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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8.7万

第103章 白毛的反击

书名: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字数:2707 更新时间:2024-11-16 15:56:05

夜里的脑子一热,真的就只是脑子一热而已。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司徒无忧仿佛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任凭白毛如何在脑中撺掇也不为所动。

“去呀?你倒是?”

司徒无忧偷偷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看不出情绪的红衣少年,所有的念头通通熄灭了,她稳如老狗:“不要。”

“你昨晚自己说好了的!”

“那,那我想咋的就咋的?你能怎么着我?”司徒无忧极其理直气壮。

“……怂包!怂包!怂包!”白毛一连骂了几声,还不解气,冷笑道,“我们怎么就是同一个人呢!我怎么这么怂呢!”

这是白毛头一回主动否认自己和她是同一个人。

司徒无忧不服道:“我还想知道呢!谁跟你一样的!”

“我也不想跟你一样!怂包!”白毛恨恨骂了一声,然后气冲冲地遁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在其他人看来,司徒无忧就是吃着早餐忽然就停了下来,眼神没有聚焦地盯着面前的那碗粥,明显是走神了。

“阿闲?”赵若梨扯了下她的衣袖,轻轻叫了一声。

司徒无忧眨了下眼睛,扭过头发出了疑问的“嗯?”

“没事,快点吃吧,等会还要赶路呢。”

“哦。”

她全然不管其他人的目光,自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众人整装待发。

六枫郡城不算十分热闹,天气也要更加寒凉一些。太阳当空,尚且能给予一些热量。

越往西北走,这天气就会越发寒凉。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安静得有些凝重,就好像稍微动一动发出点声音都会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似的。

肃穆,沉重。

看着不像是出游,像去上坟。

特别是当赵若梨受不住了,借口说车里闷想出去坐着透透气的时候。

司徒无忧有种自己被抛下的错觉感。

“小白…!”

赵若梨狠下心没回头,反倒是外边驾车的亲哥开口了,他语气带笑道:“怎么?云白见我一人驾车,出来陪陪我怎么了?”

“……”司徒无忧无话可说。

他们要培养感情也可行,但是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

这气氛更加尴尬了。

她默默低下头,玩弄自己长而修剪圆润的手指甲。在侯府时,小悦就说要给她染上蔻丹,她没要。就这么素素的留着。

可是现在感觉,要是染了的话,这会好歹假装看指甲都没那么尴尬。

“上啊!怂包!”白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鄙夷而不屑。

司徒无忧:“……你之前还说是世界上唯一会永远对我好的人。”

——这怎么还骂上瘾了呢?

“……”白毛仿佛没听到她的话,阴险地笑了声,“你不上,那就我自己来。”

“你要干嘛?”司徒无忧心中警铃大作。

这话很不对!她能做什么?

“哼!”

还没等司徒无忧想明白,她的脑袋就开始痛了。一阵一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就好像白毛在里面蹦迪。

“停停…!你不是……说不会害我吗…!”司徒无忧秀眉仿佛要绞到一起,咬住下唇,神经抽痛。

白毛冷哼了一声:“你又不会死。”

话是这么说,但你再闹我就要投诉你了!

脑中仿佛大海翻起波浪,一路汹涌澎湃,直直地扑到海面上。司徒无忧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又撤掉,如此反复。

“司徒无忧?”

少年注意到她的异样,皱着眉叫了她一声。

“…呃,我没…事~!”司徒无忧刚说这一句话,尾音却上扬变了调。

她在心底狂骂白毛,对方毫无反应。

又几秒钟,或许是司徒无忧骂得太脏了,那种刺痛感逐渐消失。

张淮序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黑眸紧盯着她,语气有点凶:“别动。”

她当即闭了嘴。

张淮序朝外边叫了赵若梨一声,后者一听不对就立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随后动作极其敏捷地捏上了司徒无忧的手腕,凝神听脉。

这脉搏跳动起伏,与她所诊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平稳中似乎有些紊乱。就像自己同时摸到两层脉搏,跳动的速度一样,但是又没有重合。

怪了。

赵若梨表情严肃起来:“你的脉象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又没什么异常,这是怎么……”

没等她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司徒无忧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猛地一抽。对上人家探究的目光,磕磕绊绊地解释道:

“我没什么,就是有点……有点晕车,对!有点晕而已!”

看她眼神飘忽,说话结巴,完全就不像是说真话的模样。明显是有猫腻。

赵若梨眯了眯眼,又看了下她的状态,最终什么都没问。

就这反应,怕是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说。

算了,反正她身体康健,这脉搏虽然有点怪,却并没有引发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赵若梨默默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她,看上去真信了她“晕车”的话:“你若是晕,就闻一闻,这是醒神的。”

“好。”

司徒无忧话音刚落,就见人家丝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要出去了,顿时尔康手挽留:“小白——”

“无忧,还有什么问题吗?”她哥又说话了。

语气中满满的“没事你不要打扰我们”,听得司徒无忧只得把嘴闭上了。

够绝。

打扰人谈恋爱是会被野猪撞的。

张淮序默默看着她,启唇:“可还有哪里不适?”

“没。”

司徒无忧悄悄抬眼,猝不及防与之对视,心头一颤,又赶忙移开目光。

“你怕我?”

张淮序这话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司徒无忧当即便立刻坐直起身,直视回去:

“怎么可能!”

“那为何突然这么客气?”

“……”

对视不过三秒,她又自己败下阵来,捏着手里的小香囊,不出声了。

这氛围实在沉默,司徒无忧自己先受不了了,她开始摆烂地想:算了,爱谁谁,爱咋咋。就这样吧!

“……要不,我给你吹个曲儿?”

她这么试探着说的时候,手上已经开始去翻包了。压根就不是询问的意思。

“还是别了吧”这句话卡在张淮序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然而这回,郡主殿下掏出来的却不是他之前已经见识过的唢呐了,而是一根竹笛。

注意到人家眼中一闪而过的讶然,司徒无忧忽然就傲了起来:“不止唢呐,别的我也多多少少都会些。”

“……”

“你别不信,我可是超能吹的。”

“嗯。”少年轻轻应了声,唇角微微上扬。

“看官您瞧好嘞。”

试了几次音后,司徒无忧又开始吹她之前吹过的那首曲子了。

竹笛清脆响亮的声音重新响起,音律远扬。

车外的两人听着这声响,沉默着对视一眼后齐齐叹了口气。

能这么熟练地扭转异样气氛,坚决折断自己的每一丝暧昧的萌芽,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徒无忧也算是奇人了。

“……话说回来,阿闲这不是会很多东西吗?为什么之前却被人说是‘花瓶’?”赵若梨已经是很向着司徒无忧了,才没把“草包”两字说出口。

司徒无忌闻言,有些无奈道:“因为她什么都只学个皮毛,没有哪一样特别出彩的。而且不管对哪位小姐都是油嘴滑舌,没个正形,自然就与这些评价挂了勾。”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不是什么“草包”啊“花瓶”的了。

“鹤野”,这个马甲捂得真严实。如果不是那天的讲学会过后就是她的及笄礼了——恐怕还得挨父母亲好一顿说。