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堇…你……怎么会……”

见众人满脸惊讶的样子，云堇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是掌管它的人，还记得吗？我说过家父很久以前来过这附近的村庄，这件令牌是他在路上找到的。”

申鹤闻言眼神顿时有些颤动，她默默看向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羽诺见状握紧拳头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七耀禄存。”

“这同样说明，烈阳的复活已经迫在眉睫了。”

齐亚尔双手环臂望着天衡山巅的浮云说道：“奥赛尔，若坨龙王，跋掣，烈阳，这段时期恐怕是璃月近百年来最大的危机了。”

派蒙在空中背着小手询问道：“当归先生，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去寻找矿材，你是继续跟着我们，还是让我们送你回璃月港呢？”

“矿材？”

面对当归疑惑的神情，派蒙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要寻找一个叫做波月金精石的材料，来制作千奇核心。”

闻言当归若有所思的说道：“波月金精石……想必是利用它特殊的能量传导以及不惧高温的特性来使核心能够以更高负荷运转。”

听到这些，羽诺不禁啧啧称奇：“哦？当归先生也懂机关锻造之术？”

“略懂一二，我有个故人，他曾经锻造过很多东西，我这些微不足道的见识，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羽诺见状顿时欣喜的笑了笑：“哦～！看来我们能合得来。”

见羽诺和当归情不自禁的聊了起来，众人也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在身边。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天衡山脚下。

望着山崖与瀑布，云堇依稀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小时候，我随父亲来过一次天衡山，记得这座山很高很高，爬到山顶时，腿已经酸的不行了。”

空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爬山什么的最要命了，不过好在我现在能飞了。”

齐亚尔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玩原神时，被各种山折磨的日子，而现在基本上队伍里所有人都能依靠自己飞起来。

我那时候哪有这待遇啊……

云堇欣然一笑，随后抬起头继续说道：“今日，我也算是故地重游了…看呐，这峰峦险峻，流水潺潺，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也难怪《神女劈观》的传说会发生在这里。”

“凡缘朦朦仙缘滔，此处的确像是仙家活跃之处。”

派蒙见状顿时有些惊奇的说道：“《神女劈观》是云先生要筹备的戏曲吗？居然是发生在天衡山的啊……”

闻言齐亚尔仿佛想到了什么于是将目光看向了申鹤，然后故自喃喃道：“凡缘朦朦…仙缘滔……”

眼前…正好有一位符合这句戏词的人……莫非有什么关联吗…

而且…这让齐亚尔想起了前世小时候的一件事。

父母曾带齐亚去找过算命先生，那时…齐亚就曾得知，自己身有孤辰寡宿双煞，生来便会对亲近之人不利，关于后来的生活，也印证了这点。

但同时，身具华盖与太极，据说我这样的家伙，算是颇有仙缘的人。

这么看来…我和申鹤也算是有某种缘分吧。

注意到对方在看自己，申鹤不由得回过神，与齐亚尔对视了一眼。

当归见状接过云堇的话，同样有些怀恋的望着瀑布说道：“这里的确和一位仙人有关，传说千年以前，岩王帝君曾经想把天衡山赠与一位名唤「烟云缥缈真君」的仙人。”

是啊…自己女儿的名字……也是因为信仰那位仙人才……

派蒙闻言顿时有些震惊的看向齐亚尔说道：“烟云缥缈真君…？这么说……这座山…是齐……”

然而她还没说完，就被空一把抱怀里捂住了嘴巴。

“喂…派蒙！别乱说话。”

闻言派蒙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是的，经过这些时间遭遇的种种，大家多多少少都从其他仙人口中得知了烟云缥缈真君，很可能就是齐亚尔的事实。

而齐亚尔听到这些顿时嘴角抽了抽。好家伙…！如果真是这样，那感情这天衡山还差点变成我的专属道场是吧……

云堇闻言点了点头：“这个传说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位仙人并没有接受，而是亲自向岩王帝君请命，将这片区域划为了民居。”

“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但那位烟云缥缈真君，的确是位了不起的仙人，在追随帝君的众多仙人里，她的功绩无人能比。”

见齐亚尔表情有些尴尬了起来，月儿顿时心领神会，连忙试着转移话题。

“咳…云堇…那个《神女劈观》的故事是讲什么的？”

云堇闻言缓缓转身回答道：“讲的是…一位少女成为英雄的故事，”

派蒙闻言顿时欣喜的拍了拍手：“英雄…？太好了，我最喜欢听英雄的故事了。”

说到英雄…齐亚尔不禁想起了蒙德城里的那位暗夜英雄。

也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么久，凯亚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毕竟深渊公爵在旅行者一行人离开后，就不曾在蒙德出现，不是吗？

云堇耐心的向众人讲述道：“这是最早流传在天衡山的传说，相传，此地曾有一个繁华的村落。”

“村子里呢，有一对感情特别特别好的夫妻，结果有一天，突然来了一只可怕的妖魔，妻子在外采药，被妖魔抓走，丈夫心痛欲绝，不久后也变得疯疯癫癫。”

“那妖魔十分嚣张的告诉村民「若想保住尔等凡人的性命，便将村中孩童诚献于我。」”

听到这，派蒙顿时忍不住说道：“什么？！这也太坏了吧…”

她有些生气的在空中跺脚，随后将目光看向几位同伴说道：“呃！不行…派蒙忍不了……如果那怪物还活着的话……我们一定要去把它痛扁一顿！居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正当所有人不知道要把谁家孩子用来献祭的时候，一位小姑娘勇敢的站了出来，她手持一把驱魔剑，假装害怕的走进了妖魔的巢穴，一番苦战之后，终于解决了妖魔。”

“自那以后，她因资质过人，被仙家收留，成就了一段佳话，只可惜仙凡永隔，她也从此无缘再入尘世。”

“「因果红尘渺渺，烟消」便是「神女劈观」的结局了。”

闻言齐亚尔侧目看了看申鹤，随即开口说道：“这个故事的结尾听起来有些仓促，恐怕是艺术美化过的产物，真实的情况…恐怕未必有这么美好。”

当归闻言双手环臂的摇了摇头：“那只是故事的一部分，没人会知道，这如今人人唾弃的妖魔，在许久之前，竟是这些愚民错信的仙神。”

闻言众人不禁将目光看向了他，云堇也有些好奇的问道：“当归先生…莫非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当归闻言轻笑一声道：“我也是从一位仙家子弟的口中听说的，至少要比这艺术加工的部分要可信，不是吗？”

这时，沉默良久的申鹤终于开口说道：“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只是在我看来，或许戏曲中的那个小女孩…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勇敢，她大概配不上这么大的赞誉。”

众人齐亚尔和空几乎同时看向了她，如果之前还没办法确信的话，那么申鹤刚刚的这段话，就已经证明了，故事中的女孩就是她本人。

也许…申鹤是羡慕在故事中的那个自己吧，毕竟真实的情况，可能并不是一段佳话。

“这我倒是没想过，戏曲创作包含解读与演绎，难免会做出对真实人事的改编。”

“父亲在写这出戏的时候，应该是想借着戏中那位勇敢的神女，来让更多的人受到鼓舞吧。”

齐亚尔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能够理解，一段唱给世人的故事，最重要的…还是其中宣扬的精神。”

“用我家乡的话就是传播正能量，让更多的人能鼓起勇气对抗自己身边的妖魔与不幸。”

听到这些，当归沉默的低下他头。

但…如果只是一段故事就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甘愿为恶了，毕竟命运不会随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就像我…早就沾满血污…无法回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