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每天扒了多少果仁韩翠珍都给记上，扒一小筐果仁奖励十文。

大伙儿一看扒出那一小筐果仁根本不费多少事，都干劲十足起来。

有人攒够了一贯钱以后，韩翠珍又给换成了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一晃，这下子大伙更来劲了！

往常最爱往外跑的都老老实实在山洞里待着扒果仁了！

腊月初二，秦友汉出山去都城的药铺买点药材，顺道去糕点铺子看看。

因着马上过年了，提前把药材备的足足的，省的年前年后药铺歇业到时候缺点儿啥都麻烦。

结果，进城后发现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街上很多铺子都上着板子，秦友汉奇怪地看了看升的多高的太阳，这大白天的，怎么都不做生意了？

他看到老远一个人匆匆走过来，伸手想跟人家打招呼顺便问问这都城怎么透着一股子怪异，结果那人见他招手赶紧拐弯跑了！

“嘿，这不是怪了嘛！”秦友汉自言自语，没多会儿到了常去的那家药材铺。

结果药材铺子的门也是关着的！

秦友汉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对，索性也不乱走了，直接去了糕点铺子，没想到糕点铺子也上着板子呢！

秦友汉转到后门拍了几下，里面传出小伙计陈远的声音：“谁？”

“陈远，是我！”秦友汉回道。

里面陈远听到秦友汉的声音，赶紧拉开门栓打开门让秦友汉进去。

杨阿婆和阿前走出来，“大当家！”

“怎么没开门做生意啊？”秦友汉问。

“大当家，里面说话！”陈远把秦友汉让进屋里，几个人分别坐下，阿前倒了热茶过来，陈远才低声道：“大当家，恐怕出了大事儿了！”

“什么意思？”秦友汉想起进城的时候，城门口的守卫好像不是原来那几个人了。

“前儿夜里，皇宫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红通通的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外面街上能听到人来人往的，也有兵器打斗的声音，我没敢出去看，不知道具体情况，一直到早晨才渐渐静下来。

只是空气里满是血腥味儿，我早晨想放门板的，结果我透过门缝看到外面地上好像有一滩一滩的血，我们仨就商量看看旁边和对面的铺子怎么办再说……

谁知道这条街上的铺子这两天都没开门，我们就也没开……”陈远说完有些忐忑，不知道大当家会不会怪罪他自作主张。

“你做的对！”秦友汉低头沉思了一下，“看来真是出了乱子了！”

“知道肃风那里怎么样吗？”秦友汉问。

“不知道！”陈远摇头，“出事儿那天白天他还来过一趟，这两天没来，我估计也是看街上没什么人，不敢贸然出来！

话说，大当家，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怎么还进城来了？”

“我在城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城里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我今儿是想来买些东西的，谁知道一路也没见几个开门做生意的……”

秦友汉正说着，大门又被拍响了，陈远赶紧出去，谨慎地问：“是谁？”

“是我！”屋里秦友汉等人听出是刀疤脸的声音，都松了一口气。

刀疤脸一进来就急切地说道：“阿远，我得出城一趟，得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大当家，让他万万不能进城了……大，大当家？”

刀疤脸看到屋里走出来的秦友汉揉了揉眼睛：“大当家？真是你？哎哟，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时候进来可不麻烦了嘛！”

“我也刚到！进来的时候挺正常的，除了城门官换人了……”秦友汉道。

“现在是许进不许出了！我刚才想出城给你送个信儿，让你千万别进城！

结果我到了城门口差点让那些龟孙子给按住！

得亏我跑得快！”刀疤脸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什么意思，不让出城了？”陈远焦急地问。

“每个出城的都会被仔细的盘查，有一点对不上的就被拉走了！

我本来都要过去排队了，一看有人被押走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刀疤脸接过阿前倒的水一饮而尽。

“你现在是正经开铺子做生意的你跑什么啊？”陈远问。

“我，那会儿我哪想那么多，我怕人家查出来我是……山匪……”刀疤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丢人，对呀跑什么呀？

“别让自己落到官府的手里是对的！谁知道他们这又是在闹哪出？”秦友汉拍了一下刀疤脸的肩膀，“就看你脸上这道疤，人家都得多盘问你半天！”

刀疤脸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嘴硬道：“哪个好儿郎身上没个三道两道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