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一开始是想阻止的，但这一切都是幻境，她的魂魄会直接穿透小静和小茹的身体，而且又被关在和她们同一间房子中，看着她们绝望、崩溃、麻木。

甚至，姜瑶还从那群僧人的口中，知道了那怀孕案的原因。

“你还想拒绝我？”那个僧人又再一次强迫小静被打了一巴掌后，啐了一口小静，“你知道那个陈夫人吗，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她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还不是被我们随便骑？”

“她肚子里的那孩子还不知道是我们庙中谁的种呢？一胎三个，可真的是能生。”另一个僧人掰过小静的脸，强迫其喝下听话水，“她当时喝的就是这种水，喝多了，就听话了，什么都不会记得。”

“哈，她老公就是个软趴炮，估计没什么能力。”看着小静的眼神逐渐涣散，那个僧人笑了起来，“他们还给我们送钱呢，送钱上他的老婆，真的是大好人。”

后面那些污言秽语实在听得让人恶心，强迫少女的场景看得也很闹心，姜瑶心中都腾然生起了杀意。

画面一转，小静和小茹两人的腹部都高高隆起，显然是怀孕了，但那些僧人还不放过小静和小茹。

一来二去，两个女人都流产了。

小静大出血，先死了。

小茹则是还活着，但是活着已经跟死没有其他区别了。

此时，姜瑶的两只手腕都被分别抓住，垂眸一看，就看到了小静和小茹两人正双眸泛红，眼中流出血泪，她们用嘶哑的嗓子说：

“小姐姐，救救我啊……快救救我们……”

姜瑶沉默了片刻，干脆虚化了自己。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小静和小茹两人都愣住了，她们同时失声道：“你也是鬼？”

同时，那间破烂的小屋直接转化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庙堂

小茹有些语无伦次：“可如果你是鬼的话，你身上怎么没有一点阴气，还凝成了这么真实的实体？”

小静的脸色却更阴暗了：“你是那群捉鬼师的鬼？你也是来阻止我们报仇的？”

姜瑶垂眸看着小静，挑眉道：“报仇？我觉得你们应该已经报了吧。”

按照这两个冤魂的等级，定然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若是说她们没有报仇的话，姜瑶还真的不信。

倒不如说，除了复仇，她们的手上还沾染了其他无辜人的鲜血。

小静冷眸道：

“报了，但是对我们的苦难视而不见的人，也该死；阻拦我们那天去求签的人，也要死！”

若不是那天那群人都拦住了她们，她们怎么会被那僧人所骗，被强迫、被囚禁，求死不得，求助无望。

她们在那个小小的庙堂，被那群僧人糟蹋、奸污，但无人救她们。

姜瑶知道为何那两个冤魂有那么强的血气和煞气了，原来是把那时候的无辜群众都记上了名。

“对事不对人，如果你们也早点到了，代替你们的是另一对女生，她们死后要找你们索命，你们觉得是怎么回事？”

“你罪有应得吗？”

“不是吧，你只是过来求个签而已。”

“你故意害了她们吗？”

“你们之间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

姜瑶几个自问自答下来，直接让小静和小茹都陷入了沉默。

小静的眼眸时红时黑，显然是绕进去了。

小静等了片刻，哑声道：“他们有错！他们就是有错！他们明明看到了那个僧人不对劲，却没有提醒我们！”

小静说着，眼睛再次滴下了血泪。

姜瑶一针见血：

“所以你之后会害那些年轻的女孩，是因为她们没有遭遇过你们所遭遇的，心存记恨吗？”

小静和小茹都愣住了。

“只要一个人没有比你们惨，你们就觉得不公平吗？”

“闭嘴！”小静好似被戳中了痛处，十指化作爪子朝姜瑶抓了过来。

姜瑶抬手便将一道画好的符咒送到了小静的手中，微弱的爆炸声后，小静的右手臂直接被炸断了。

理应来说，鬼怪是察觉不到疼痛的，但此时小静却好似真的断手了那般，倒在地上唉叫了起来。

“你既然能猜出我是那群捉鬼师的鬼王，怎么不知道防着点？”姜瑶走到小静的面前，指尖盈盈发亮，一个符咒又酝酿好了。

小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听到姜瑶含笑问，“现在，或许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

姜瑶在那处一魂战二鬼，姬十四则是和姬千雪、陆清扬被传送到同一个地方了。

陆清扬看到姬十四的时候，面色微凝，唇角微僵：“原来姜先生把那符咒给你用了。”

姬十四一听这话就觉得怪异，他眯眸冷声道：“难道你还在符咒上下了追踪印记？”

陆清扬依旧是一脸温润的笑容，但是此时看上去，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好似披着羊皮的狼，面上依旧是乖顺的，但实则獠牙已经展露出来了。

他语气温吞：“是又如何？姜先生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直接把姬十四给点炸了。

若是说其他，姬十四估计还会冷嘲热讽一下，但是谈及姜瑶，他定然是不能忍的。

毕竟姜瑶是他签署的鬼王，按理来说，没有解除契约之前，两人就是一对一的，说是属于彼此都不为过！

姬十四冷笑了一声，极快反击道：

“她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不然她怎么会把你的符咒给我用呢？”

陆清扬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若是老师信任我当然好，但若是给你用的话，却也不错。”

姬十四听到这话的时候，脑中警铃大作。

他迅速后撤，避开了一旁袭来的符咒。

是姬千雪动的手！

姬十四眯着眼眸：“你们两个串通好的？”

听了姬十四的话后，姬千雪不紧不慢地拿出了桃木剑，在上面贴了一张符咒。

“串通好？倒也可以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姜先生把目光和希望放在你身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姬千雪的目光冷凝，眸中的情绪宛若冰霜：

“姜先生有更好的归宿，而不是当你的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