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白芷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琪亚娜身上，而是看着已经羽化的律者。

“我该叫你符华，还是识之律者？”看着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律者，白芷慢慢的问道。

“随你的便，反正你们都不觉得我是符华，那我干脆就不是好了。”看到白芷，识之律者无所谓的说着，好像她真的已经不在意了一般。

“.....那好吧，称呼这个问题我们之后再说。现在，我希望你跟我走一趟。”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白芷的手心出现了一片无色的羽毛。

“那是，羽渡尘？”琪亚娜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掌心的羽毛，仿佛是在询问符华为什么白芷会有羽渡尘。

“......我不知道，我曾经给过奥托一根羽渡尘，但是按照识之律者的话，那根羽渡尘已经被她拿回来了。”符华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说实话，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白芷手里会有羽渡尘。

“你想要我离开这具身体，到那根羽毛里？门都没有！你们就是一伙的！都是混蛋！”大声的说着，识之律者仿佛是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般。

“......我明白了，那么，打一架怎么样？我赢了，你乖乖的把身体还回去，然后跟我走，你赢了，这具身体就是你的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说你不是符华。”看着识之律者的样子，白芷明白，崩坏意识已经乘虚而入，在影响识之律者了。

“好！一言为定！”识之律者不傻，她的记忆里清晰的记得白芷的地位，白芷这句话几乎可以说代表着奥托，如果整个天命都承认她是符华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收起羽毛，白芷展开自己的羽翼，身体开始缓缓上升。

“到上面去打吧，太虚山挺漂亮的，打坏了花花草草什么的也不好。”一本正经的说着，本着面前这个二傻子好忽悠的原则，白芷已经懒得找什么借口了。

“好！”果然，已经差不多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识之律者完全没有拒绝，跟着白芷就飞上了天空。

“.......她，怎么突然....”琪亚娜看着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识之律者，愣在了原地。

“.......或许，是因为她才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原因？”符华沉默了一会儿，才给出了这一个答案。

“啊......”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琪亚娜现在已经完全蒙了，早知道她这么好忽悠，她还费什么劲啊。

“不过说起来，班长，你能打赢白芷前辈吗？”想起了这件事情，琪亚娜慢慢的问道。

“不知道，我们并没有正面交过手。”符华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不过，她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她本身就是融合战士，加上现在，我没看错的话她已经成为律者了，两份力量的加持下，识之律者应该不是她的对手。”符华知道琪亚娜想问什么，也很直接的告诉了琪亚娜自己的判断。

“那就好。”果然，得到了符华的答案，琪亚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刚白芷可是用符华的身体当了赌注的。

......

而就在琪亚娜和符华聊天的这点时间，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还打吗？”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识之律者，白芷实在是不想继续打下去了。

“打！为什么不打！”挥动着手中的长剑，识之律者不服！她不服！凭什么，凭什么她做的一切都要被否认！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质疑她！

“......你撑不住了。”白芷指的不是身体，也不是力量，而是灵魂。

识之律者的灵魂在动摇，崩坏意识依然在不断的侵蚀着她的思想。

“什.....”被白芷这么一说，识之律者也反应了过来。

她是意识的律者，就算是崩坏意识，也不能在她有防备的情况下不被她察觉的侵蚀她的思维。

“这是什么东西？滚出去！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大声的吼着，识之律者试图将自己脑海里的东西驱逐出去，差点就能抓住机会的崩坏意识虽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面对极度排斥的识之律者，崩坏意识也只能撤退。

“你输了，遵守约定吧。”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识之律者，白芷收起自己的剑，再次拿出了那根无色的羽毛。

说实话，如果不是识之律者刚刚羽化，还不明白自己的力量如何应用，只是在凭借着符华身体中残存的记忆战斗的话，她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她也算是，趁人之危了。

“我输了？我输了！哈哈哈哈哈！！！”听着白芷的话，识之律者张狂的大笑着。

“.......”白芷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她相信识之律者会遵守约定。

比起她表面的张狂和肆意，识之律者的内心，更像是一个渴望得到肯定的孩子。

也就是所谓的，吃软不吃硬。

“哈哈....哈哈哈.....”良久，识之律者张狂的笑声逐渐变小，最后消失。

“.......所以，你们果然是都想要那个符华，是吗？我的诞生，真的就只是一个错误？”低着头，识之律者的声音很小，甚至带着一点点哽咽。

“......不，你的诞生不是错误，相反，它是另一个人，拼尽一切的成果。”慢慢的说着，白芷松开自己的剑，走到识之律者面前，将手放到了识之律者的脑袋上。

“你不是符华，也不是任何人，更不是什么错误，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仅此而已。”轻轻的说着，虽然白芷自认为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她想，如果爱莉希雅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这么说吧。

“........”听着白芷的话，识之律者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白芷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忍耐着情绪的识之律者。

“好，我把身体还给她。”良久，识之律者抬起头，对着白芷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记住你说的话。你要证明给我看，我的诞生不是错误。”抿着唇，识之律者的语气倔强，而又脆弱。

“当然，如果她看到你的话，肯定也会很开心很开心的。”看着面前宛如一个孩童一般的识之律者，白芷轻声说着。

毕竟.....你可是真正的，战胜了崩坏的律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