亦纳闷,“看余先生可不像是会闲着没事给人借钱对象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口中的那位公子,还真不错,师父您要不考虑考虑?”
柳亦可是冒着被打的风险说的这番话,奇怪的是师父没有任何反应,扭头,见她已经回到制药房继续制作方才没做完的药丸。
柳亦心中一时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她回到颜槐身旁帮忙,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病人,都是一些病情简单的病人,由柳亦接诊。
颜槐将药丸做好天已经快黑,柳亦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
两人准备关门回家,和往常一样,柳亦关的门,颜槐在一旁看着,没办法,她力气小,帮不上忙。
离开时,从医馆对面的酒楼里走出一位玄衣女子,年纪比颜槐稍大,四目相对,视线都停留在对面脸上,久久没有移开,皆觉得对方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偏偏又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