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肆,你随意,恋综游戏不在意
作者:梨花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8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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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没有巧合
咔擦。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
男人走了进来。
和上官玉开着暖色小灯的房间不同,这间房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格外的黑。
但这黑暗,似乎对男人没有任何阻挡的作用。
他犹如能在暗中视物般走进来,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房间里十分安静,每一个角落都空荡荡的,看起来并没有人。
男人走到床边俯下身,似乎想查看床上人的情况。
忽然,一个黑影从门后飞快地闪现出来,高举着一把小刀,猛地向男人袭来。
高个男人无知无觉地站着,完全不知道背后有危险袭来。
就在小刀即将刺中的瞬间,男人从容不迫地转身,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夺下小刀。
旋即,他一个反手,直直向袭击者的心脏处刺去。
整个动作娴熟而流畅,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活脱脱一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屠夫。
“啊!”
变了调的女声,发出一声急促而尖利的叫声。
“原来是浸月呐。”
男人的脸难以看清,但语气波澜不惊。
江浸月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被死死克制住。
“先、先生……”
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痛感。
江浸月颤颤巍巍地低下头去,因为接受过训练,黑暗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障碍。
男人也不收刀,就任由她观察。
江浸月看到自己的心脏前,正抵着一把熟悉的小刀。
只要男人向前一送,这把刀就可以刺入她的心脏。
但幸好,男人没有动手的意思。
也幸好,他对暴力有着绝对精准的控制力。
江浸月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气,盯着男人握刀的手,慢慢地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一个她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后,江浸月才一下子跪在地上。
“先生,浸月不知道是您。如果早知道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请您原谅!”
男人没有回答。
但江浸月可以感觉到,他正在看着她。
那目光仿佛见血封喉的毒药,又好似正吐着蛇信、窥伺着猎物的毒蛇。
总而言之,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的目光。
该死!
她刚刚那一下,怎么就没有杀掉眼前这个男人呢!?
男人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向后走了两步,皮鞋敲打在地板上,如同敲打在江浸月的心上。
好像经过了精心测量一样,两步之后,男人恰好走到了床边。
他轻轻掸了掸床单,坐了下来。
“我猜,你一定在想,刚才怎么不下手再快一点呢?”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石破天惊般地在江浸月的头顶炸响。
江浸月浑身哆嗦,她稳住牙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我只是、我只是……先生教导有方,所以当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躲了起来。
我当时并不知道,进来的人会是先生。这完全是一个巧合,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原谅。”
最初的磕磕绊绊之后,江浸月的话就显得流畅多了。
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开灯,又将窗帘全部拉上。
尽管黑暗没办法阻挡男人的视线,但黑暗多少可以成为保护色。
一个尖锐的笑容,缓慢地爬上了男人的嘴角。
“巧合?”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不,我不相信巧合,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 一切的巧合都存在于计划之内。”
江浸月的脑袋停止了运转,只留下了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她会死的……
她会死的!
她会死的!!!
男人沉默的时间每多一秒,都是对她心脏的凌迟和蹂躏。
“先生,先生……”
江浸月用膝盖,向前滑行了两步,手颤抖着想要摸上男人的裤脚,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她深深地匍匐在地上,用最真诚、最诚挚的语气说道:
“先生,您是黑暗世界的明灯,一是犯罪国度毋庸置疑的唯一的统领。
卑微如我,怎么敢有任何、任何想要冒犯您的念头呢?”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真丝手套,有条不紊地戴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江浸月的耳朵里,犹如死神来访的讯号。
她的危机意识提醒她快跑,但她的理智却死死压住身体。
在他面前,逃跑是没有用的。
“你应该庆幸,刚才的手没有真的碰到我。”
男人站起身,猛地扯起江浸月的头发。
“说实在话,我并不介意,你想要杀我这件事情。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想要拉我下马,取而代之,这很正常。我很欢迎他们做这些大胆的尝试,那会给我无趣的生活,带来些许波澜。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点波澜也越来越少了。犯罪者都披在虚假的伪装里,假意顺从,假意归顺,从不敢把自己真实的野心表露出来。”
男人嫌弃地“啧”了一声。
“如果你肯大胆面对自己的欲望,我反倒高看你了一分,只可惜……”
“先、先生……”
江浸月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拉下来了。
一个像被人掐住般的呻吟,死死地卡在她的喉咙里。
“上、上官玉……我可以帮您……”
江浸月知道,男人对上官玉那近乎变态般的关注和执着。
她提及上官玉,也是为了提醒男人:
他最想要的人,就在这个别墅里。如果他还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那她江浸月可以帮忙。
一提到上官玉,男人的神色立即变冷,他用力扯过江浸月的头发,一把惯到地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还敢提她?!谁让你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江浸月浑身发软,额头火辣辣地疼,有什么东西从额角缓缓地流下,躺进了她的眼睛里。
她恐惧地眨了眨眼睛,让她右眼的视野都染成了半边血红。
江浸月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门外轻轻的三记扣响,拯救了她。
男人终于放开了江浸月,扭动了一下脖子。
即便刚刚才施过暴行,他的声音依旧优雅而克制。
“今天只能玩到这儿了。江浸月女士,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江浸月头疼欲裂,但还是忍着剧痛,恭恭敬敬地跪着,将头磕在地上。
“是,浸月都听先生的。”
“先生?”
男人嘲弄地扬了扬眉头。
“记住这个称谓,不要试图再在她面前,说我是你的老师。你应该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
“是。”
门被关上了。
但江浸月还是长久地匍匐在地上,只有双手不甘地死死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