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爆!霍爷家的小财迷总在掉马
作者:是太阳呀 | 分类:现言 | 字数:7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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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江绾绾就醒了。
她头太疼了,心口处还隐隐约约有东西在爬的感觉。
霍珏手里端着水杯,看她蜷着腿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的样子,连忙大步走过去,把水杯放在一旁。
“头又疼了?”
疼劲过后,江绾绾才抬起头,笑着道:
“没事,也不怎么疼。”
男人微微皱眉,嘴唇都疼白了,怎么可能不疼。
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恰到好处的力道给她按着太阳穴。
江绾绾窝在他怀里,人已经完全清醒了。
“要起了吗?”
女孩点点头,他就把人抱到了洗手间,在她刷牙的时候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帮她把头发绑起来。
别墅里没有佣人和阿姨,保洁会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定期上门打扫卫生。
早餐是霍珏做的,她现在还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一切以清淡为主,刚开始她还能吃下去一些,吃多了就觉得嘴里没味儿了,每次吃了一两口就不再动了,霍珏哄两句她也只愿意几口。
所以她醒来之后霍珏还专门请了营养师,可以是吃的东西都比较清淡,她还瘦了一点,气得霍珏差点把营养师辞了。
江绾绾倒也觉得没什么变化,照常吃饭,照常睡觉,偶尔霍珏去公司的时候她还跑到隔壁病房去串门,靠在窗边看热闹。
察觉到霍珏的眼神不太对,江绾绾直接端起一碗粥,没几下就见底了。
“走吧。”
“等一下,我拿个外套。”
江绾绾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疑惑道:
“你冷啊?”
“不是,怕你着凉,带着。”
一坐上车,江绾绾就把车窗降下来,这次她只降了一点,感觉到风吹进来后她身子一歪,没骨头似的靠在了霍珏身上。
为了让她靠着舒服,男人把身体放松下来,清早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他把准备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抗议,“热!”
她没有道袍,也没准备,只能先穿一些素色的衣服,她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为主,偶尔任务需要她也会有不同颜色和款式,她私人的话就一般都是简约的搭配,就挑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和浅色直筒长裤。
看着不断往后退的树木,江绾绾也终于看到了那座山头。
只不过被前方迎面驶来几辆车牌号都为连号的黑色劳斯莱斯挡住了去路。
劳斯莱斯上下来几个人,眼神锐利警觉,即便是隔着一小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
这些人一看就都是枪林弹雨里出来,手上也不知道染了多少个人的鲜血。
看见车牌号前面的谢字后,江绾绾不耐地啧了一声。
“妈的阴魂不散。”
话毕她一个激动起身,气在头上,忘了是在车里,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到了车顶上,疼得她眼前一阵发晕。
“没事吧,我看看。”
揉了几把脑袋后,江绾绾拍了拍霍珏的手,安慰道:
“我没事,你等我下去踹飞他们,妈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自从霍珏知道她的身份后,她都懒得克制了,在霍珏面前都不知道飚过多少句脏话了。
说罢她便要开门下车。
霍珏把她拉回来,耐心道:
“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还要去爬山不是?让司机去看看,你好好在车里坐着。”
说完霍珏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拉开车门下车,出去后把车里的车门都给锁了。
看车牌就知道,敢这么嚣张的拦霍珏的路,除了谢家人还真没谁了。
为首应该是个保镖头子,板寸头,右眼眉毛上方处一条疤痕,一直蔓延到耳朵。
再偏一点,他的右眼可能会瞎。
“各位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让开,我们赶时间。”
青尔闻言轻轻一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拔枪指着霍珏的车。
江绾绾去见师父,一大群人跟着不太像话,所以霍珏也就没带那么多保镖。
“兄弟,有事可以商量,拔枪就过分了吧?”
司机神色淡定,他跟着霍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场面咱都见过,枪也不是没有,只是霍爷交代过,不到关键时刻,都不许动枪。
青尔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在司机脚边开了一枪。
“把人交出来。”
江绾绾最烦别人拿枪指着她,说好听点叫威慑,不好听点的,那他妈就是在挑衅她。
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她皱眉看着霍珏。
“别担心,我去处理,你不用下来。”
这件事情得有一个人出面,青尔是谢凛的人,如今谢凛稳坐谢家家主的位置,他的地位自然也开始飙升,而这次,他也是奉谢凛的命令,把自家四小姐接回去。
霍珏打开了车门锁,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脸。
青尔跟在谢凛身边,谈生意的时候也同霍珏打过照面,见到霍珏下车后,他把枪放下,高声道:
“霍总,奉家主的命,带小姐回去。”
面对江绾绾时总是温柔笑意地脸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除了阴冷便只剩下严肃。
第248章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人你们今天带不走。”
青尔冷笑,紧接着举起枪对准了霍珏的脑袋,威胁道:
“带不带得走,霍总要试试吗?”
青尔这人只听谢凛的命令,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况且谢凛也说过,不必管其他人的死活,只需要把江绾绾安全完好的带回来就行。
江绾绾对青尔没什么深入了解,只知道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好像刚替谢凛做什么事,脑门上全是血,右眼有一道很深的刀口,都能瞧见里面的皮肉了。
他脸上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两拨人气势剑拔弩张,互不退让。
江绾绾都忘了去开锁,一个用力把车门把弄坏了,她抬脚用力一踹,车门就开了。
下来之后她一句话没说,眼神森冷看过去,见青尔还举着枪,她便一字一句道:
“怎么?我不跟你回去?你要开枪打死我吗?”
江绾绾是谢家的四小姐,在谢家是主子,他们都是下人,下人敢拿着枪对着主子,不要命了?!
青尔连忙示意手下人放下枪,鞠躬恭敬道:
“见过四小姐。”
对于谢家四小姐这个身份,她从来都不屑,甚至很抵触,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身上同样流着谢家人的血。
江绾绾裹着外套,眉眼幽深,清清淡淡,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江绾绾没叫他们起来,他们就得一直弯着腰低头。
青尔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四小姐没什么好印象,因为每次回去,江绾绾都会和老家主吵架,吵完之后就走了,什么东西都不带走,就像是专门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吵架,成功气到他之后就挥挥衣袖走人。
下人始终是下人,谢凛不可能告诉他江绾绾除了谢家人这一个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身份,所以他认为,江绾绾,只不过是一个有着谢家血脉的人。
仅此而已。
一双白色帆布鞋出现在青尔的视线里,头顶上传来冰冷的话。
“起来吧。”
他刚一把头抬起来,就被人揪住了领子往车上摁,他脑袋砰的一声砸在车盖上,江绾绾一只脚搭在轮胎上,手里拿着他的枪,对准他的太阳穴,眼底冷漠,而被她摁在车盖上的青尔,方才还狂妄自大的人,面对她时,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拉开保险,缓缓道:
“谢凛没跟你说,让你别挑衅我吗?!”
话说完,抵在他太阳穴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让你的人撤,否则杀了你。”
身旁的保镖都不敢说话,她的眼神俯视着青尔,仿佛他人在她眼底就是蝼蚁,那股浑身上下身居高位的威慑力,眼底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而这些,青尔只在谢凛身上看到过。
果然,谢家人血液里的疯狂和杀戮因子,是能够震慑住别人的。
当着他的面,江绾绾直接把他的枪卸了,丢给了一边的保镖,语气嫌弃道:
“什么破枪,死沉死沉的。”
她小跑过去,拉过霍珏的手,顺带把司机喊过来,三人一起坐上了谢家的车。
坐在驾驶座位的司机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江小姐拿枪威胁人的姿势和语气,不像是临时装出来的,她卸枪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对枪非常熟悉,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速度。
他们未来老板娘,还挺神秘的。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坐他们的车?”
“哦,你打个电话让人把车拖走吧,刚刚那车门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司机:“……………”
那可是专门改造过的车。
“走吧。”
“好嘞。”
青尔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绾绾的车离开,经过他的时候,特意降下了车窗,侧头,眸光深沉,看不见底。
“回去告诉谢凛,他老子都管不了我,他算个屁。”
“让他在谢家等着,等着我有空了,你看我抽不抽他就是了。”
她说的话,全部被青尔衣袖上的监听器录下来,传到了谢凛的耳朵里。
青尔看着逐渐离去的车,表情有些探究。
四小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上了车之后,江绾绾就开始对着霍珏上下打量。
“没受伤吧?”
他抬手按住她在身上作乱的手,失笑道:
“我都没靠近他,怎么会受伤?”
江绾绾摇头,“那可不一定,谢家人一向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干净的招多着呢。”
“我真的没事,有你在,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说到江绾绾心坎上了,别人跟她说这种话的时候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从霍珏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味道的。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哥俩好似地说道:
“小事小事,以后站姐身后,姐保护你。”
男人哑然失笑,这种话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终于到了山下,江绾绾下了车,把头发绾起来,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后开始一步一个台阶上山。
山上湿气重蚊虫也多,看着望不到顶的楼梯,男人的脸色沉了沉。
江绾晚身体恢复的不错,一个小时后,她走完最后一个台阶,看着寺院前紧闭的大门有些奇怪。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到早上八点了,照理来说,门口前的大鼎里应该插了香才是,旁边的蜡烛也没点。
整个寺庙安静得有些异常,异常压抑。
庙里的围墙都是好几米高的,徒手爬不太可能上去,况且在寺院翻墙,是为大不敬。
江绾绾走到门口,刚想敲门,红色深漆的大门就缓缓推开,只开出一条小缝,江绾绾足够瘦,一个侧身便钻了进去。
正殿旁边的树上原本挂着的红色绸带,竟然换成了白色的,燃烧着的香的味道随风飘过来,江绾绾闭起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
这香,不是祈福用的,而是用来祭奠亡者的。
自从她醒来之后,师兄师姐来看过她一次,云霓比先前憔悴了不少,她问起,她便说是因为过于担心她,云霓一向偏爱她,所以她也没问其他的。
她绕到后面,整个寺庙都安静的可怕,唯一的声音还是系在门铃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显得更静谧了。
江绾绾来到云渊的房间,敲了敲门,也没人在。
归尘的静室她进不去,得从里面才能打开。
路过后院时她看着枯萎的海棠花,眸色一下暗下来。
归尘喜欢海棠花,准确来说,是因为她的母亲喜欢海棠花,他们在庙里的手机号,归尘会特意交代他们,一定要细心看护。
此时正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师父如此喜欢这花,又怎么会让它枯萎至此。
除非…………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摇头否定掉了。
师父身强体健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寻找的脚步加快了些。
西门也没有,静幽室也没有,人到底去哪了?!
师父很少下山,要是真的出门了,为什么所有的房间都没有落锁。
她坐在台阶上,冷静下来之后,脑子里的思路开始清晰。
门口树上的白缎,空无一人的寺庙,枯死的海棠,还有那……祭奠亡者的香。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师父………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