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对方怒吼着，整个宇宙的星辰都在颤抖，浩瀚的胸围压制了整个宇宙，白兮若背后白水连天，显得冰冷刺骨。

他手中法决变化，白水浩瀚，淹没天地，滚滚而来，淹没宇宙星辰，那原本庞大的龙象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淹没。

白水奔流，漩涡叠起，楼天都轻笑出声：“呵。”

“怎么了，哥。”楼兰疑惑的问道。

楼天都笑着感慨：“还记得我刚刚的排名吗？”

“嗯？”

“有她在，世间妖孽天才尽俯首！”

楼兰惊讶无比：“哥？他这么强吗？”

楼天都笑着：“一个自幼没有修炼自愿，凭借一枚弱水经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纵观古今未来，你认为，谁能达到她的高度？”

楼兰轻遮珠唇，眼波之中，神采奕奕。

“嗷！”又是一声惊天怒吼，漆黑的龙象，这一刻，破碎白水，时空隔断。

在这样的战斗里，如此恐怖的战斗余波，一定会影响今后的因果和命运。

所以，如今这一战，要为后世考虑，只能如此。

二人继续拳掌相接，一次次交手都会导致世界的破损，时空洪流流光溢彩。

到了这个地步，白兮若的目光，也沉了下来，他发现凭借的手段，根本无法将其彻底镇压。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虽然用器，稳定了后方的众生，但是，这也导致了她手段受到了牵制。

可是，少了八安白莲，他只是少了保命的手段而已，随着皓腕上，宛若月亮一般的手链，散发出淡淡光芒。

在如今的苍穹，雪白的玉盘，正悬挂其上，说明龙飞凤舞，桂树张扬，至病至寒的气息散发而来。

让众生感到无比寒冷，他们惊恐的看着他玉盘，如今，幽幽的光芒，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他们瞳孔骤缩，目光瞪的很大。

原本玉盘上，那被刻画近乎完美的桂树，如今也长得愈加茂盛。

如水晶暖玉一般的姿态，让无数人心神摇曳。

可是众生无知，却不代表楼天荒不清楚对方的恐怖。

那恐怖的寒意，几乎可以冻结时空洪流，甚至命运的律动，也隐隐停止了流动。

见此，庞大的龙象抽身暴退。

然后一声怒吼，模样漆黑，且隐约显露出些许血红之色的龙象虚影，夹杂着无尽荒拳的气势，宛若天地大势的洪流滚滚而来。

无人可挡，百死无生。

时空在冻结，命运停止律动，因果交织的大网被隔断。

轰！

可是，就是如此冰冷的寒意，却在这个时候，竟然直接被轰出了一个豁口。

白兮若也满脸的不可置信。

但是她同样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

即便此战注定要败，他也会拼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

随着皓腕上那白玉珠子，如今光芒绽放，白兮若的气息节节攀升，很快，提升到巅峰状态。

他再次出手，冰蓝色的水晶枝丫缓缓延伸，离开那玉盘，然后笼罩整个宇宙，这一刻的白兮若犹如那万树之主，冰蓝色的双眸，拥有着最无与伦比的权威。

接着她伸手一探，万千冰蓝色的枝丫纷纷前伸，无尽的寒意，冰冷刺骨，直指黑暗楼天荒。

只不过现在，他也弄清楚了对方的深浅，面对对方的围困，他狞笑着。

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崩，然后滚滚时空洪流如同排山倒海，倾泻而出。

他手中的大戟，散发着最为惨烈的光芒，他毫无保留，宣泄而出，他的肉身一次次破碎，然后又不断愈合。

他轻笑着，然后。

“杀！”

一戟挥出，冰蓝色的枝丫瞬间破碎，宛若星辰般的毫光分散到天地之中，以至于星星点点。

蓬勃的大势，压的众生喘不上气，原本的八安白莲，这时候也绽放出光芒，浩瀚的虚影庇护着世界，庇护着众生。

花瓣开开合合，摇曳着，脆弱而坚韧。

楼天荒继续讥笑着：“保护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你当真没有见过他们人性中的黑暗吗？”

白兮若的身影微微一颤，他自然见过他们的丑恶。

甚至当初的小环小兰，都是受害者。

小兰以自身为魇，凭借执念，走了千里万里。

而小环，则放弃了一切尊严，成为了一个陪侍，只为调查一个真相。

如果说，他们的坚持和善良，是不可多得的，但是造成这一切，却是人性本恶的开始。

如果那家公子并不贪图好色，如果他们所在的衙门并不恐惧权贵，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不一样。

这一刻，白兮若缓缓的回过头，看着众生。

他自然清楚，当初楼天都以一人之力，面对黑暗时，众生是怎样的态度？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挡在了众生之前。

对于这个问题，白兮若想了很久，却没有想到一个答案。

而如今的她，只是追寻曾经熟悉的人的脚步，慢慢的前行着。

至少，他也属于这芸芸众生之一，而他做下的恶，甚至是比这大多数的芸芸众生更多。

看着他依旧坚持。

楼天荒已经没了最后的耐心。

“求生无路，求死有门。”

“像你这样不分时势，不懂大势的货色，死了也正常。”

面对这极致的最后一击，众生已必死无疑，他们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手段，但是和露天荒的攻击相比，却宛若荧光比皓月。

简直不值一提。

他讥讽的看着众生，那苦苦挣扎，面前只有死路的模样。

众生本该归寂，只有黑暗和死亡，恐惧和未知，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理。

“哥？”

“嗯？”

“当初你为什么守在我们面前？”

“明明那个时候…”

“并不值得。”楼天都开口。

“嗯。”

“因为我知道。”

“即便在一片烂泥和污秽里，依旧可以绽放出艳丽的花。”

“纵然这朵花虚有其表，但是在那样的环境里，也尤为难得。”

“嗯…”

“那哥…”

“呵呵，傻丫头，别问了，你且看看前面。”

楼兰转过头。

看着那沐浴在金辉里的楼天荒，如今的他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灰色气息，这一刻，他气息单薄，仿佛若返璞归真。

“嗯哼，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