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的云素直奔夜墨寒的公司。

“砰——”

当她不顾秘书的阻拦，气急败坏的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一声惊天的巨响，打断夜墨寒正在交谈的对话。

除他之外。

还有几名公司高层在场。

见到云素气势汹汹的模样，几名高管不禁面面相觑。

而夜墨寒却是表现得淡定。

“你们先出去吧。”

交代完这一句，他丢给他们一个眼神。

几人立马识趣的离开。

原本拦着云素的秘书也跟着转身。

待到他们走后。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夜墨寒淡定的抽回目光，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而他越是镇定，云素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大步迈向他，直接问：“你和沈南禾是什么关系？”

云素的单刀直入，让夜墨寒往前迈动的脚步，不由得微微一怔。

察觉他微妙的变化。

云素更加咄咄逼人，她的声音也跟着提高：

“你当时选择我，接受我的示爱，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是想利用帮他报复云家，是吗？！”

当她亲口将这些残忍的事实道出。

云素心如刀绞的同时，情绪也跟着崩溃：

“你并没有真的爱过我，你所做的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对吗？！”

她对着他愤怒的低吼。

夜墨寒并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云素更加愤然。

她冲到他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西装前襟。

云素歇斯底里，双眸通红：

“夜墨寒，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你和我在一起，为的是协助沈南禾报仇，我不过是你的利用工具？！你回答我，是不是这样？！”

她情绪激动的攥紧他的衣服，来回的晃动他的身体。

崩溃的情绪，让她无法再维持之前的模样。

也是在她的一再逼迫下。

面对她失控的样子，夜墨寒的耐心渐渐耗尽。

“是。”

他供认不讳，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简短的一个字，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云素原本满腔的怒气，在听见他承认的那一刻，浑身的力量都好像在顷刻间被抽走。

居然，是真的。

她多么想从他的口中听见否认的答案。

可他居然承认了。

“……”云素失望又绝望的抬眸看着他。

面前的夜墨寒是那么陌生。

而他好似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情绪，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和你在一起，为的就是利用你，让云家付出代价，我……”

夜墨寒的话没说完。

“啪——”

云素已经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成为办公室内突兀的存在。

云素红着眼。

胸膛因她急促的呼吸，剧烈的上下起伏。

“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

云素气愤又绝望，崩溃的低吼：“你们太过分了！！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面对她的质问。

夜墨寒依旧冷着一双眼。

他一字一顿，给她一个毛骨悚然的回答。

“要怪就怪你是云毅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共享着他的罪恶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