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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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番外——他与寒梅6
后面有一段时间又出了点别的状况,我没能成功达成自己的目标。锤爆司徒无忧的事一直拖下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过,我也没想到啊,司徒无忧这家伙竟然深藏不露。而且多年不见,我也从未预料到她竟然脑子有病到这种地步。
我大概率是没办法锤爆她了——这得改个说法:应该是与她决斗,一雪前耻。
在皇都的日子过得平淡又潇洒,除去一系列琐碎的事情,我感觉还不错。
太子党羽,三皇子党羽。
这两派相争,本来怎么着也扯不到我头上。
我才回来,就单单只是个九皇子,没有自己的势力。非要说的话,就是与师门关系融洽,而师门背后关系又纷杂串联。
已知六七八皇子都是三皇子一派,大皇子深居简出,二皇子早故以外,就剩五皇子是个纯粹的中立派。
我嘛,要用司徒无忧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二五仔了。
表面上我自然是与三皇子交好的。
毕竟他也清楚在平安镇山洪之时,我私自带着若欢跟去平安镇这件事惹得父皇母后大怒。
而且在平安镇的那段时间,我表现的也与太子极不对付。基本上什么都逆着太子来,这事应该也没人不知道。
这关系差得,就连母后向来不愿意过多干涉孩子们之间的事,都在私下里把我叫过去,明里暗里希望能让我与太子关系缓和一些。
她不清楚原委,这事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反正我觉得,太子其实是有点喜欢那种与世为敌的感觉。多个人顶撞他,可能…对他来说还要比人人顺着他要好。
没事,就当是为以后辅佐他的时候做准备,一想到以后能无所顾忌地天天怼他,我就觉得做事都有动力了。
父皇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了。
他先是力排众议,不顾朝堂上“忧心张家兵权过大,可能与司徒家合谋”的隐患,为建宁将军与长宁郡主赐婚。
再那之后,没等朝臣反应过来,又迅速拟定吉日,让太子大婚。
这一件件的,本来应该是循序渐进。
可是他竟然不顾权衡之术直接全部堆在一块做了。这个样子,大有趁着最后的时间尽量为太子铺路的模样。
只是这一切造成的后果,父皇又不管了,都通通丢给太子来处理。
我那可怜的皇兄,大婚三日后就被迫提前上岗,领到了个代为监国的差事。
还得替父皇去面对朝臣的唾沫星子。
然而我也没幸灾乐祸多久,因为这厮竟然雇佣童工!我才十五岁,就被他拉去干活!
赵焕羽啊!你可真不是人!
还美其名曰:“你看看人家赴之,他可是十二岁就在战场上杀敌了的!十四岁被破格升为少将掌五千人马!更是十六岁就肃清尧疆驻军,成为主帅!你都十五了!为皇兄我分点忧怎么了?啊?!怎么了?”
太子怨气极重,对我说这番话时,表情都要扭曲了。
好吧,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他的左膀右臂之一主掌文政的大理寺卿阁下任性卸任,说是陪着未婚妻远行了呢。
剩下的另一位,建宁将军近来又出了点什么问题,已经闭门谢客有一段时间了。
坊间传言说,他是在被赐婚之后遭人刺杀受了伤,如今仍在静养。
而且小道消息称:那场刺杀差点就成功了,搞不好建宁将军都有可能会就此陨落。
因为长宁郡主每每出现在大众面前之时面上都是压不住的忧愁悲伤,所以这传言的可信度就拔高了。
曾经视张淮序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这事后面不知道怎么着传到了别国,可谓是让不安分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了——假如是真的,那这可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不过事情没定论呢,所以不管是外敌还是内寇都在按兵不动。
总之,太子如今势单力薄,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异常激烈,好多人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这一大堆麻烦事。
我身为与他最不对盘的皇弟,肯定不能支持他。不仅如此,我还要成为那个骂他最凶的人。
所以太子找我干活,都是在晚上偷偷让我去给他理政。
我们两个人,白天黑夜地轮流处理政事。
太子妃知道这事,所以也偶尔会过来给我们俩送点醒神的汤药。
她瞧着我叹息道:“小九啊,这些时日真是累着你了。”
我还没说什么,太子就先自己不满开了:“这是他应得的。你是孤的太子妃,当着孤的面关心孤的皇弟,这合适吗?”
“小九还是个孩子啊!老赵!”
啊,对。
太子妃不提,我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了。这么些日子都被压榨着,我觉得自己的年纪疯长,仿佛历经沧海桑田,已经能和老师称兄道弟了。
——咳,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手心要挨板子的。
好在如此努力是有用的。
第二年的夏至,父皇回光返照,亲自送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远嫁江南。
太子很惆怅地长叹:“被赴之说准了,孤送若欢离开皇都,竟然还真是送她出嫁。”
身为公主,若欢的仪仗空前盛大,因为她有八个皇兄为她添妆。
虽然党羽之争激烈,但这一天的时候,三皇子竟然稀奇地停了一天。而且送若欢出嫁的礼单都可以同太子一争高低了。
不过等若欢真的离开了,就失去了最后的保障,争斗无所顾忌。
太子这边仍有些弱势,因为虽然司徒无忌回来了,但张淮序仍闭门不出。就连若欢出嫁之时也仅仅是露了个面。
那个状态怎么说呢……
离开之时,他甚至是依靠着司徒无忧扶着走的。
唉,你说这刺客咋就这么厉害呢?
竟然连张淮序都能伤成这样——不过,听说早在他从弗毕回来之时,身体状况就已经不如以前了。
若欢出嫁后一个月,父皇病重驾崩了。
这个消息被太子压了下来,秘不发丧。
然而身为一个合理的二五仔,我这时候自然是得跳出来,主动去告知三皇子以及一众大臣这个消息。
三皇子的人马迅速包围了皇宫,并且强硬地要求要见父皇。说父皇不可能这么轻易驾崩,一定是有别的隐秘。
众人围着父皇的藏识殿,里三层外三层,就连高处都有弓箭手蓄势待发。
这一场面,显而易见的逼宫。
太子被推到风尖浪口之上,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九弟,孤以为你至少会看在母后和若欢的份上,不至于对孤做到这个地步的。”
我沉默。
三皇子冷笑出声:“身为代行监国的太子,四弟你却要隐瞒父皇的死讯,这么做是不是有违常理?而九弟不过是看不下去了,才请本殿来揭穿,你又何必怪他?”
“三哥,孤是认为如今时局动荡,尚未稳定,怕父皇驾崩一事被用心险恶之徒利用才选择密而不发——”
“得了!收起你的大义吧!”三皇子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满是势在必得,“四弟,你说的这用心险恶之人莫不是你自己。你不过是害怕父皇驾崩会动摇到你的地位,因此才要选择隐瞒的吧?”
大臣们被煽动起来,竟纷纷跪下来,求太子发丧。唯有太子一派的以文丞相为首的众官员立着不动。
太子这下可真是彻底沦为众矢之的了。
毕竟就连将军府和荣定侯府都已经被严密地看管起来,左膀右臂无一例外都没法给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